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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個上門來尋問木耳的人都沒有,難道村子裡沒人想種木耳不成。

其實昨日杜雲汐走後,楊萬福跟村子裡的人都提了醒,這種木耳要是以後沒賺到錢,誰都不能怪,所以想種的人一定要自已考慮清楚。

楊萬福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在這村子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每家每戶什麼樣的人,他都再清楚不過,他知道杜雲汐能讓大夥種木耳,已經算是很了不得了。

要是這些人種了木耳,又得不到好,到時候還上杜雲汐那裡去抱怨,把她這尊大神得罪了,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再加上昨日說了書院的事,有不少人想把孩子送去書院,想先看看束縛的費用,再打算要不要投銀子種木耳。

第二日,連雞叫聲都還未響起,杜雲汐就已經摸摸索索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又是忙碌到太陽升起的時候,大地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被陽光照射到的事物,都包裹着溫暖。

杜雲汐正跟何氏抬着一桶豆花在院子里,就聽見有人敲着院門。

何氏直起身來,看着院門的方向,笑了笑:“肯定是阿強來了,還好我們今日忙完的早些。”

杜雲汐看何氏那個高興的樣子,笑了笑又轉身走進了廚房。

何氏打開門,看着站在外的人正是來拉豆花的阿強,忙招呼着他進來。

阿強笑着走進了院子,杜雲汐兩手提着一桶的豆花從廚房裡出來,看得阿強頓時傻了眼,忙上前去幫把手。

“雲汐姑娘,你這力氣真是大,這麼重的桶,你一個人就提動了。”

杜雲汐抬眼看着阿強,笑着說道:“這一桶也沒多重,再說這經常提,都提習慣了,一桶兩桶的勉強還是能提動的。”

兩人說話間,何氏就從廚房裡端了碗遞給了阿強。

阿強趕忙接過,看着那豆花上面一層厚厚的白糖,臉上笑開了花,看向何氏:“大娘,真是太謝謝你了。”

杜雲汐望那碗里瞧了一眼,笑着說道:“瞧你那樣,不過一碗豆花,臉都笑得跟朵皺菊似的。”

阿強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娘都對我沒這麼好過……”

何氏淺笑不語,她也不過是看着他天天這麼早就來拉豆花,很辛苦罷了。

等裝完了吃食,杜雲浩睜着那朦朧的睡眼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看着還在綁繩子的杜雲汐:“姐姐,你們今日什麼時候回來呀?”

陳武也走了出來,那嚴肅的小臉也看向杜雲汐,眉頭緊皺。

何氏忙走到了杜雲浩面前,摸了摸他的頭,笑着說道:“我們會儘快忙完就回來的,你跟武兒哥哥在家要乖乖的,不要亂跑。”

杜雲浩聽着何氏的話,悶悶的低下頭,那萌萌的小臉上,明顯着很失望。

杜雲汐綁好繩子,一邊拍手,一邊看向杜雲浩跟陳武,看着他們兩人的面目表情,眉頭微皺,這天天讓他倆待在家,也不是那麼回事,今日她也有許多的事要辦,還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

可是這兩個小孩子,她這牛車也坐不下……

正在杜雲汐低頭沉思間,只見遠處一輛馬車正急忙向她們站的方向趕來。

看着那趕車的人,不正是剛剛才走沒多久的阿強。

阿強眼看要到了杜雲汐她們跟前,急忙勒住了車繩。

杜雲汐見阿強那般慌張的樣子,忙問到是什麼事。

阿強笑着跳下了馬車,昨兒晚上老闆還特意囑咐我,說今日把這兩個小孩子帶去玩玩,老闆的兒子整天都調皮,讓你家這兩位懂事的小孩子給帶帶。

何氏跟吳華站在一旁,聽完阿強的話,眼裡都露着疑惑。

杜雲汐卻是笑了起來,這還真是湊巧,轉過頭看着臉上有了笑容的杜雲浩,和表情沒那麼嚴肅了的陳武:“你們倆趕快上阿強叔叔的車,好好聽叔叔的話。”

她知道阿強還趕着回去,她們也要出發了。

何氏看着杜雲浩那高興的模樣,笑着說道:“去了一定要聽話,知道沒有。”

吳華也喊着陳武到了一邊,仔細的跟他囑咐着。

阿強看着時間也不早了,見他們倆小傢伙上了車,跟杜雲汐她們道了聲別,就又駕着馬車出發了。

杜雲汐等何氏跟吳華倆人坐穩了,也緊跟着出發了。

熟不知,就在她們走後不久,從對面河邊一排野草後面,走出來了三個男子,正是昨日把杜雲汐堵在胡同里的幾人。

杜雲汐走到屋裡的時候,碗筷都已經收拾好了,吳華正在倒着茶水和鐵三娘聊天,應霸天跟趙青雲兩人正在一旁看杜雲浩的寫字。

應霸天看着杜雲浩筆下那寫得還算不錯的字,滿臉上都是笑意,在他這樣的年紀,就能有如此的天賦,實在是天才中的天才。

鐵三娘轉過頭看到杜雲汐進了屋,忙擔憂的問道:“現在肚子還痛不,剛剛可是讓我嚇了一跳。”

。杜雲汐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嗤笑一聲。

她可是一開始就沒想讓他們家種木耳,她故意說要收種子錢,也不過是想看看杜飛燕手上那個這兩日才帶在手上的玉鐲子是哪裡來的。

秦珍珠本就是一直壓着對杜雲汐的怒氣,可她這會兒卻是終於忍不下去了。

“你姐好生在給你說話,你笑個什麼?”

杜雲汐目光如距的掃了眼秦珍珠,笑着說道:“瞧大伯娘這話說的,我就沒有好生給你們說話了,還是你們忘了以前幾回跟你們說話的我,是個什麼樣子?”

杜飛燕看着杜雲汐那臉上若有若無的嘲笑,心裡暗到不好,拉扯了何氏一下,笑着說道:“雲汐,我娘就這個脾氣,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秦珍珠看了一眼杜飛燕,把對扭向一邊,卻是沒有再說話了。

杜雲汐瞧着外邊院子里站着的兩個小傢伙,正在剝着蓮蓬,那小模樣,看得她臉上又展開了笑顏。

杜有國正低垂着頭,他也自知他說不過杜雲汐,在來之前杜飛燕就囑咐過他們,讓他們要說話,看她的眼色行事。

要不是為了那木耳和吃食的事,誰願意坐在這兒受她杜雲汐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