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醫院,單人病房,門被輕輕的打開,羅木率先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早前與自己爭吵過的父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緊隨其後,莫凡踏入病房內,一個站在病床旁,面色憔悴,帶着半框眼睛的中年男子,率先映入眼帘,這位中年男子,真是羅木的父親。

“老羅,好久不見。”莫凡習慣性的打招呼道。

“小凡啊,你怎麼來了。”羅父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神色頗為親切。

“我來看看麗姐。”沒有多餘的客套,莫凡走到病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中年女子,眉頭不自覺的緊緊皺起。

羅母名字當中帶着一個麗字,所以他從小就稱其為麗姐,其實就是這些更順嘴一些,當然最主要還是為了占羅木的便宜,後來就形成習慣了。

羅母的情況,比莫凡想象中還要凄慘一些,只見床上躺着的那名中年女子,雙目緊閉,渾身浮腫,身體比常人大了一圈,身上多處皮膚潰爛流膿,臉上脖子上更是有着醒目的屍斑。

此時的羅母,看起來真是像極了一具腐爛的屍體,極其的醜陋,甚至還有幾分恐怖與噁心。

但是莫凡卻毫不在意,在羅母身上翻找了一圈,試圖找到導致其變成這樣的根源所在。

“莫凡,你別胡鬧!”羅父不禁出言制止道。

還未等莫凡開口解釋,敲門聲響起,門被打開後,一個猥瑣的中年人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赫然正是莫凡在來的路上聯繫的陳七五。

雖然陳七五是個半吊子,不怎麼靠譜,但是遇到這種情況,莫凡還是沒有盲目的自信,他感覺這傢伙怎麼著也是懂一點的,肯定能幫上一點忙,所以就把這個傢伙叫來了。

“凡凡。”陳七五看見莫凡,立刻上前邀功道,“怎麼樣,我還是夠意思吧,聽到你需要幫忙,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小凡,他是什麼人?”羅父顯然對陳七五這個穿着打扮看起來怪怪的猥瑣中年男子沒什麼好印象。

“道士。”莫凡直言道。

“道士?”羅父眉頭一皺,“不會是什麼江湖騙子吧?小凡,你可不要被騙了,你麗姐的情況,一般的江湖術士我也找過,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陳七五臉皮是何其厚,對於這種語言上的攻擊,早就做到能夠直接無視的地步了,就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老羅,信我一次。”莫凡認真道。

羅父嘴巴微微蠕動,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退到一旁,眼前這個情況,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交給你了,搞不定的話,你就自己從這裡跳下去吧!”莫凡讓開身體,指了指一旁的窗子。

“凡凡,這可是八樓,你……”陳七五看着莫凡那冷冷的眼神,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將視線集中到了病床上的羅母身上。

“這是……”靜靜的看了半響,陳七五眉頭一皺,神情立刻嚴肅了幾分,將隨身攜帶的破舊背包取了下來,從中翻出了一張寫滿符印的黃色符紙以及一個純白色的橢圓小瓶子。

緊跟着,陳七五咬破手指,在黃色符紙上一氣呵成的畫了一通,敏銳的莫凡甚至都感覺到符紙的溫度有所上升。

至於羅父與羅木,則都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想必在他們先前請回來的江湖術士身上,這種場景估計看過不少了。

因而在他們看來,這個陳七五與那些所謂的江湖術士,也沒什麼區別,最多就是姿勢看起來好像有點套路的樣子。

一招手,陳七五迅速將手中黃色符紙貼在了羅母額前,一道炙熱的紅光從符紙上一晃而過。

羅父以及羅父都微微一愣,剛剛那個紅光消失的太快,他們都沒怎麼看清,甚至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父子倆互相對視一眼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貌似這次這個猥瑣的中年大叔,好像還真有兩把刷子!

貼上符紙後,羅母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顫抖,陳七五連忙抄起手中的純白色瓶子,朝着羅母嘴裡灌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

緊跟着,本來想上前阻止的父子倆便看到羅母開始狂吐不止,不過與以前吐出的綠色粘液不同,這次吐出的是黑色的粘稠物,其中還帶着絲絲血腥味。

隨着吐出大量黑色粘稠物,本來面色如同死人一般的羅母居然恢復了几絲血色,看樣子好像是恢復了不少?

“道長,我老婆這是?”羅父神情激動,連忙畢恭畢敬的詢問道。

“我……”陳七五剛準備如實回來,便看到了莫凡的眼色,沉吟了片刻,心領神會道,“放心吧,只是吃了一些髒東西,修養個幾天,我再來幫忙治療幾次,就沒什麼大礙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你,道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媽他可能……”羅木激動的語無倫次。

羅父也沒好多少,一個勁的感謝,非得要給陳七五報酬,不過莫凡在,陳七五哪裡敢收。

……

兩人出了醫院,莫凡也不墨跡,開門見山道:“說吧,到底什麼情況?”

“那個女人中的是一種蠱!”陳七五神情凝重道。

“蠱?就是那種人工培養的,特意用來害人的毒蟲?”莫凡皺眉問道。

“你說的那個是蟲蠱,這種蠱純粹就只能算是一種毒蟲,以現在的醫術,大部分蟲蠱的毒都能輕鬆解掉,根本用不到我!”陳七五緩緩解釋道,“而這次這個,就有點麻煩了,叫做鬼蠱!”

“鬼蠱?”

“對,蟲蠱練出來的雖說有些能力奇特,毒性強烈,但終究還是蟲子,這種鬼蠱練出來的,都是最惡毒兇猛的厲鬼,可比蟲蠱難對付太多了!”陳七五神色嚴肅道,“這種蠱我也只是聽人提起過,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更別提剷除了。

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最多能夠緩解那個女人的痛苦和傷勢,想要治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