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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世界。

存在着非同於“靈氣”的“玄氣”,而且,似乎“玄氣”對“靈氣”有着極大的侵蝕作用?

存在着建立在“玄氣”基礎上的修鍊體系,只是,似乎這裡的修士對同樣是靈力充沛的“靈石”有着同樣的用處?

存在着未知實力、未知組織架構的“一城三十六玄門”,不過,那個能發現異種氣息的“城主”,似乎要更強?

等等!

一團糟!大概是糟到不能再糟了!

要想解開心中的重重迷惑,唯有生存下去,才有可能知曉答案!

獨孤鶴軒凌亂了,顯得有力無處使。在走向蠍谷的時候,行走的很慢,盡量將所遇所見在腦海中過的清清楚楚,盡量預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無疑,接下來最可能發生的事情,便是八人走上逃亡之路。可是,如果不搞清楚神秘的牆中的秘密,豈能有退路?

幹活了!獨孤鶴軒看着落在肩膀上的蜈蚣與螞蟻,笑了笑,道:現在可是你倆出盡風頭的時候了。讓我們看看,究竟是鴻蒙界中的靈力毒物厲害,還是這裡的玄氣毒物厲害。

蜈蚣與螞蟻之毒,比較讓主人放心。兩個小傢伙嗅到毒的氣息時,戰意十足,翅膀撲稜稜只響。獨孤鶴軒稍自猶豫後,邁步走進濃霧,頓有陣陣腐臭怪味傳來。

只見他施展詭異身法,閃展騰挪,很快走進谷里數丈之距。當站在一棵大樹下時,如意袋中已經裝了好多隻體型極大的蠍子。

忽然,背後傳來一聲蛙叫。只見獨孤鶴軒身形微閃,虛虛實實,難辨真假。剛一離開原地,怦地一聲響,一隻體型如牛的青蛙落在了剛才的位置上,碾碎樹木的同時,震起一片塵霧。塵霧中,一道虛影欺身近前,掌影如虛似實,舉重若輕,拍向青蛙的頭部。

咔咔

碎裂的聲音隨之傳來。巨型青蛙的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少頃,獨孤鶴軒出現在蛙背上,瞠目結舌中。心道:如此巨蛙,在鴻蒙界中至少是六階妖獸級別?可是,若是六階妖獸,豈能讓自己輕易擊斃?

思索一刻,將其收起,琢磨着:玄氣與靈氣,兩種截然不同的天地之氣,所孕育的天地生靈,究竟會有什麼區別呢?我該如何弄清楚這些東西?

再往前走十餘丈,毒蠍不見了,其它毒蟲怪獸亦不見了。反而是來到了一片小樹林外。獨孤鶴軒停下了腳步,正思量進退時,突然,身後狂風怒卷。不過,全神貫注的他,沒有絲毫停滯,隨風而動。頃刻之間,一道金色劍芒亮起,不退反進,直刺向狂風捲起的塵沙中。

仙劍一擊而中,刺進風中怪物的致命處。獨孤鶴軒尚未看清怪物,突覺一股異種“靈氣”躥入體內。緊接着,全身麻痹,動彈不得,玉府靈力異動,迅速排斥外來異物。由於玉府靈力太強,直接將異種“靈氣”壓制在右臂之間,緩緩嚮往排擠。

只不過,壓力越強,反抗力亦越強。

異種靈氣遭遇壓制後,通過仙劍傳來了更多的異種靈氣。源源不斷的異種靈氣入侵,玉府靈力漸有不支,開始敗退。獨孤鶴軒則更加痛苦,異種靈氣每過一寸經絡,彷彿在猛烈撕裂着五臟六腑。

不到一刻,綿密不斷的異種靈氣,已經進入胸部諸穴位經絡。而在此時,心口處的那團火苗突然被喚醒,協助玉府靈力,開始煉化排斥異種靈氣。兩種力量你爭我奪,不可開交。獨孤鶴軒只覺得自己的胸脯已被完全熔化了,五臟六腑亦被灼傷。

當無盡的熾熱之力,緩慢侵襲全身時,左胸突有風雪起,右胸突有海浪起。狂風卷雪,海浪滔天,迅速壓制熾熱之力的同時,亦將異種靈氣徐徐捲入其中。

這個過程,異常緩慢。彷彿,風雪與海浪,一點點消化吸收異種靈氣。

獨孤鶴軒雖然動彈不得,正承受着煉獄之苦,但神智仍然清醒。心道:左胸中的雪球,右胸中的海浪,已經有好久沒有任何反應了。心口的那團火苗,反而是藉助強大的靈力,時不時有一些反應。一直以來,自己便將此二物視為修為無法突破的根本原因。可是,到了異域,承受了異種靈氣,即所謂的“玄氣”後,此二物竟然被重新激活,且能煉化吸納“玄氣”?

是喜,還是憂,一時說不清楚。總之,將源源不斷的“玄氣”吸納煉化後,雪球與海浪有一種凝實之感。與此同時,這種凝實之感反哺宿主肉身,錘鍊筋骨,強健經脈,伐神洗髓。

大約半個時辰後,終於結束了!

麻痹感消失,撕心裂肺的疼痛亦消失,全身有種奇妙的舒服感。獨孤鶴軒撥出仙劍,定睛望去,只見眼前塌卧着一頭怪獸,狀如鴻蒙界中的妖獸蜥蜴,但是獨眼、獨腳。身形比先前的青蛙要大出三四倍。

獨孤鶴軒不怕毒,故而用手按了按怪獸的外殼,柔軟無比。無疑,這與鴻蒙界中的妖獸又有極大的差異。像鴻蒙界中類似的妖獸,一是道行高深、戰力異常強悍,二是經年累月的修行下,其堅硬如鐵石的外殼本身成了防護利器,尋常刀劍難傷分毫。

要想在短時間內搞清楚這些,顯然不太可能。獨孤鶴軒只好收起怪獸,砍伐了一些樹木,立刻返回。

見深等人見獨孤鶴軒回來,緊張的氣氛頓有緩減。

有事發生?獨孤鶴軒問了句,很快拿出妖獸與樹木,熟練的開剝起妖獸,只聽修證道:剛才,谷中好大的動靜,我們怕你有危險。

同濟肥的溜圓,一雙小眼睛只在妖獸身上打轉,獨孤鶴軒笑道:師弟,你也發現了?其實,我也納悶,怎麼這個異域的妖獸,沒有堅硬的外殼!

建賢用木枝戳了戳怪獸的外殼,吐着舌頭說道:師兄,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奇怪?能吃么?

對於精通毒道的我來說,這種怪獸肉,可是大補之物。若是炖湯,更好。然而,眼下,我們只能吃燒烤了。獨孤鶴軒邊開剝,邊將一些肥美的獸肉給了宗狼,吩咐道:師弟,快生火!

怎麼說你們好呢?竇次友陸續取出一些盆盆罐罐,還有一個精巧的火爐,努嘴道:出門在外,連最起碼的吃喝用具都不帶,真是沒有少爺的命,得了少爺的病。

喂!把你的雲水貢獻出來唄!竇次友嘴上說,手直接去拿如意袋,打開一看,呀的一聲怪叫,奇怪的看着獨孤鶴軒,道:你是不是有病?還是腦子短路,不好使了?出這個遠門,只帶着這點東西?

吃虧?獨孤鶴軒回道:要是我剛才死在谷里,或是先前死在城門外,你覺得我還有病?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的那點資本,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用處!不過呢,我現在也覺得,好像是帶的有點少了!

竇次友撇嘴無語,生火燒水下佐料。不一會,肉尚未下鍋,湯的香味已經出來了。罵道:他娘的,進階後的雲水玉凈瓶,當真是至寶啊。說時,默默地將玉凈瓶往自己的腰間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