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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眼見鞭子襲來,東平公主驚恐的閉上眼睛尖叫,又懼又怕,罵死了鍾大將軍。這渁競天是不懂鞭子的嗎?特么分明就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啊!自己壓根應付不來她那出鞭速度好不好?

完了,她的命吶。

啊——,那刺耳的尖叫聲,在鞭子狠狠砸到臉上後更加刺破耳膜,東平公主被抽到地上翻滾不休。

“鞭下留人——”東廈使臣啊呀呀叫着,奔到東平公主跟前,跪下把臉朝下趴地上的人給翻過來。

“嘶——”

所有人捂住臉,沒法看吶。

是沒法看,東平公主已然不尖叫昏過去了,雖然有青絲拂面,但不能擋住那滿臉的血啊,滿臉的血…

使臣身子一晃,立即伸手去探鼻息,還好,有氣。

渁競天冷冷道:“死不了,就是麵皮本寨主都沒捨得破一點兒。”

使臣一愣,忙扯了袖子呼啦,果然,鮮血擦掉後,東平公主那精緻的小臉蛋完好無損,就是白了點兒。那這血——使臣掰開往外滲血的小嘴巴,要瘋!

猛的站起來,都沒能顧上東平公主疼不疼的。

“渁競天,你要給我大廈一個解釋!”

什麼情況啊?

就有人伸着脖子去看,東平公主被掰開的嘴巴還沒合上,就有眼尖的看了又看,把眼睛揉了又揉。

“啊,那是?”

“牙沒了?”

“沒了的是…門牙?”

“兩顆?”

眾人無語了,人沒死,可是——一個妙齡少女啊,花一樣美貌啊,門牙沒了,倆都沒了,以後別說是笑了,就是說話都得揀着小字口說了。

唉,這位公主定婆家沒啊?不過沒定也沒啥了,不都說皇帝女兒不愁嫁嘛。

被使臣用抓狂暴怒的目光盯着,渁競天心知他也是愁沒法交代,揮手讓人將東平公主立的國書和生死狀遞上去了。

使臣看了恨不得把自己抽死,一個沒看住啊,這位公主殿下能不能不要這麼沒腦子,這不是東廈啊。這下好了,門牙沒了,等人醒了要死要活他可怎麼辦喲。

使臣沉下臉:“渁大人,公主殿下年幼無知,您也沒有輕重嗎?要知道,我們可是你們大密的座上賓。此事,你們大密要給我們一個交待,不然——”

“不然怎樣?”衛同上前,殺意外放,使臣臉色猛的一白後退一步。

“你東廈公主好大的臉,要本世子去給她刷馬桶。呵呵,如此羞辱,是你們皇帝的意思嗎?”

使臣臉色巨變,什麼?狠狠瞪向東平公主的隨侍,隨侍慌張低頭,使臣心一咯噔,是真的了。再一看四周圍着的憤怒的大密百姓,頭更是炸了,這位殿下明明在自己國家也沒這麼狷狂呀。

想起自己為什麼這麼晚才趕來,使臣眼底一片陰冷。

“莫非,你以為兩國修好,就要我這個未來國公無底線的被你們折辱?這真的是交好,還是你們東廈從未將大密放在眼裡?”

使臣咬牙低頭:“並不敢,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是啊,我也覺得是有什麼誤會。”衛同似笑非笑,緊緊盯着使臣:“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不想被人當棋子使吧。”

使臣眸子一縮。

這時,渁競天也勒着馬上前,居高臨下的淡漠道:“大密的事情你們身為外來者不清楚不奇怪,不是看着地位高權勢大就真能耐的。我渁競天還從未有誰敢挑戰過。看在她也是被人利用的份上,只是給個教訓。若是再糾纏不清,呵呵。”

渁競天對着使臣笑得很意味深長。

使臣一個哆嗦,他看明白了渁競天未盡之意,再糾纏,便是大密皇帝也攔不住她下殺手。

特么的情報有誤啊。不是說渁競天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土匪頭子投誠的嗎?怎麼聽着大密朝廷都拿她沒法子呢?

再想到,自己的情報來源似乎只是從鍾大將軍那,使臣牙咬的更緊了。

衛同狗腿對渁競天道:“媳婦,出氣了吧?剩下的我來,您歇着。”又換了副兇惡的臉問使臣:“讓不讓路?”

使臣吞下一口氣,指揮着人將東平公主搬走。直覺對上這兩人討不了好,他還是去找好對付的人吧,比如,大密小皇帝。

路讓開了,才要走,忽聞一聲驚喝,夾雜着金屬交擊聲。

那個方向——

渁競天衛同齊齊望去,正是渁朝兒所在的馬車!立時奔去。

“賊子!爾敢!”

大黃進京後就昏沉沉的一直沒精神過,它體積不小,又不近生人,走的時候就專門給它安排了一輛馬車。渁朝兒守在旁邊照顧着,說怕影響大黃休息,車上就沒旁人。偌大一輛馬車,上頭只渁朝兒與大黃。

此時,馬車周圍有水匪在與幾個普通百姓裝扮的人斗在一起,看打鬥間,那些百姓分明是高手。

渁競天心都縮成一團,她的朝兒,萬一有人進去了,大黃現在可不頂事。

怕什麼來什麼。

馬車車壁咚咚悶響,顯然裡頭進了人。

渁競天紅了眼,拔出大刀,踩着馬頭飛撲過去,有個人跳出來擋道,看也不看一刀橫出,那人噴着血摔下去了。

“朝兒!”

渁競天撲到了帘子前,只見帘子一抖,一個男人掉下來,立即閃身一旁,那男人就栽了下去。

匆匆看了一眼,只見他面色青黑,雙眼翻白,明顯失了戰鬥力,就扔下未管,鑽進馬車。

“朝——兒。”渁競天的聲音戛然而止,要瘋的心情一下就凍住了。

渁朝兒有些心虛的把兩隻手都背在身後,小心翼翼看渁競天。

“娘親,我什麼也沒做。”

渁競天眼角抽抽,是,你什麼也沒做,那個男人是自己吃了毒?

渁朝兒又道:“我就隨手一灑…我也不知道會那樣…我就自己配着玩的,大黃都不怕呢。”

渁競天忽然想笑,乖女兒能自己保護自己了,她一顆娘心甚感欣慰呀。只是,乖女兒呀,大黃不是人啊,比如,人就干不出吞大活人的事情來呀。

沒錯,水土不服的大黃此時終於有了些精神,眼睛都睜開了。

渁競天私以為,這是被美味刺激的。

特么一個大活人呀,一個大男人啊,腦袋連着肩膀被大黃含在嘴裡,長長獠牙啃啊啃,大嘴張啊張,眼見的兩隻手也要進去。人還沒死,兩隻腳在車壁上蹬啊蹬,最後的徒勞罷了。

渁朝兒見渁競天面色不好,一下張開小胳膊護着身後的大黃,淚花點點:“大黃只是餓壞了。”

渁競天抽抽:“所以呢?”

“吃完就不餓了。”

渁競天沉默,她閨女這意思,是要大黃把這大活人給進食完?

蟒蛇大吞活人吶!她閨女關注的只有大黃的肚子?!

忽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淡淡憂傷,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女兒到底長成了什麼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