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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走了,留下兩個孩子,他們只怕是被踩到最低層,連庶出的還不如。”

“說不定,有他們在,侯府還可以接着找我要錢,或者讓我把嫁妝留下。”

“有了他們在手裡,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

“等他們長大養廢后,通過婚事控制他們。”

說到後來,她話里是滿滿的嘲諷。

靳侯爺聽到這裡,臉色變了好幾變。

他感覺自己的臉,被余穎打得是啪啪直響。

有心想要說什麼。

她的語速雖然不緊不慢。

卻讓靳侯爺感覺自己插不上嘴。

“在你無視下,這一切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最好笑的是,你恰恰忘記一件事,他們是你的兒女,他們被人輕視,也就是輕視他。”

最後這句話讓靳侯爺無話可說,因為余穎的話說的很對。

即使他看南哥兒、寧姐兒很不堪,也是他的孩子。

這一場婚姻中的糾葛,以及後來的是是非非。

讓他們之間的親人關係,變得不堪。

他們被輕視,怎麼看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不是。

當然,他從心裡不怎麼待見海氏生的兒女。

也是有原因的。

當初他和海氏新婚。

海父猶在,錢款還沒有到賬。

要是沒有真正的夫妻關係,只怕海父會找他算賬,不給銀子。

不給銀子,就還不上錢財,他不是白犧牲一番?

要是爵位被除,他承受不起這後果。

他只能是捏着鼻子忍了。

後來海氏懷上。

而海父去世,他乘機和海氏不在一處。

兩個人也算是相近如冰,各自在各自的小院里過日子。

直到一年前,他有些喝醉了,和海氏春風一度,有了第二個孩子。

對他來說,這簡直是晴空霹靂,怎麼會把海氏看成了蕭氏?而且還又有了孩子?

又多了一個不在他希望中的孩子後,看到他們,他就感覺自己背叛蕭氏。

他在心裡自然不怎麼待見南哥兒和寧姐兒。

彷彿是海氏強了他一樣。

在他心裡,對海氏就沒有好印象。

而今海氏的出現,只能說明一件事,海氏才是一個被騙者。

靳侯爺不想承認,但強勢的她根本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她只怕是策划了一段時間。

“怎麼樣?既然你根本就不在意孩子,孩子跟着我很正常。”

“反正和離後,你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也沒有人膈應你們。”余穎接著說。

她看向蕭氏,想要看看她的想法。

蕭氏不敢和她對視,閉上眼睛。

她心裡倒是有些希望,家裡只有他們自己人。

但她不傻,這種事不能摻和。

即使她是他的心上人。

狡猾,余穎在心裡嘀咕了一下,就看向靳侯爺。

他心裡是不怎麼在意兩個孩子的。

可也不敢馬上答應。

他還想要面子。

要是被外人知道,為了銀子將兒子女兒放棄。

好說不好聽,只怕別人在心裡覺得他不配做父親。

可看到賬單的銀子數,他實在是拿不出來。

余穎靜靜地看着,並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拿到兩個孩子監護權。

實在不行,她就耗着,看誰耗過誰。

反正只要她還是侯府的人,就不打算讓侯府的主人們好過,也包括蕭氏。

靳侯爺思索了半天,看看整個情況,他要是不答應,只怕海氏就打算把這件鬧出去。

要是這樣,蕭氏絕對是沒有活路。

她要是死掉,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此外,已經花了的錢財,侯府是怎麼拿不出來。

最終他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有些低沉地說:“好,既然你願意和離,我就成全你。”

“另外,和離後,你當娘的放心不下孩兒,就讓他們跟着你走,當娘的總不會虧待兒女。”

余穎聽後,很想翻了個白眼,這位靳侯爺挺會說好話的。

她“呵呵!”了一聲。

成全?

還有臉說成全,簡直說的比唱的好。

靳侯爺一聽,就知道海氏在挖苦他,臉上有些發青。

余穎沒有在意,也是看着他,讓靳侯爺很不爽,這個海氏自從早產後,就變得桀驁不馴。

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一個有些出離憤怒,瞪大眼睛,連鼻翼都是翕動着,一個很是平靜,卻沒有退讓之意。

蕭氏有些驚恐的,生怕靳侯爺和余穎鬧翻。她是最怕余穎把這件事捅出去的一個,自然是想着和稀泥。

她和余穎沒有交情,自然想着去勸靳侯爺,輕輕一拽他的衣袖。

靳侯爺回過頭來,一眼看見眼眶裡含着淚水的蕭氏。

他有些心痛,還有這位的問題。

他只能是忍下這口氣。

“你有什麼要求!”

“有是有,就怕你不答應!”

“只要你不鬧事,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不是把孩子給你了嗎?”

余穎一想,點點頭,說:“希望你能說話算數,不要過河拆橋,過後找人滅口就好。”

“我絕對不會幹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不會動手去害你們母子的。”

聽到這話,余穎就不刺激他,主要是搶到孩子。

在古代社會裡,除非是上門女婿,一般是沒有可能讓孩子跟從母姓的。

這也是余穎跑來抓姦的原因,不然怎麼拿到孩子的監護權?

正常渠道根本是沒門的。

這可是男權社會。

好在是靳侯爺愛前妻如命,才最終達成。

“好,既然是這樣,咱們就立個契約,有些人說話不算數,但有契約在,就可以算賬。”

說完,余穎從袖袋裡取出厚厚的一疊紙,上面是簪花小楷寫的。

“你看一下,這上面的條件。”余穎說。

“好!”靳侯爺說。

“......”蕭氏很想看看上面的條件。

余穎想了一下,說:“這裡面還少了一個見證人,是請這庵堂的師傅,還是請......”

蕭氏聽後,心裡很慌。

要是庵堂的師傅知道,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他們的事情。

不行,絕對不行!

她咬咬牙齒,臉漲紅了說:“我來做見證人。”

余穎故意說:“可是,你可是靳侯爺的心上人。”

“這件事只要你保守秘密,絕對不會說出來,我可以保證我是中立的。”蕭氏說。

余穎想了一下,決定讓她做中間人。

要是他們兩個人想要搞鬼的話,余穎會讓他們兩個人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好,咱們擊掌為誓。”余穎說。

“好!”

兩個人的手掌碰在一處。

“我也不想說什麼,你也看看這其中的條款。”

說完,余穎把另外一份遞給蕭氏。

蕭氏剛才就掃過一眼,她是相當吃驚的。

原本她心裡一直以為前夫所娶的妻子是個商女。

在她眼裡,她應該是十分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