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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陸繁他們回來的時候,便看見的是男子與少女坐在地上,相視而望,時不時唇畔泛起笑意,看上去頗為和諧。網值得您收藏。。

“在聊什麼呢?”陸繁一邊隨意問着,一邊徑直走了過去。

離落笑得一雙杏眼微彎,“安道友在問我是否專修劍道,可擅長術法么?”

“是嘛。”陸繁的一張娃娃臉笑得輕鬆,又似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正看着少女的男子,心裡微微皺眉,但還是不露聲色的回答。

“我這師妹可比不上我,內丹之術上並無天賦,一些術法也不過是玩鬧性質的。”

“不過這劍術上卻頗有精益,我想卻是可以和三師弟相較高下了。”

“原來這般。”安禹南輕輕一笑,眼眸垂下,遮蓋了幾許失意,“世人多擅長內丹術,我以為以長離的天資,必定樣樣出眾。”

他其實在看到她用着一截青竹,便將他從凶獸口中救下時,心中隱隱就有了答案。

那樣極具劍勢的劍術,又豈可是隨意練習便能達到的呢?必是一朝一夕刻苦練習才有所成就。

內丹術和劍術,已是兩種不同的派別,代表着自幼而生的根骨天賦盡不相同。

模樣像,偶爾俏皮時刻的語氣也像,就連一些尋常可見的小習慣出現在她身上時,他也難免看得心如擂鼓。

可是宛如人特質的,欺瞞不了他人的骨齡和根骨都和她不一樣。

他騙不了自己。

“樣樣出眾。”陸繁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故意輕嗤一聲,拍了拍離落的腦袋,“這丫頭劍術上天賦不錯,就已是很讓師傅驚喜了,其他的要出眾……”

“難道你要當大師兄么?”

看着輕描淡寫,內里卻像是一個開屏的孔雀一樣驕傲極了的陸繁,離落默默撇嘴,態度卻很是端正。

“師傅門下大弟子的位置,只有大師兄才有資格去坐。”

說得很是誠懇真摯,聽得陸繁心中頗為滿意,但還是很克制矜持地點了點頭。

寒暄胡鬧了幾句,也不過是因為陸繁因為前幾日安禹南的失態,而怕對離落有不利的提防之心。幾句打消了對方的猜測,遂也原地坐下,讓明伯將陸家其他人叫過來,便詢問起之前這裡的情況。

“不管如何,還是要多謝禹南道友相助了。”陸繁正色道。

“客氣了。”

“阿繁啊,你把我們叫到這裡做什麼?”

正在這時,一聲音猶如洪鐘般響亮,從林子後傳來,國字臉的中年人面色有些不喜,卻不知為何,強壓制住,只可惜並未遮掩完全,一張臉黑沉得厲害。

陸繁並沒有搭陸二爺的話,只是數着身後的人是否來齊。

“家主。”倒是隨後出來的陸三爺打了個招呼。

安辰北也跟着而來,陸繁見狀又起身道了一句謝,隨即也看了一眼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站在原地的顧熙謙,略帶斟酌地說道。

“接下來,陸府有家事在此需要商議,可否各位行個方便,先行離開?”

見着無關的人都離去了,陸二爺有些沉不住氣,“阿繁讓我們在這裡到底做什麼?”

“這采魚島修仙之人不宜多呆,有什麼我們可以回去再說。”

“哦,原來二叔還知道啊。”

“知道什麼?”陸二爺被他的語氣弄得有些捉摸不定。

“知道這修仙之人在采魚島不易久呆。”後面四字咬得極重。

“這……陸家在這麼個小地方安家了百年,我怎麼也知道些。”

“原來知道,就可以讓世俗人來這裡,讓他們來承受這裡原本與他們無關的傷害。”

“二叔,真是惜命的可以呢。”

“阿繁,你到底在說什麼!”陸二爺皺着眉,一張國字臉卻是大義凜然,“若不是念及你父母早逝,你這些話在我面前就是放肆!”

“放肆?呵。”陸繁輕輕拍了拍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嘲諷,“我就不明白,何時家主所言,也能夠得上放肆二字了。”

他的眼底隱藏着深深的厭惡。

年幼之際,父母雙親和祖父祖母都因獸群異動而死。將家主之位傳給還不到十歲的他,二叔又怎可服氣。

那時日日緬懷逝者,傷感過往,還要受到二叔等其他族人的壓迫,家中唯一能護着自己的便僅僅是明伯和三叔。

明伯說到底身份不夠,而三叔本身就是一個寬和的性子,又真正地能為他遮下多少風雨?

家主的責任不可輕易推卸,自身的修為亦不可不能去精益。

他知曉自己不足以服眾,也知曉只要有他在,這個家暫時就得不到安寧。

於是當師傅收下他時,他這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陸家,徹底將根扎在了虛無山。

從此以君子峰為家,師傅師弟為親人,只有在那裡,他才能得到他渴望卻早早已經逝去的親情。

而今回來本是因為家族產業衰敗的緣故,他本想一探究竟,卻沒想到竟然發現自己二叔居然敢動這采魚島?

采魚島的秘密只有家主才知曉,不管什麼緣由,這次他二叔的事必須徹查。

陸繁的狠意在眼裡一閃而逝。

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他再冷冷開口。

“倒是忘記剛剛二叔和二嬸還在熙月鎮那邊,恐怕不知道若非有外人相助,我們這裡所站之處,早已就成了一片惡獸們踩踏過的廢墟了呢。”

“而現在,二叔居然還說我們此刻不易久呆?”

“聽聽,這話可真可笑。還以為二叔豁達得連命都捨得不要了,沒想到還害怕這采魚島上的瘴氣侵蝕人體?”

本來被陸繁嗆聲的面部通紅的陸二爺正想指着對方鼻子大罵,誰知道聽到這話,頓時就壓制住了情緒。

“什麼惡獸?”

由不得他不敏感。

陸家這幾百年就是和這些個凶獸惡獸在戰鬥,無論眼下家中有怎樣的衝突,可是對於惡獸從骨子裡的血海深仇是如何也化解不了的。

“二叔難道不知道?”陸繁故意疑道。

“那我又該知道什麼?!”陸二爺難掩煩躁,語氣嗆人。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