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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娘薇娘,她在心裡念叨着。

薇娘早年灌輸一些東西,牢牢佔據着瑜哥兒的心裡。

甚至蕭氏能感覺出來,便宜兒子在心裡更加感念薇娘。

這讓海氏心裡難受,面對兒子是有些無措。

因為她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但作為一個母親,還能怎麼辦?

她生下他,還發現兒子身上的問題。

就要努力掰正他的小毛病。

而後發現兒子離她越來越遠。

要是薇娘現在站在她眼前,蕭氏都有心弄死她。

想想蕭氏就很生氣。

薇娘這是給大兒灌輸些什麼?

蕭氏努力彌補大兒。

因為她的緣故,才讓這個孩子太過敏感。

可蕭氏想不到的是,在她彌補時才發現,不是想要彌補,就能彌補的。

有很多時候,人活着更多是一種無奈。

母子之間情分非但沒有彌補好,反而隨着時間的流失變得更加不親密。

而今看到兒子落榜,她還是努力想要勸說兒子活得自在點,而不是未老先衰,頭髮花白。

結果人家不承情,反而像狼一樣兇狠,蕭氏就沒有再說什麼。

她已經儘力,將來他要是後悔,蕭氏也沒有辦法。

一個男子漢只是失敗了一次。

在蕭氏看來,沒有什麼值得太過傷心。

男人就應該是頂天立地,看到別人的長處。

瑜哥多是聽聽。

並沒有把話記進心裡。

蕭氏知道後,只能是苦笑,沒有辦法。

她心裡那個後悔,海氏其人,她並沒有見到幾次。

真正說起來,她僅僅見過一次的海氏。

但在蕭氏心裡,海氏人品絕對屬於那種上品。

以海氏的胸襟,就算是留下,人家根本就不會惦記着什麼世子之位。

這些年過去,蕭氏也是在成長中的,看得更加清楚。

其實侯府的世子之位有什麼用?

要是沒有真材實料。

就是草包一個。

勛貴之家想要延續下去,只有兩條路可走。

要不是快速轉型,走文官路線。

要不去邊關打仗。

走武官路線。

但不管那一條路,想要走下去。

都有要自己的真本事,而不是一個世子的名頭。

這些年來,蕭氏看多了,知道侯府的爵位又不是世襲罔顧。

再傳上幾代後,京城裡權貴里就徹底沒有了位置。

頂多是手裡有點錢。

而整個家族最終都成為平民百姓。

大乾朝早年的勛貴們,一個個大都是沒有延續祖先的輝煌。

那些伯府之類的,大都是煙消雲散,還不如文官。

只要能科考出來,就可以當官。

她才會緊抓大兒的學習。

而等蕭氏發現大兒子的心理問題後。

有種冥冥之中,上天在報復她的感覺。

一步錯,就是步步錯。

很多時候是滿盤皆輸的情況。

蕭氏在心裡頗多思量。

在她看來,這一切就是報應。

當初嫁人時,就應該勸阻爹娘,不要借錢辦嫁妝。

幹嘛打腫臉充胖子?

最後是害人害己。

婚後他們夫妻情深,卻抵不過現實,勞燕分飛。

再一次歸來時,插足於別人的婚姻中,導致大錯鑄成,不得安生。

只怕海氏是早就發現不少的問題,才會早早脫身而去。

連自己的孩子都給弄走,和靳家斷開。

整個過程,乾的十分漂亮。

蕭氏自認為自己做不到。

她對余穎的心態是,有些警惕加佩服。

只怕海氏早就看出來侯府的問題,卻沒有吱聲。

人家只是默默地看着,就看侯府的人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還在找尋着機會準備脫身,最終是他和她的相見,讓海氏找到機會。

在她從侯府脫身那一刻起,侯府的人和事情,就什麼都沒有和她有關係。

蕭氏現在很明白海氏的做法。

但也知道,如果沒有海氏,只怕鎮南侯府已經是不復存在。

而侯府里的大權旁落,搞得海氏並沒有插手侯府中的任何事件。

看上去海氏是被打落最底層。

其實人家一直是隱忍中。

在蕭氏看來,換成她是海氏,差不多是同樣的策略。

夫君不滿意,就帶着孩子自己過。

繼子不滿意後娘,那就離開遠遠的。

各個房看不起,想要壓榨海氏的錢財。

那麼可以出點血,花錢買平安。

直到找到機會,帶著兒女離開侯府。

從頭到尾,海氏都沒有做過一點點壞事。

把侯府的人養成驕奢之人,也不是海氏的原因。

在蕭氏嫁進來時,侯府過日子就是如此奢華,拿燕窩當漱口水也是有的。

等到海氏嫁進來後,更加是變本加厲而已。

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過好日子過慣了,看不上扣扣索索的人。

而她的娘家蕭家,之所以借了國庫的銀子給她大量置辦嫁妝,也是因為侯府的日子過得太好。

蕭家不想着讓女兒掉價,才咬牙借錢。

等到皇帝大肆清理借款,導致他們夫妻不得不分開。

海氏帶着大量資產,嫁進侯府。

就給原本不安定的侯府,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跟着是薇娘插手瑜哥的各種事情。

每每想到這裡,她都恨不得給過去的自己兩記耳光。

她寧可兒子落在海氏手裡,也不希望是薇娘在他的身邊。

那個女人,讓他們母子相見相認,只會是障礙重重。

海氏只怕是被多次被算計後,才慢慢清醒過來。

她明白侯府就是一個大泥沼,準備跳槽。

正好蕭氏自己冒出來。

海氏抓住機會。

想清楚後的蕭氏,就深感頭疼。

但想到了大兒。

她就是明知道不好,也會跳進來。

好在是那幾房分出去。

不然麻煩事更多。

那些人只怕挑唆完長子後,又會來挑唆別的孩子。

這怎麼行?

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些年過來,她和夫君靳侯爺的感情還是有些變化的。

他們夫妻兩個人在最情熱時被分開,這種情況讓兩個人相互牽掛。

種種不順把彼此之間的情感,變成最純最真的存在。

當年海氏的嫁入,也沒有改變這種情況。

甚至海氏生了孩子。

在靳侯爺心裡也沒有什麼分量。

和蕭氏根本就無法相比。

這一點是多年的貴族教育出來的成果。

在古代社會裡,男人有了心上人,和別的女人睡幾覺,也是常有的。

那一個個對着妻子寫出精彩絕倫的情詩者,往往私生活里出現過一個個紅顏知己。

比如說元稹在髮妻韋氏死後,寫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看完這首詩,只會覺得韋氏多麼的幸福,令夫君牽掛。

事實上元稹情史相當的豐富。

所謂的紅顏知己相當的多。

有名有姓的就有六個。

不知名的,不知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