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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龍進、陳黃鷹、南宮俊三人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季單煌喝完了醒酒湯,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

陳黃鷹用胳膊肘捅了捅南宮俊,嘿嘿壞笑道:“小帥,沒看出來啊!你這平時蔫不拉嘰看着挺老實的,做事兒也挺損啊!”

“那是。”南宮俊笑道,“哥好歹也算個人物,沒點兒損招怎麼在這世界上立足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南宮俊再怎麼看着老實,他也是大名鼎鼎的南宮山莊的莊主、“御靈堂”三巨頭之一,若是連點兒小手段都不會用,即便修為再高,也都被人算計到死了。

方才,龍進取出酒瓶子的時候,南宮俊便已然發覺,那瓶酒是被加過料的,於是便很自然地將同樣加了料的肉乾拿了出來。陳黃鷹被季單煌氣個半死,倒是沒能及時發覺,直到南宮俊用肉乾堵住他的嘴,又暗中將酒和肉乾之中加的是什麼配料一說,方才明白這兩人在打什麼主意。

於是,陳黃鷹便趁着季單煌不注意,將第三種藥物丟進了醒酒湯之中。三種藥物吃進肚子里,將會合成一種神奇的魔葯,使人暫時陷入無意識狀態,雖不能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但卻能讓他說出實話來。

嗯,跟《哈利波特》中的吐真劑一個效果。

龍進想了一想,問季單煌道:“你叫什麼名字?”

季單煌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季單煌。”

“哎哎哎藥效發揮了!”陳黃鷹拍手笑道,“要是他真知道別的救龍夢凌的方法,他就不用死了!”

南宮俊道:“你先別急,讓龍進再確定一下。”

雖然看着像是藥效已經發揮了,但沒法確定季單煌對這藥物有沒有抵抗力。所以,為了能夠順利問出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還必須再確定一下才行。

龍進想了想,問季單煌道:“你……你最愛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龍進、陳黃鷹、南宮俊心裡都是再清楚不過的,而季單煌雖然表現得十分明顯,可是不知因為害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直都沒敢說過這個事情。如果此時,季單煌能夠說出那個名字的話,就可以確定,那葯真的已經發揮效果了。

季單煌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緩緩地皺起了眉頭,將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似乎是十分的抗拒這個問題。只可惜,他終究還是沒能成功抵抗住藥效催動,緩緩開口道:“龍……龍……夢凌……”說完這三個字時,已然是滿頭大汗。

雖然季單煌說出了實話,但龍進、陳黃鷹、南宮俊卻並沒覺得滿意。季單煌如今的反應,正是說明他對這葯存在抵抗力,他正在用自己的修為自己的潛意識,來和藥效作鬥爭。

藥效雖然發揮了,但絕對堅持不了多久,他們必須速戰速決!

龍進唯恐季單煌突然擺脫藥物的控制說不完他們想知道的事情,急忙轉入正題:“除了犧牲你之外,還有別的辦法救龍夢凌嗎?”

季單煌眉頭越皺越緊,閉着眼睛一臉痛苦,很顯然是在拚命抵抗藥物對他的控制:“……有……”

聽得一個“有”字,三人頓時大喜。陳黃鷹一時嘴快,問道:“有辦法你為什麼不說!”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他這個問題,純屬浪費時間啊!

龍進和南宮俊那個鬱悶,狠狠地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陳黃鷹的肋骨。這個豬隊友,什麼時候能改掉嘴快的毛病!

季單煌道:“因……因為那個辦法,已經……已經用不了了。”

已經用不了了?為什麼?

三人心中都很好奇,為什麼季單煌會說那個辦法已經用不了了,但都沒有去追問,連陳黃鷹也長了記性沒有多話。反正等他們問出那個方法是什麼之後,也就差不多能夠知道,為什麼季單煌會說那個辦法用不了了。

龍進問道:“那你知道的其它的方法,是什麼?”

季單煌掙扎着,“九龍訣”在此刻迸發而出,開始幫助他抵抗藥效。三人頓時緊張起來,唯恐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問不出他們想知道的事情。

掙扎了許久,季單煌終於開了口,斷斷續續道:“四星降世,能滅世,能創世。紫微……七殺……破軍……貪狼,就是……就是……救龍夢凌的……另外一種……辦法。只……只……可惜……”話還沒說完,猛地一聲長嘯,人便陷入了昏迷。

他體內的藥效,已經被他徹底震散了。

聽到“四星降世”的時候,龍進、陳黃鷹、南宮俊的臉色頓時一變。因為他們已然發現,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所有的事情,的確是張凌安排的,但是張凌算計的人並不僅僅只有季單煌一個,還包括他們三個人!

而他們三個人,才是張凌真正算計的目標!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陳黃鷹憤憤地罵道:“張凌那個混蛋,果然什麼都知道了!還真是什麼事兒都特么的瞞不過這個老傻波伊!”

南宮俊無奈道:“感覺在張凌面前,我們跟三歲小孩子也沒什麼區別。他總是什麼都知道。”

龍進嘆道:“我其實早就想到張凌應該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只是一直抱着一絲僥倖而已。唉,當年我們偷偷行動就瞞不過龍夢凌和張凌,即便後來修為大幅度提升,在張凌看來,我們卻還是和當年沒什麼兩樣。”

張凌身為龍神,早已是跳出了這個世界這個輪迴。在他的眼裡,這個世界也不過是棋枰罷了。

而當年被當成棋子的他們,如今也仍舊是棋子罷了。

沒等三人再多說幾句話,季單煌便醒轉了過來。方才的昏迷,不過就是用力過猛導致的暫時性頭暈,雖然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識,但實際上他卻還能夠聽到身邊人的說話。

季單煌咳了幾聲,緩緩支撐起身體,看着三人的眼神之中,顯現出一絲疏離。他冷着臉道:“你們給我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