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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控制手臂上的力量,一邊運轉真元對抗瀑布的寒冷,即便有《混沌真元訣》在支撐,林銘也感覺撐不住了!

他的手臂開始顫抖,額頭和小臂上的青筋一條條的暴起,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隨着呯的一聲悶響,貫虹槍的槍尖終於被瀑布的水流狠狠的沖在了岩石上,林銘半跪在岩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感覺雙臂都不是自己的了,而體內的真元也大量的消耗。

“噗通!”林銘被瀑布的水流衝下了岩石,他一槍刺出,刺在岩石之上,才在水中穩住了身子。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已經極限了,可惜,這時候要是有一顆真元石就好了,我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繼續修鍊。很快就要與張蒼的賭鬥,若是贏了他的真元石,還能再用一陣子,之後我就必須自己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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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林銘每天在寒潭瀑布中練槍兩個時辰,在練槍的同時,他也在淬鍊着身體,金蛇赤膽丸的藥力已經完全被他吸收,雖然林銘的修為依舊停留在初入練體三重,但是境界已經徹底鞏固了。

八天時間,林銘將節約下來十六個時辰的修鍊時間全部用完,到最後一天,林銘已經能端着貫虹槍,一口氣在瀑布中站上一個時辰,在一開始的階段,長槍幾乎不動,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才會開始小範圍抖動。

又過了兩天,這是林銘來七玄武府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林銘照例早早的起床,他站在木屋門口前的一株百年大樹之下,手持貫虹槍的槍尾,雙手平伸,將一桿八百二十斤重的八尺大槍端的水平。

在貫虹槍的槍尖上,放着一個瓷碗,這瓷碗里裝滿了水,在林銘穩健的力量下,這一碗水愣是半點的沒灑出來,彷彿是放在了桌面上一般平穩。

修鍊時間用盡,不能去寒潭瀑布,林銘只要用自創的土辦法練習了。

林銘一直練到了正午時分,而後他簡單吃了點東西,稍稍休息一下,便背了貫虹槍,直奔七玄武府的演武場,今天,便是他與張蒼賭鬥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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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節已經入秋,但是秋日的正午艷陽還是很毒辣的,此時正是一天中陽氣最足,陽光最毒辣的午時三刻,普通人很少有在這個時候出門的,多是在家午睡,然而七玄武府的演武場上卻聚集了不少人。

這些人當中大多數是七玄武府地之堂和人之堂的弟子,天之府也來了一些,雖然此時陽光毒辣,但是這些人臉上卻沒有絲毫汗漬,依舊雲淡風輕,從容不迫的樣子,顯然沒有一個是庸手。

今天是林銘、張蒼、王硯峰、柳明相四人賭鬥的日子,這四個人中,兩人是這次新生考核的第一名第二名,另外兩人是實力強勁的老弟子,這個噱頭,足以引起七玄武府許多弟子的關注了。

人之堂的弟子來看個熱鬧,地之堂和天之府的弟子則來看看他們的勁敵,無論林銘還是王硯峰,以後的排名必然會衝上去,即便是天之府的弟子也不會小視他們,當然,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他們的實力還稚嫩了一些。

“這兩場比賽的勝負倒沒有多大懸念,以前也有新生老生的戰鬥,新生幾乎沒怎麼贏,何況這次出戰的柳明相和張蒼又是高手,林銘和王硯峰沒什麼希望。”一個天之府的弟子看了看演武場一旁計時的日晷,緩緩的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千萬別小看了這林銘,他剛進武府的時候,我還沒在意他,可是上次的萬殺陣考核他能衝進一百二十六,這可是了不得的成績,這次他就是對上了張蒼罷了,要是對上柳明相,這柳明相搞不好要陰溝裡翻船!”

“你說柳明相會輸給林銘?不會吧,林銘畢竟天賦有限,雖然上次他萬殺陣的排名比柳明相沒差太多,不過那是吃下了考核獎勵的兩顆極品丹藥才有的效果,這一個月時間,他能追上柳明相?”

“天賦?你還盯着林銘的天賦呢?不管林銘有什麼奇遇,不管林銘吃了多少靈丹妙藥,總之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完全無視了他的天賦,誰要是因為他的天賦就小瞧了他,肯定要吃虧!”一個天之府弟子肯定的說道。

“嘿嘿,你高看林銘了,我上次去藏書閣的時候,專門留意了林銘選的功法......”說話的那地之堂弟子故意拖長了腔調,在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後,他才慢悠悠的說道:“這林銘選的功法是《基礎槍訣》和《基礎步伐》,還有一本殘缺了的什麼《粉身碎骨拳》,就憑這些,他修鍊一個月又能有多少進步?上次他能拿到一百二十六是因為同時吃下了紅金龍髓丹和金蛇赤膽丸兩枚奇葯,吃下這樣的葯,就算是一頭豬也該修為大增了,這林銘畢竟天賦有限,修鍊不了高階功法和高階武技,就憑這兩本最簡單的基礎玩意兒,他怎麼可能趕超柳明相?”

林銘在萬殺陣中孤峰凸起,很容易引起武府其他弟子的關注,有不少人專門去看了林銘所選的功法,這種事情很好查,全部在便簽上寫着,誰想看便可以看。

“什麼?《基礎槍訣》和《基礎步伐》?林銘竟然選了這些?這種功法怎麼練都不會有強大威力的,我以為他會選《無影功》,《九陽絕》之類的......”

“哈哈,《無影功》?《九陽絕》?這種功法當然好,可是是一般人練得成的么?你忘了林銘的天賦么?估計這傢伙悟性也有限,他對自己自知之明,所以才選了這兩套最簡單的,你們等着看吧,這次賭鬥林銘身上的光環就該被摘下來了!”說話那弟子語氣明顯有幸災樂禍的意味,林銘才來七玄武府這麼點時間排名就已經在他之前了,這讓他心中很不爽。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遠處的一群人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來,兩個年紀約莫二十歲的男子並肩走了過來。

這兩人一個身材消瘦,面色冷毅,身後背了一把黑色重劍,雖然只是隨意的走動,但是身上卻帶着一股鋒銳的氣勢,彷彿他整個人就是一把出鞘的冷鋒寶劍一般。

而另一人,身材健壯高大,渾身肌肉盤扎,背後背了一根紫烏色的八尺長棍,此人行走步履穩健,無聲無息,若是用一把尺子量他的腳印,就會發現每兩個腳印的間距完全一致,一步六尺,不多不少!這是修鍊七玄武府藏書閣中頂級輕功《六尺步》後的表現。

“凌森!”

“拓苦!”

“這兩個人竟然也來觀看比賽!”

來看這場比賽的,大多數都是地之堂的弟子,天之府雖然有人來,但也多是排名五十,六十以後,位居天之府排行榜末尾的,還怕自己被後面的人擠下去,所以才來看看情況。

而凌森、拓苦,他們兩人在排名石的地位雷打不動,居然也來看這地之堂內部的賭鬥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