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渁競天的國書送的很齊全,北齊南密,西炎東廈,還有鍾大將軍那裡,田將軍那裡,錦州鄭家那裡,都送到了,她自己留了一份做紀念。.

八份,多吉利的數字啊,八方來賀啊。

去送國書的人也是有講究的,要文武全才:文能溜嘴皮子,把新世界的新政和好處宣傳到各國的邊邊角角,最好煽動更多的人改換國籍。武能刀槍棍棒,還能玩的一手好火銃逃的兩腳好命,萬一有人難呢?

每份國書派了一百的火銃兵,應該足夠震懾世人了。

渁競天在國書上交待,自己現了一個新地方,跟你們沒有利益衝突,以後大家常來常往交流經濟文化大門常打開啊。

又表示,自己不是忘本的人,反正淦州自己養了這些年也不差這一塊,就一塊收了,併入新世界版圖。不服來戰。

最後那四個字明顯是說給康順帝聽的。

又說明,大傢伙兒來做生意直接去淦州就行。

這麼一份客客氣氣又囂張得意的國書一送,除了康順帝咬牙活血吞外,西炎的皇帝炎杲高興的一晚上沒睡,別的收到國書的主,卻是一臉懵。

橫空出世啊。

懵完也就完了,渁競天現新地盤也好,佔領淦州也罷,與他們都沒有什麼直接利益衝突。便是想吞食整個大密的鐘大將軍和鄭家,其實對淦州都是沒考慮過的態度。畢竟是塊沒肉的硬骨頭,飛了更好,省牙。

至於那現的新大6,他們如今可絲毫顧不上。

因此,這些人便在思考着,是不是送份賀禮過去,打個日後好交情的基礎。

炎杲不用思考,裝了一車金子,自己親自來了。

來的還挺快。

渁競天一口茶險些噴出來:“你竟真的來了?”

炎杲笑得見牙不見眼,一把握住渁競天的手,使勁搖:“恭喜恭喜,太好了。”

渁競天僵硬,仔細看他的手,確定他只是太激動下意識的行為,不是施行握手的禮節才放了心。

特么萬一這個時候來個跟她一樣覺醒什麼記憶的來搶她蛋糕就不好了。

衛同不過是去三急的功夫,就被敵人鑽了空子,進來臉一黑,拔了劍就砍。

炎杲忙鬆開手往後跳,臉上笑絲毫不減的:“恭喜恭喜,恭喜衛兄。”

這人瘋了,竟然喊衛同兄弟。

“不過,”炎杲躲過衛同的劍好奇問:“競天當了皇帝,衛兄的頭銜是什麼?”

衛同臉更黑,競天?

又要砍,被渁競天攔下。

“好了,炎杲是太高興,坐下好好說話。”

然後對炎杲道:“我不是皇帝。”

炎杲懵:“那國書上——”

“女王,是女王。”渁競天笑笑解釋:“我那裡與你們這不太一樣,我是皇室女王,衛同是國王,兼任國防部長,我們施行議會內製。”

“那是什麼?”

渁競天便詳細解釋一番。

炎杲聽完不可置信:“你瘋了,你竟然不把權利握在自己手中?”

渁競天淡淡一笑:“也不是,一開始,我自然要全權負責的,等事情都上了正軌,我就退休,皇家的主要作用便是鎮定人心和精神領袖。”

炎杲想不明白:“你圖什麼呀?好不容易建立一個國朝,這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嗎?偏你拱手往外讓。”

“人生追求不一樣。”

炎杲想了半天,搖頭半天:“算了,反正我只認你渁競天。”

“好啊,怎麼,你來就是來道一聲恭喜?”

炎杲開心大笑起來:“你跟大密徹底斷了關係,我可算放心了,我決定,即刻攻入大密。哦,對了,兗城也是你新世界的吧?互市可不能停。”

“自然。”

“還有,我帶了一車黃金來呢。”

“賀禮?”

“買火銃。”

“不行。”

“為什麼?”炎杲哀嚎:“難不成你還要護着大密?”

渁競天道:“我公公不讓賣。”

“衛國公他——”炎杲想問到底死了沒?當初大密突然傳來衛國公噩耗,他極力壓下朝中蠢蠢欲動的官員,總覺得這裡頭有蹊蹺。

“被康順帝差點兒害死,不過,現在已經無事了。”

炎杲看衛同,搖頭:“真是齒寒吶,你們衛家為大密付出多少,我們西炎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竟然落得這般下場,衛兄,你就不想報仇?”

衛同擺擺手:“我想沒用,我爹不想,他老人家愛重百姓,我也沒轍兒。”

炎杲嘆息:“衛國公乃真英雄。”

說完,又急道:“可這不耽誤我買火銃吧?我下令不準對大密百姓使還不行?”

“沒用,我爹誰都不讓賣。”

炎杲無奈:“我又不去打你們新世界。”

衛同笑:“你也得打得過啊。”

炎杲沒好氣,又問:“我去打大密,你們可不會攔着吧。”

兩人對視一眼,搖頭。

“插手鄰國內政,不好。”

炎杲就道:“既然這樣,你們最好跟砛州剩下那些人說說,趕緊走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換了我們的糧食給他們吃呢。若他們不走,我可不給糧了。”

沒了糧食,不用打,他們就得餓死。哪怕今年年景好呢,大密朝廷焦頭爛額也顧不上他們了。

衛同沉默。

渁競天看他一眼,對炎杲道:“你放心,當初就與他們說過,你們一進攻,我們這裡便沒有理由再無償提供糧食。”

炎杲呵呵笑起來:“有償他們也沒銀子買啊,從上一年就是你們自己掏腰包軍餉吧。”

看着衛同甚是揶揄。

衛同不免臉紅。

“你們啊,太對得起他們了,小心養出白眼狼來。”

衛同硬聲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們西炎人呢。”

炎杲也不生氣,聳聳肩:“不信,走着瞧,我說的不過是人性罷了。”

衛同不再說話,實際上,他這些日子沒忽略砛州,去過幾封信,回信里有人提出,請衛家再給資助,他們要死守邊關。

其實衛同是有些不愉的,半年沒有戰事了,糧食他們供,銀子他們出,他早說過衛家不會再管,也提過帶他們走,可他們既然拒絕了,為什麼不自謀生路?為什麼還指望着衛家救濟?

哪怕你對朝廷表忠心,哪怕你去投了反軍,為什麼衛家已經遠走他鄉,不朝你們索要一分回報,你們竟還想着衛家白白付出?

沒錯,是白白付出,信里只說邊關將士和老百姓會感激衛家,決口不提為衛家做任何一點小事。

對比熱情似火的淦州人民,衛同不免心寒。

炎杲說的沒錯,那些人已經習慣了衛家的付出。

可大密的衛家已經死了,他們與如今的衛家再無干係。

衛同暗想,希望爹能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不值得的人拖累,萬一真的昏了頭,希望烏婆婆給力一把毒把爹放倒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