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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狐被他看得身上發熱,挺了挺胸脯笑道:“誰說女子不如男?自古巾幗不讓鬚眉的事例還少嗎?就是九五至尊的位置,你們男人坐得,我們女人又何嘗坐不得?不過有句話叫**江山不愛美人,對我黑狐來說,也是這樣,只要有給我面首三千,就讓我為奴為仆,我也心滿意足。呵呵。”

關千皺眉罵道:“真是一頭淫·狐!你快快出招吧,我要為民除害。”

黑狐嬌笑道:“你真想為民除害,只要倒轉劍柄,往自己胸口上來那麼一下,不就結了,為什麼非得勞動我的大駕?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做個風流鬼。正所謂老娘胯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關千劍笑道:“原來你嘴上的功夫這般了得。”

黑狐道:“你又在哪裡見識了?哦,那天緣督是曾領教我嘴上的絕活,你們既在暗中偷看,一定不會錯過此節……”

關千劍卻還聽不懂他這話,不耐煩道:“姦夫****鬥嘴,我們才懶得聽。我不想跟你廢話,快動手吧。”

黑狐聽他完全誤解自己的意思,兩手捧着臉“咯咯”發笑,把一柄帶血的劍豎在臉旁邊,眼中的粼粼波光,穿過指間,在關千劍身上閃爍。

關千劍暗中心驚:“真是個狐狸精!這眼神看多了,不中邪才怪。”

黑狐笑了一會,直起腰來道:“難怪緣督跟我說你屁眼還沒幹黃,果然是個雛兒,還沒開過葷吧?要是就這樣死了,多可惜?我問你,那道士真是你殺的?”

關千劍道:“怎麼,你還真有心替他報仇?那麼過了今天,別人會說,不僅道士是我殺的,就是他的姘頭,也是死在我劍下。”

黑狐道:“就連你吹起法螺來,都還透着一股子奶腥氣呢,竟想打老娘的主意?說到報仇,我和緣督有魚水之歡,夫婦之倫,你說我該還是不該?”

關千劍道:“好一個魚水之歡,夫婦之倫,天下第一****無恥之名,非你莫屬!”

黑狐還沒說話,忽聽一人撫掌道:“說得好,說得妙!****無恥四個字,戴在這騷狐狸頭上比帽子還合適。”

眾人循聲望去,裡屋走出一個少年公子,二十歲出頭年紀,容色俊秀,神態輕佻。他施施然走到黑狐身畔,伸手將她腰肢一手攬,抱了個滿懷,鼻子鑽進她鬢髮脖頸,嗅了幾嗅,輕聲道:“可是,人世間有百媚千種,我獨愛你這****無恥。”

黑狐腰腿無力,向後一仰,賴在來人懷裡,把臉別回去,在他耳朵下面蹭個不住,接着“嗆啷”一聲,手中的劍竟拿捏不穩,落在地上。

她胸腹間的起伏漸漸加劇,眼皮也睜不開,喉中不由自主發出一種聲音,像在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什麼。

關千劍當此情形,倒有些進退失據。若說像對付狗連蛋那樣,一頓亂棍,把他們打散,別人畢竟是人,顯得太不盡情理;若任他們施為,自己一乾和尚站在旁邊伺候着,不成體統;若說替對方掛起免戰牌,約期再戰,似乎不應為敵人想得這麼周到,況且林泉傷在別人劍下,怎麼也要討個說法。

“咳咳,”他重重咳嗽兩聲,“看你們這樣猴急,不如由我來送上一程,到了陰曹地府,有閻王殿作洞房,再來親熱不遲。”

黑狐睜開眼睛,臉上春潮不退,咬住嘴唇,壓低了眼神瞪着關千劍道:“姓關的,不要以為你降服了一個臭道士,就天下無敵,沒有人能收得了你了。今天讓我抓在手裡,非扒了你褲子不可!”

那少年公子道:“這位就是殺死緣督的關千劍?本來你與別人拚命,我說什麼也要助你一臂之力,但說起來他要算我的恩人,這我可不便出手了。不過我相信你武功雖不怎麼高明,對付這樣一個無名小卒,還是綽綽有餘,一定不至於讓我背上恩將仇報的罵名。”

關千劍納悶:我怎麼成他恩人了?

兔子精忍不住問:“姓關的,你認識他?”

黑狐呵呵笑道:“只有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說,要不是關千劍替他殺了緣督,他就沒有機會跟我好,不能跟我好,活着就沒什麼勁,活着沒什麼勁,哪天想不開說不定就尋了短見,所以,這樣說來,關千劍豈止是他的恩人,簡直是他的再生父母。我說得對嗎,死鬼?”

“生我者父母,養我者黑狐,知我者更是非你莫屬。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黑狐滿意地一笑,對關千劍道:“小弟弟,他感激你,我可不感激你,除非你能賠我一打年輕漂亮,身強體壯的男人。但我估計你沒這個本事,所以只好拿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他的在天之靈。”

關千劍不想再跟她囉嗦,手臂一振,面前化出九條劍光,緩緩向黑狐靠近。

黑狐眨眨眼睛,笑道:“幻影劍?難怪那死鬼栽在你手上,就這一招他就應付不來。”

關千劍帶着一團劍花,到了近處,身形電射而出,撞向黑狐。少年公子沉着聲道:“小心。”

黑狐也是手臂一振,以一招“幻影劍”迎敵。

她這一出招,林泉忍着痛楚,從牙縫裡擠出一聲“不好!”

李志霄急問:“什麼不好?”

林泉雙眼緊閉,搖頭痛心疾首道:“關老弟要糟了!”

李志霄不服氣道:“這仗還沒開始,師兄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量那****狐狸再了得,不過一個女娘們,還能狠過緣督老道?”

林泉嘆口氣道:“武功修為跟是男是女可沒有絕對的關係。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有道理的,你只看黑狐這一招幻影劍,每一劍出,都能幻化出九條影子……”

李志霄道:“關兄也是九條!”

林泉道:“雖然都是九條,其間的功力高下,卻還差着老大一截呢。你再看她每一條劍影之間的距離,足有兩寸寬窄,九條劍影散開,幾乎已能連接成圈,而關老弟,卻還連個半圓都很勉強……”

李志霄依他所說一作對此,果然不差,張大嘴巴再也無話可說,只是心頭感到涼颼颼的。

兩人分析了這一會,雙方早戰成一團。

敵對兩人所使的劍法名雖一樣,出手卻大異其趣:黑狐內力沉厚,以力御劍,穩如泰山;關千劍修為尚淺,以劍御力,輕靈洒脫。

但每每兩劍相交,都感到手臂振痛。若單以力量而言,兩人相差懸殊,但關千劍劍法得自龍在天,乃是無敵的武功,講究巧勁,如有一分力氣,用在劍上,就有三分功力,而黑狐卻是一分力氣一分功力,一點也沒有虛假。因此兩人這一對上,最初只斗個旗鼓相當。

場中劍光橫斜,忽而如練,忽而如扇,忽而如球,在旁觀者眼裡,如賞花燈。

關千劍看一招“幻影劍”分不出高下,又變為“日月五星”,再變數招六如門的入門劍法……

他平生所學,實在有限,很多招式只是從別人處“撿”來的零零碎碎,邊邊角角,翻來覆去,苦苦支撐了三十餘招,漸漸落在下風。

他背上冷汗直淌,暗想:“母的都收拾不下,旁邊還站着一個公的呢!這凱子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燈,倒是吃菜的蟲,嘴上說不幫手,過會我們一擁而上的時候,他戀姦情熱,不出手才怪。”

分神之際,左臂一痛,一股風直鑽進骨頭裡,已着了道。

這一挂彩,關千劍更是心焦,虎吼一聲,不退反進,一陣搶攻,想着怎麼也要在黑狐身上弄出點動靜,大家扯平。

黑狐卻很乖覺,一招得手,飄然後退,歇在少年公子旁邊,令關千劍不敢靠近。

“怎麼樣?這一劍還不賴吧?”黑狐跟公子哥炫耀。

少年公子含情脈脈轉向她,伸衣袖輕揩她額上的汗珠,陰陽怪氣道:“這一劍好是好,只可惜刺偏了,沒有一招致命,中在手臂上,不痛不癢的。”

黑狐道:“你既然這樣說,我也刺你一劍好不好?看看是痛還是癢。”

少年公子道:“你刺吧,刺吧,只要是我的騷狐狸刺的,刺在哪裡都不痛。況且你刺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黑狐呵呵浪笑。對方眾人見關千劍敗陣,康諾和李志霄仍為林泉裹傷,兔子精和鄭漚都跳到關千劍面前,要為他先擋一陣。

鄭漚擺個架勢,一雙眼睛死死盯在黑狐身上,不敢稍瞬,戰戰兢兢道:“關兄先處理傷口,這裡我們來擋一陣!”

關千劍將受傷的手臂用力甩了幾轉,灑得遍地是血,滿不在乎道:“就像你們說的,碰破點皮,不算什麼傷。你們不是他對手,且退在一邊,看我如何扭轉乾坤;不瞞你們說,我已經找到勝她的秘訣了。”

兔子精大門牙一錯,喝道:“你敢小看我!”不聽勸阻,也再不“留情”,奔向黑狐,挺劍直刺。

黑狐見兔子精發難,自少年公子身上緩緩轉過笑臉,隨手一揮,就聽一聲慘哼,如野貓打架,兔子精遠遠跑開,按住肚子,蹲在地上,鮮血灑了一路。

鄭漚自知武功與兔子精經比起來相差無幾,且又孤掌難鳴,向前跨出的腳,悄悄收了回去。

林泉強忍痛楚,咬牙道:“讓我再來領教幾招……”掙扎着起來,還沒站穩,又摔回椅中。

關千劍道:“林兄不必着急,看我為你報一劍之仇!”他身軀向前微傾,長劍前指,身劍合一,箭射而出,到了近處,見黑狐舉劍斜掠,順着她的劍勢,將身一繞,轉到她身後,一劍攔腰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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