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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想起記憶深處,那個總是愛將比武台上作亂的她一把抱起,笑的滿臉慈愛的中年大叔……

“不是當初在虛無的時候……”離落眼睫微顫,試探着問,“你說,姜長老魂燈被滅,死前景象消失,後聽遊歷弟子說幾個月前他出現在荒城么?”

“是啊。”阮顏君心不在焉地擺弄着手中的盒子,嘆氣,“所以我千里迢迢追了去,又暗地走訪了許久,最後還是從一個茶館裡挑貨郎的老叟說,他曾在雪域中見過他。”

“怎麼又會是雪域?”離落愣神,蹙眉看着阮顏君,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行事,“既然姜長老最後逗留之地在荒城,想必害他之人的線索也應在此處,你跑來這裡,不是多此一舉?”

“唉,問題怪就怪在這裡。”阮顏君忍不住搖頭,單手撐着腦袋,揉着太陽穴,略顯頭疼地說道,“彭古寨的遊歷弟子信誓旦旦地說在荒城見到了姜長老,可是我將荒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問了個遍,都沒有關於他的任何信息,彷彿他就從來沒有去過那裡。”

“我想姜長老大抵只是途徑了荒城。魂燈之事過於蹊蹺,真正的緣由必定在其他的地方。”

離落沉思,將手上的吃食放下,片刻,“茶館老叟說是在雪域哪裡遇見的他?”

“冰舟上。我聽他描述的外貌和姜長老完全符合,所以這才肯定的。”

“居然在冰舟上……難道是有什麼事……”離落不禁喃喃自語。

“這也正是我懷疑的地方。”阮顏君接話道,“姜長老數年來很少遊歷,常待在彭古寨中教授子弟。而今居然一出行,就去了世人鮮少踏入的雪域,由不得人多思。”

的確是毫無頭緒。

沉默了一陣,離落才緩緩開口,“那你要在這裡待多久?需要我幫忙么?”

聽到這話,阮顏君原本還有些凝重的臉,頓時生動了起來。無所顧忌地噗嗤一笑,眼睛微微上挑,斜睨了她一眼,“就你?我一個指頭都能打贏你,你還是早些回去刻苦修鍊吧。”

離落難得沒反駁他,這兩年在虛無山中練習劍法,修為雖提升得快,可到底三階還是不夠看。

“那你接下來想好怎麼查探沒有?”

“我來天鷹堡,本就是詢問姜長老有沒有來過,結果登記的手札並無記錄。接下來,我準備去找找當地的劃舟人,問問線索。”阮顏君說著自己的打算,看出對面少女眼中的擔心,毫無坐相的翹着腿,輕拍着桌子,“離落落,你放心,我這邊若有事還可以聯繫簡衍,你就好好地修鍊。上一次的袂花決你錯過了,八年後的我可不許了,到時候咱們也打上一架,比一比。”

紅衣男子笑得沒心沒肺,離落卻是面色微僵。而這時,腰間袋子的猛烈抖動,讓她一時回了神,低頭一看,竟是好些時候都沒有消息的靈獸袋傳出的動靜。

大白這是醒了?

心裡剛升起這樣的念頭,離落手上的動作卻更快。

“落落,老子好餓!”

剛從靈獸袋伸出一個小腦袋,綠豆眼就準確無誤地對上了離落的眼睛,飽含委屈地說著。

“喲,這不是那隻傻鳥嘛!”阮顏君在旁邊看熱鬧,“怎麼?你真把它給找回來了?”

大白剛出來,沒成想就被罵,頭上的呆毛頓時一呆,隨即氣勢洶洶地用翅膀將呆毛扒拉平,轉過身,眯了眯它的小眼睛,這才很有把握的從嘴裡輕蔑地吐出三字,“臭孔雀。”

“哎喲,你還反了。”他眼睛不由睜大,裡面露出了明顯的興趣盎然,起身將大白從離落膝蓋上一把揪起,“嘿,傻鳥,你不記得你小時候,我還給你餵過食嘛?”

於是,作為一隻本質上是很將良心,然而此時此刻卻極想賴賬的大白來講,巴掌大的小腦袋上,表情異常痛苦。半晌,綠豆眼一亮,才找回了場子,晃着腦袋瓜,神情滿含鄙視,“俗話說,為善不求報,就你?哼!”

離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從齜牙咧嘴的阮顏君手上抱回了被他弄得毛髮亂翹的大白,笑的一臉溫和,“這就叫報應。”

這次不同於在青瞳琉璃陣中。直面於化形復生的青龍,本幼時就落入世俗,雲翼根基未定的大白果斷地被其威壓逼的處於半沉睡狀態,一直到現在才醒來。

不過,離落卻總覺得阮二這些吃食,幫了它許多忙。

看着大白上躥下跳,將桌上的零嘴攬入懷中,阮顏君就是忍不住的一臉唏噓。

“大白,你慢些。”

少女扶着下巴,滿頭的青絲垂於耳旁,眼眸微彎,神情柔和,看着圓潤的雲翼鳥蹦跳着在桌上覓食。

原本嬉笑怒罵,肆意之極的紅衣美人,看到這幅模樣,一開始想要打趣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里。他怔怔地看了離落一刻,臉上的笑意漸漸盡失,眉目間是說不清的煩惱。

“落落。”阮顏君低沉地開口喚到。

“嗯?怎麼?”少女還眉眼帶笑地看着大白的逗趣。

“落落。”阮顏君深吸一口氣,抬頭,認真地看着她,“我還有事未告訴你。”

被男子鮮少有過的口氣弄得怔愣,她回頭,忍着心中那些許奇怪的異樣,不自覺地放緩了聲音,帶着點點的寬慰之意,“出什麼事了么?”

阮顏君收回了目光,沒再看她,似乎被桌角吸引了興趣,一直盯着那處。

而她也並未再次詢問,只是平和地注視着。

良久,他才艱難地開了口,嗓子裡帶着暗啞。

“他來找我了。”

啪。

滿是擺件的石桌上,那隨意置在一旁的白玉酒盞,就被猛然帶動的手肘不小心撞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少女並未所動,而是挺直了背,看着那低垂着頭的紅衣男子,像是正在極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直到許久,她才低聲道,“所以?”

“他……有懷疑了。”

阮顏君緩緩地閉上眼睛,有些痛苦地咽了咽口水,“他問我,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