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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琴是公主命,會有個旁人眼裡的公主病也挺正常,這才是她的自然狀態,而不是什麼作或者裝。

至於這會她有點羨慕的對象查理茲-塞隆,那是被張楠同家裡的女人們,硬生生給至少提前十多年整出個女王范。

演戲學阿佳妮,特立獨行;生活參照妮可,除開在家之外,外邊、外人面前氣場十足。

別管哪個家,反正這會也是在家,查莉主動收了氣場,回復正常女孩子的狀態,算是陪着哥哥同他朋友們喝喝酒。

吃的是火鍋,三五友人,夜宵來這個最合適。

這年月火鍋在剡縣算剛略微流行,但不是在專門的餐廳內流行,而是在居民們各自家中。

火鍋店?

杭城、會稽這會有沒有張楠不知道,但在剡縣絕對還沒!

連外來人口流動最大的崇仁那都沒看見,更別說市區這邊了。

這會在剡縣開火鍋店,開段時間倒閉是唯一結局。

時間未到,這會下崗潮已經開始肆虐,大部分本地人都習慣在家吃飯了。

上輩子也差不多這會的同一時間段,剡縣人開始喜歡在家搞個電燒鍋,買上兩盒火鍋調料蘸着吃。

江南人,這年月冬季家中請親朋好友吃個火鍋很時髦的,菜其實很簡單,自己洗點青菜、白菜心,切點年糕片,買點豬血、雞肉,好一些的話再準備點排骨就很不錯了。

湯底講究的白水煮肉骨頭,簡答些的就白開水放點鹽,邊煮邊吃,調味基本就靠蘸着吃的火鍋調料加醬油。

這就是江南人吃火鍋的最初級階段,但也是最溫馨的時代。

所以張楠的記憶中有很有意思的一件事:95、96年左右,剡縣每次有大型摸獎(現開彩票)時,倒數第二或者第三檔小獎,一定有一檔是個電燒鍋。

張楠為啥清楚?

上輩子自己一年內摸了叄,一個自己用,另外兩個送人,其中一個是送了表姐張慧,之後沒少被姐姐、姐夫喊家去吃火鍋。

不過這梅雨季節,剡縣人是不會吃火鍋的:嫌熱!

如今家中有空調的人家真正是鳳毛麟角,就算那些個條件極好的人家安了,那也就是在主卧室里有那麼一台,俗稱空調房。

當然,這不包括張楠家,還有自己莊園附近豪宅區的那些個另類。

莊園里各幢主要建築都是中央空調,分散的那些和工作人員宿舍才是分體式,反正莊園電路是專線,一般還不會停電。

但今天的夜宵卻是尋常百姓家宴般的火鍋,酒除外。

湯底白水煮排骨,青菜、菠菜、白菜心,廚房冷櫃里留着的當天自家莊園現殺鴨血,再切點年糕片,連雞肉都沒讓廚房準備。

廚房那幫子廚師當然能整出口味地道的山城或蓉城式火鍋,但張楠今兒就想吃最簡陋的電燒鍋。

不是自個小家子氣,還有什麼是他沒吃過的?

這樣清清爽爽的電燒鍋吃着叫養生,至於什麼吃夜宵不科學的論調,張楠兩輩子都不以為然!

農業社會,天黑睡覺,當然沒夜宵什麼事。

可上輩子自己闖蕩瓊海那會開始,就晚睡晚起,不吃夜宵餓肚子呢?

生物鐘不同。

當了土夫子,那是晝伏夜出,帶點便宜蛋糕,或者餅子、饅頭,夜宵就是正餐。

至於後來生活慢慢穩定,玩古董的人晚上沒少喝茶閑扯,麻將這些不愛好,都扯古玩了,夜宵吃得不少。

更後來有了孩子,那得是孩子睡著了之後的時間才是自己的,天天午夜才睡,離晚飯都過去至少五六個小時,不吃點餓得慌。

再說那會夜宵文化已經起來,屬於正常的普遍情況。

菜簡單,客人們不會有閑話。

看看吧,許琴就吃了幾口,大概怕長胖。

至於姜汶,同自己說得多,酒也不少。

而葛大爺最有意思,看到今天喝的是十幾年前產的茅台,雖然控住自己喝酒的慾望,但明顯從他那眼睛裡就透着兩個字:酒鬼!

愛酒之人,有好酒就走不動路,說的就是葛大爺這一號。

張楠不多喝,晚上就二兩,絕不超出。看到自己沒多喝,明顯感覺到這姜汶和葛大爺也都在控制,也不多喝了。

本就是一人一瓶茅台,自己倒自己喝,能喝多少喝多少那種。

張楠一看這情況,笑着對他們道:“姜子,老葛,你們隨意,我是晚上一般就二兩。

我聽說姜子52度白酒隨便三斤,老葛也是酒仙級別,你們到我這來,菜是沒多少特別,但酒絕對管夠!”

“張先生,你叫我尤子就成,熟人都這麼叫我。”葛尤連忙道。

“那我以後就喊你尤子了,我這沒二鍋頭,明天回崇仁,你和姜子都帶個兩箱回去慢慢喝。”

“張先生,這可使不得!”葛尤連忙道。

“沒事,差不多這些個年份的,我那應該囤了有個幾萬箱吧,喝不完。”

三人震驚!

然後腦子裡不自覺的開始算:那得有大一座山?

“哥,你記錯了,後邊的不算,姐姐說你那倉庫里八十年代的茅台就應該至少有個小一千噸,不止那個數。”

繼續震驚!

張楠疑惑,問查莉:“我有那麼多嗎?”

自己都搞不明白了。

“只多不少,這還是你存在剡縣那個全密封大倉庫里的量。

每年姐,還有愛華、德彪他們都會給你整個一、兩千箱新茅台找地方屯着,那個五糧液倒是少得多,可能百來箱到頭,姐說你對那個一般般。

還有,美國那邊,幾個進出口貿易公司每年也會順道給你囤些外貿的茅台,還有華人圈子裡有人在為你順帶着收購陳年茅台...”

“我...我還真沒注意。”張楠略微有點尷尬笑笑。

又是震驚!

再下去,該麻木了。

張楠真不知道自己藏了多少好酒,有些是時間長給忘了,有些是真不清楚,因為不斷有新的送來。

至於喝掉的,那得去問自己那些個管家,那邊有清楚的賬目記着。

“兩箱少了點。”手示意了一下,房間轉角處隱形似的一名侍者上前。

“先生。”

“這邊庫房裡還有哪些年份的?”

“50年代的就幾瓶,六十年代的......

八八年的有大約兩百箱,之後的我得去看一下登記冊。”

八六、八七的比八八年的還要多,至於更晚年份的,那是更多了。

莊園里有酒窖,也有酒類倉庫,像茅台,包括三大革@命在內,其與其之前產的才有資格入巨大的藏酒窖,其它的都在倉庫里碼着呢。

“不用看了,就八八年的,記得明天晚上準備十箱,讓人幫我朋友分開送影視城那邊他們住的酒店房間去。”

“是,先生。”

這邊兩個男人連忙推,可張楠做的決定,哪是他們能左右的。

反對無效。

覺得不能顧此失彼,看向許琴,道:“女孩子喝白酒不好,明天準備兩支滴金,最近好一些的年份。”

“是,先生。”

許晴不清楚什麼是滴金,但感覺說的好像是現在在喝的這種。

吃完夜宵,女孩子找機會問了下三人中在外頭最見過世面的姜汶。

“我和尤子那十箱茅台,加起來還比不上一支好一些年份的滴金,那個還是有價無市,你可別沒事給喝了,更別稀里糊塗送人。”

姜文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