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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現在的落魄樣,到處是欠債,身無分文,家人還得棲於別處,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慘?從了我,這些不如意,我全替你擋了。”

血魅看着一臉慌張的我,淡淡道。

“那個,這,這裡太亂了,讓人來打掃收拾一下吧。”我轉移話題囁嚅道,心中也無辦法,只是想拖得一時是一時。

“需要收拾呢,我以為你喜歡在這樣的環境洞房。”

聽他這話,我的臉一下就燒了起來。

“那,那不需要結婚證嗎?”我實在還不知道應該找出什麼再爛的借口和推辭。

“噢,看來你是答應我的請求了?!那就太好了,遲早的事而已。”血魅湊近了我的身體。我向後躲閃而去。

而在這時,我似乎感到窗口有一道身形一閃而過。

血魅則以更快的速度沖向窗口。

轉過身是滿臉的狠戾。

“知道是誰嗎?”他毫無所獲,竟然轉頭問我。

我急忙搖頭,這是真的不知道,現在連他都沒有能發現是我,我怎麼能知道是誰。

“夜肖”他對着窗外喊了一聲。

一隻奇怪的鳥兒瞬時落在了窗口。

我再一看,應該是只貓頭鷹。

“有人闖進了這塊林區,你們竟然不知道嗎?”血魅冷冷地問。

不想那名叫夜肖的貓頭鷹竟然口吐人語。

“大人,不可能,我們輪流巡崗,有人進來怎麼可能會不發現,就是一隻蟲子經過都能發現。”夜肖信誓旦旦。

“話不要說的太滿,若真有失職,小心你的腦袋!”

“不會,不會,各個哨口都有兄弟們守着的。”

“好的,去吧。”

夜肖如釋如負地去了,而我則是冒出了渾身的冷汗來。

還以為沒有人把守,沒有想到這裡的一隻鳥兒都是守衛。

這也就難怪剛才血魅會瓮中捉鱉了。

對於鳥兒會說人話,妖怪見的多了,也自就見怪不怪了。但一想到這裡的一隻鳥兒或是一隻蟲兒都可能是在監視着我,我就無論如何都無法淡定了。

“怎麼,還有心思跑嗎?”

我自是不敢再多話,只是拚命地搖頭,心中的絕望更甚。

就算是謝奎、賀斌他們找到這裡,怎麼可能沖得進來呢,這裡根本就是血魅的實力範圍。

這裡的一蟲一獸一禽都是它的眼線。

也許他們是可以隱身,但這裡怎麼可能不會有結界。

正在我恍惚間,血魅竟然已又貼在了我的眼前,正冷冷地看着我。

手中的杯子已湊在我的唇邊。

“喝了它。”它冷冷地命令道。

人側頭躲開,手一把推了上去,把酒杯打翻了在地,停到了酒杯破碎的聲音。

血魅越是要求我喝了這酒,我越就感到這酒有問題。

也許我應該推諉一下,而不是用這些惡劣的態度。

但當酒杯觸到自己唇邊的一瞬間,自己就突然失控了,做出了這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本能動作。

血魅一把就把我按到了牆角。

“我本來以為做這樣的事,需要的總是氣氛,總得你情我願,看來現在不用了!”

說著他就要吻上來。

“有人!”我驚叫一聲。

他本能的,向後轉頭看去。

趁他這一走神,我急忙從他的手下掙脫出來,並迅速地把短刃握在了手中。

剛才那兩個女應剛走,我就把短刃重新在身上藏好,今晚我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別過來,你再向前一步,我今天就了斷在這裡。”我冷喝道。

血魅的眸光冷寒如冰。

但轉順他的面色卻又變了。

“好了,只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竟然連調個情都弄得這麼慘烈,還是罷了吧。我叫人過來把這裡收拾一下,一會兒再來陪你。”

我有些傻眼,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放過我。

看着血魅離開的背影,我頹廢地坐到了地上。

我能逃過今晚嗎?

門口有人把守,窗外魅影重重。

我怎麼還有可能逃得出去。

“小姐,小姐。”我突然聽到了細小的叫喊聲。

我向屋內四周瞅去,那裡有半點人影。

“小姐,我在這裡,你不認得血屍我了?”

血屍,我頓時想起了那個渾身紅通通的傢伙。原來是它,它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呢?

我再尋找的時候,卻發現地上的那團酒漬動了。

正是我剛才打翻灑在地上的酒水。

再接着一個一指高的小血人站在我的面前。

“你,你怎麼會進來?”我實在是太驚訝了。

“他們帶我進來的啊。”

“啊?!”我有些不太明白他的回答。

“不管這些了,以後再給你說。這血魅是急於與你陰陽交合,只有與你陰陽交合他才能得到你的力量。但他想要真正得到你的力量,必須要你情我願才可以,否則他根本得不到我的契約之力。”血屍對我快速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奇怪血屍竟然知道這麼多,這些是我都不知道的事。

“我當然是聽他們說的。”血屍簡短的道。

“你一會兒”血屍俯在了我的耳邊道。

我只是頻頻點頭。

而這時,傳來敲門聲。

待血魅重新落進那酒瓶中,我才顫危危地說了一聲:“請進。”

還是剛才的那兩名女應。

我傻站着看她們把屋子重新打理乾淨,連帶地上的酒漬,碎玻璃也擦乾淨。

知道反正也逃不出去了。

待她們走了出去,我乾脆直接撲倒在床上。

說這兩天不累才是假的。

身子一挨着那鬆軟的床,傻愣了一會兒,眼皮竟然打開架了。

“不對,小姐,快把窗戶打開。”在我迷迷糊糊幾乎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的叫喊聲。

我一看,正是血屍,它着急地幾乎要爬到我的臉上了。

我一驚,我怎麼就要睡著了呢。

我強打起精神推開了窗戶。

窗外一陣清涼的風灌進來,我才覺稍好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我心中甚是詫異。

“把桌子上的花扔出去。”血屍道。

我也不猶豫,勉強移動腳步沖向那瓶女應剛才打掃衛生時擺上的鮮花。

我的手剛放到鮮花上,門卻打開了,我的手頓時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