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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慶於衝過去之後,確認了是自己手下一名小弟正對着齊格在那裡耍狠,邢慶於嚇得是魂飛魄散,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他伸手拎起包廂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就向那小混混腦袋上砸了過去,砸得那小混混滿頭是血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啊!”

“殺人了!”

包房裡傳出了一陣驚叫聲,那些老師和家屬們平時哪見過這種陣仗?啤酒瓶砸腦袋啊!滿頭的血啊!一個個全都嚇傻了。

他們甚至一時之間都沒想明白為什麼邢慶於會砸這小混混的腦袋……只是覺得進來的這位就是個凶神惡煞,道上混的人果然跟電影電視里演的一樣,出手見血,根本就不是他們普通老百姓能招惹得起的。

特別是戴聰的另一名跟班李老師,他自小就有暈血的毛病,此時那被砸破了腦小混混正好倒在了他面前,結果他直接被嚇暈了過去,褲子都尿濕了,他老婆連忙掐他人中掐了好一會兒才把他掐醒過來。

“還沒向大家介紹,這位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邢爺,這位是威哥……”戴聰從地上爬起身之後,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個情況,連忙訕着臉向眾人介紹了邢慶於和劉威。今天原本安排好的劇本,就是他介紹邢爺給大家認識來的。

包廂里的一眾老師家屬們全都一臉驚恐地看着邢慶於,大氣都不敢出……邢爺!傳說中的黑道上的大佬!果然名不虛傳,太可怕了!齊格一不小心招惹了道上這種級別的大佬,還不趕快賠禮道歉的話,今天怕是要死在這裡了,可千萬不要被他連累了啊!

正當一眾老師、家屬無比驚恐地看着邢慶於的時候,邢慶於卻是衝到了齊格面前並伸出手來,在自己臉上狂扇了十幾個耳光……

這不科學啊?一眾老師和家屬不由得有些楞住了……難道黑社會賭氣鬥狠的方式,是自己抽自己的耳光?怎麼總感覺着什麼地方有些不太對啊?

“齊爺!小弟不知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沒有及時趕過來迎接伺侯,罪該萬死!”邢慶於抽了自己十幾個耳光之後,連聲向齊格道着歉,並躬身站在了齊格的面前。

邢慶於這姿勢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人只有在面對自己內心極為敬畏的大人物時才會有的姿勢。

有沒有搞錯?他可是戴聰口中的邢爺啊!一眾老師和家屬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位凶神惡煞般的邢爺,剛才自抽耳光之後喊齊格什麼來着?

齊爺!

難道齊格才是他們真正的老大?不然他怎麼會在齊格面前自扇耳光,而且對齊格如此的恭敬?

不會吧?陳老師新近找的這個男友究竟是個什麼人啊?流雲大酒店的股東?黑道上教父級的人物?這樣的一位大佬,他們先前就只因為他攔了輛出租車,內心裡便看他不起,甚至戴聰還在餐桌上對他說那些帶羞辱性的貶損話……簡直是在找死啊!

“你來得真是時候。”齊格摸着懷裡的陳雅雯冷哼了一聲,趙公子的人再不過來,他可是要把這夜總會給拆了。

陳雅雯家雖然有背景,但一直很低調,不四處招搖得罪人也就不怎麼結交這些道上的人,剛才突然被一群混混恐嚇,陳雅雯完全陷入了驚恐之中。

邢慶於踹門衝進來的時候,特別是啤酒瓶砸小混混腦袋那一下,她身子都嚇軟了,基本上是靠齊格扶抱着才沒有軟倒在地上。

而現在的狀況……她一時半會兒很有些理解不能,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停地瞅着身邊的齊格以及對齊格一臉恭敬神情的邢慶於。

剛才還以為要出大事兒了,齊格要被群毆了,甚至要被剁手剁腳了,但一轉眼,齊格怎麼就成了他們的老大了?

陳雅雯不由得很是佩服起自己來……遇到個男人,連他什麼底細都不清楚就想他做她的男友。結果這男人一會兒是醫院的老闆,一會兒又是坐出租車參加派對的窮吊,一會兒又變身成流雲大酒店的股東,現在突然成了黑社會大佬!

下一刻如果他說他是美國中情局特工,或者是從火星上過來的,陳雅雯覺得自己都不會太過驚訝了。

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齊爺,您過來也沒提前說一聲,這底下的小弟們都還不認識您……”劉威嚇得雙股戰戰、但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走過來堆着一臉笑向齊格賠着不是。

“跪下!”邢慶於在劉威腿彎上猛踢了一腳,讓他跪倒在了齊格的面前。

“你說我平時那麼忙,好不容易抽空到你們夜總會給趙公子捧個場,你們卻是要把我的手給剁了,這是怎麼個意思啊?”齊格瞅了劉威一眼,又瞅了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戴聰一眼。

“齊爺息怒!剛才你們是誰說要剁齊爺的手來的?給我拿刀來!我先剁了他雙手雙腳再說!”邢慶於凶神惡煞般地回頭掃了身後一幫小弟們一眼。

一名包廂邊的小混混連忙退出包廂拿砍刀去了。

“邢爺,是他!”

所有小混混一起把手指向了頭頂有麵條的那位……此刻他腦袋上全都是血,正躺在地上哀嚎呢。說起來這名小弟也是夠倒霉的,他平時在劉威手底下根本沒什麼地位,所以演這場苦情戲的時候才被強行推選成了主角,頭上扣了一碗泡麵衝過來找齊格的事。

然後,現在成了所有人的替罪羊。

陳雅雯、錢玉瑩這些十九中的老師,此刻全都有些暈了……剛才他們還在為齊格要被剁手嚇得魂不附體,現在這局面卻是一下子逆轉了過來……說要剁他手的人,現在反要被剁手剁腳了啊!

那名剛剛跑出包廂的小混混又跑了回來,拿了一柄長約三尺、泛着寒光、刀刃無比鋒利的砍刀遞到了邢慶於的手中。

一看到這把砍刀,十九中一眾老師和家屬又開始兩股戰戰、不自覺地身體就想要往後退,可惜身體已經死死地貼在包廂牆面上了,根本就退無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