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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你快去宗門求救,我等性命皆託付給你了。”錢勇一臉嚴肅的神情對面前弟子說道。

“錢師兄還是你回去求救吧,這裡就數你的修為最高了!你最有機會啊!”一名身着青衣的天劍弟子,滿臉急切的神色,連連擺手推辭。

“方雲別再推辭了,我們都知道你的御劍之術是這裡最快的,這事不能再拖延了,你要速去速回,我們能不能活下去就全靠你了。”錢勇用很嚴肅的口氣說道。

在他身旁的一群弟子也都紛紛點頭附和道:“是啊,方師兄你快去吧!”

見錢勇已經下定決心讓自己回去求救,而且眾人都極力贊成讓自己去求援,那名叫方雲的弟子也就不再推辭,拱手拜了拜道:“只要我方雲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會通知宗門來解救大家,大家一定要撐住,等我回來!”

錢勇見他答應,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暗自高興,“想不到這麼順利就能支走這名修為僅此於自己的弟子,等到他一走,自己就有十足的把握殺光餘下的所有人。”

隨即開口道:“事不宜遲,方師弟你儘快啟程,最近這常山郡太不平靜了,為防有變,你現在就啟程,以你的速度只需幾日就可以到達宗門了,你一定要儘快將這個東西交給掌門,請掌門定奪。”

說完從腰間儲物袋中掏出一截奇怪的手臂。

那手臂漆黑似鐵,手臂上的血肉好似腐爛多年,可很奇怪的是那腐爛的血肉竟然堅如磐石,普通飛劍根本就傷不了,這截斷臂還是錢勇配合那個黑衣人做假戲留下的。

最令人恐懼的是那指尖尖銳的指甲,長而漆黑,那鋒利的程度絲毫不比普通長劍差,而且這利爪上還帶有非常歹毒的屍毒,尋常弟子根本就無法抵擋,好幾個練氣弟子就是死在這樣的利爪之下。

方雲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漆黑似鐵的手臂,收進儲物袋內,看着眼前將生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師兄弟們,長嘆了一口氣,道:“各位師兄弟多保重,我一定儘快回來。”

說完祭起一柄仙劍,橫在身前,捲起一道長虹直奔宗門方向而去。

錢勇望着方雲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一陣煩躁隨即漸漸散去,終於要擺脫這樣的日子了。

想起每日深夜醒來都是滿身大汗,想起那夢中自己變成無頭屍體跪倒在靈礦大門口,內心就無比驚恐與不安。

轉過頭望着身邊那一群年輕的弟子,那一張張滿懷希望的臉,心中不忍頓生,可是腦海中想起前幾日遇到的那個鬼宗之人,想到他所說,隨即狠下決心“既然我不能死,那就讓你們死了,一不做二不休,殺!”

將目光轉向東方密林,錢勇轉頭向身邊弟子詢問道:“張傑回來沒有?”

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弟子恭敬的回道:“錢師兄,他還沒有回來!師兄,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只是比你們修為好一些。”錢勇很是客氣的說道。

“既然師兄這樣說,那我講了,最近常山不太平,人人自危,我看古月痷和無極門不一定會願意來幫助我們啊。”資格老道的弟子一臉嚴肅道。

錢勇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弟子,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我們還是要去請求一下,也許他們會願意來幫助我們呢?”

突然前方的密林中一道飛虹歪歪扭扭的朝礦場飛來,那飛虹中之人就好像隨時要倒下一般,錢勇定睛一看正是派出去求援的張傑,隨即飛身向前,一把接住那飛虹中的人,心中頓時大喜,肯定是遇到那黑衣人的襲擊,那就是說他沒有得到求援了,望着張傑那一身血跡,隨即驚恐道:“張師弟你怎麼了?”

周圍的一群弟子面面相覷,那個資格稍微大點的弟子看了看張傑的傷勢道:“他只剩一口氣了。”隨即搖搖頭,宣布了這名叫張傑的弟子死刑。

弟子們望着他那胸口處的一個黑黑的掌印,正在冒着絲絲黑煙,一股惡臭不斷散發出來,心中也是無限驚恐,他的傷勢和前幾天死去的弟子傷勢很是相同,難道他也遇到那幾個黑衣人了?

只聽見那張傑面色痛苦,嘴裡哆哆嗦嗦的說道:“有敵襲,快快”還沒有說完,那雙瞪滾圓的眼睛中,瞳孔已經漸漸消散開,人已經死了。

就在錢勇剛放下張傑的時候,那前方的密林中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密林中竟然走出五個全身包裹黑衣的人,站在最中間的那人甚至連臉都被黑衣遮掩,其餘四人面色死灰,沒有一絲神色,那冰冷的眼眸就好似來自地獄一般寒冷,似乎在宣判眼前天劍弟子的死刑。

錢勇望着來人,嘴角微微上翹,鬼宗來的還真是時候,隨即開口道:“師弟們,現在是報效宗門的時候了,我們要守住宗門的財富,不要讓這群強盜奪走。”

身邊的十幾個弟子紛紛附和高呼道:“誓死守衛宗門礦場,礦在人在,礦亡人亡!”

眼前的這五人這些日子已經殺了自己好幾個同門了,天劍弟子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祭起飛劍,躍身便沖向那幾人。

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那幾個黑衣的實力,一群鍊氣期的弟子如何是那五個築基的對手,一時間屠殺一片倒,望着眼前的同門紛紛倒下,錢勇也不得不出手,揮劍沖向領頭的黑衣人

方雲還沒有走遠,便聽到那激烈的廝殺聲,隨即轉身回去,就算是同門被屠也要知道這些日子襲擊自己宗門的是何方神聖。

距離礦場不遠處,他附身一顆參天大樹後,望着那五個正在殺戮的人影,方雲的心在不斷的滴血哪些都是自己這些年同甘共苦的師兄弟啊,現在正在慘遭屠殺,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隨即拿出一塊玉簡,將那幾個黑衣人的相貌記錄其中,除了那個蒙面的黑衣人的樣貌沒有記住外,他已經記下了餘下四人的樣貌,隨即狠心捲起飛虹直奔天劍派而去。

就在方雲極速離開的一瞬間,一隻巨大的血色手掌從天而降,拍在他的身後,隨即一口黑血極速衝出胸腔,噴洒在身旁的草木上,只見那被鮮血沾染的草木瞬間枯萎,方雲望了一眼那枯萎的草木,心中大驚失色。

“不好!”當即加快速度,一轉眼消失在天際。

望着那飛快離開的身影,站在密林深處的一名貌美似玉,身材高挑的女子慢慢的收回那剛剛伸出去的芊芊玉手,輕輕的笑了笑,一個轉身消失在那片參天的密林中!

方雲背後受了一掌,目前只是吐了一口黑血,很明顯那出手之人並不想立刻要他性命,而是將劇毒摻雜在掌勁中,讓劇毒慢慢滲透他的全身。

想想那正在被屠殺的弟子,方雲心中一陣痛楚:“那些都是和自己同甘共苦多年的弟子,我不能讓他們白白死去,我要告訴掌門,讓掌門替他們報仇。”隨即不顧傷勢,強行運轉體內靈力,瘋狂催動腳下仙劍飛奔宗門而去。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高高的山門漸漸出現在眼前,方雲努力的張了張那隨時要閉上的雙眼,強撐着身體,駕着飛劍搖搖晃晃的往天劍派山門飛去,剛到山門口一個跟頭載下,昏死在山門那巨大的石碑前。

過了很久,聽到耳邊激烈的爭吵聲傳來,他緩緩張開雙眼,看見眼前正是掌門黃光,努力的想抬起自己的手,想撐起身體拜見掌門。

黃光見他醒來,隨即蹲下身體,將手中強勁的靈力注入方雲體內,幫他強撐一口氣,急切的問道:“方雲,不是讓你在常山守住礦場的嗎?你怎麼一身重傷回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方雲勉勉強強的拱了拱手道:“掌門,常山危已,掌門速去救援啊。”

“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身中劇毒,常山現在怎麼樣了?”黃光一臉急切,恨不得立馬知道常山到底怎麼了,要知道常山的靈礦是天劍派最大的一處靈石礦場,哪裡一旦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方雲抬起那虛弱的手臂,輕拍在腰間的儲物袋上,拿出那節錢勇交給自己的斷臂遞給黃光,微弱的聲音在黃光耳邊響起:“是一群很奇怪的黑衣人,他們就像一柄鋒利的劍一樣,肆意屠殺我們,最後我們實在是無力抵抗,錢勇師兄無奈,只好派我回來求援。

我剛走沒有多久,就聽到靈礦里傳來打鬥,我就想去看一看是不是黑衣又來襲擊我們了,都怪弟子沒用,我只看到其中四人的面孔,還有一人全身被黑衣包裹我無法看清,那四人的相貌我已經記錄在玉簡中,請掌門恕罪弟子沒有守護好礦場。”說完又拿出一塊玉簡遞給黃光,慢慢的低下頭不在看黃光。

黃光將靈力注入玉簡中,頓時四副人臉出現的大殿中,望着那死人一般沉寂的臉龐,他的臉色迅速冷下去,好似那千年寒冰一般,凍結四周的空氣,隨手撤出靈力,低頭望着方雲詢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嗎?”

等了好久也不見方雲回話,隨即將那強橫的靈力注入他體內,可是方雲早已油盡燈枯,全憑一口氣撐到現在,就在眾人觀看那四副圖像時已經悄悄的離去了。

黃光幫他整理一下衣衫,語氣沉重道:“上官,好好安葬他,如果他有什麼親人一定要安排好,能修仙的全部由你收為徒弟,不能修仙的保他一世富貴。”

上官飛雲也是臉色沉重,恭敬道:“是,師傅。”隨即喊來大殿外的弟子,抬走方雲。

黃光面色沉聲,怒道:“你們怎麼看?到底是什麼人要襲擊我們天劍派?”

丹辰子率先開口道:“掌門,我看你手中的斷臂好似百年前鬼宗之人修鍊的鬼屍,難道這鬼宗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屠殺我正道弟子了嗎?”

“我看也是,我看那剛才四人的臉色明明就是死人才有的神色,冷漠無情。”慕容虎也是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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