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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竹軒露出了一抹微笑,輕鬆的說道:“你知道嗎?我還是覺得我應該堅持之前的判斷,你就是個低等生物,不懂音樂也就算了,連智商都不夠用的。”

玉如意被竹軒更加激怒了,幾乎是咆哮着吼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竹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甚至還做了個鬼臉,“當然是吸引你的注意力了,白痴。”

說時遲那時快,玉如意的身後,突然有一個黑影沖了過來,我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卻只聽到一聲痛苦的**。

玉如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緩緩的回過了頭。

令人驚異的是,出其不意在他背後襲擊他的人竟然是一直被我們忽略了的許老闆。許應辰的手裡甚至沒有拿任何武器,他的手腕直接穿透了玉如意——或者說梁凱風屍體的胸口。

怎麼回事……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許老闆嗎?

血向四處迸射開來,即使我知道現在那具身體里的梁凱風早就死掉了,但依然有種喉嚨發緊的感覺。

“怎麼,回事……”玉如意的脖子艱難的扭動了一下,直接扭動了九十度,看到了自己身後的許應辰,“怎麼,會是你……”

他的話音剛落,許應辰的手臂就狠狠的在他的胸膛里扭了一下,隨着一個用力,有什麼東西爆裂開來的聲音。玉如意發出一聲人類根本無法發出的尖叫聲,然後我眼睜睜的看着有一股青煙一般的東西從梁凱風的身上飄了出來,逐漸的凝結成型,化作了一支玉如意,掉落在了地上。

我看向竹軒,以為是他早就策劃好的什麼計劃。但當我看向他的時候,卻發現竹軒本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

“許應辰!你在幹什麼?”竹軒大喊道,“我只是讓你把他打暈而已,你、你怎麼……”

許應辰先是猛地把手抽出來,梁凱風的身體猶如殘缺的人偶一般倒在地上。他的手掌上沾滿鮮血,手裡還握着他剛剛捏碎的東西——半顆破碎的心臟。他甩了甩手,然後彎下腰,用乾淨的那隻手撿起了地上的玉如意,對竹軒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個嘛,對不起。不過既然能直接解決掉,為什麼還要繞彎子呢?你說是這樣吧。”

竹軒後退了一步,似乎是下意識的與許應辰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

“謝謝你救了我和顧羽一命。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可以把那塊如意還給我了。”說著,竹軒向許應辰伸出了手。

然而,許應辰把那塊如意拿在手中把玩着,絲毫沒有要交還給我們的意思。

“這個嘛,就實在是恕難從命了。”許應辰笑着把玉如意握在手心裡,“畢竟這是我的獵物,怎麼能輕易的交給別人呢?”

“你……不是許應辰!你是誰?”竹軒大喝道。

我和竹軒一樣,立刻就警戒起來,心裡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我不是許應辰?”許應辰搖了搖頭,隨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扯了一張餐巾紙,開始慢條斯理的擦拭起手上沾染的血液,“不不,你們應該是誤會了什麼。與其說是我假冒了許應辰,不如說是許應辰假冒了我才對。或者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許應辰這樣一個人。”

許應辰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臉上的表情到眼中的神情都變得冷酷而無情。而這樣的神態,一瞬間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你是,”我喃喃出聲,“凌霄道士。”

許應辰突然發出了一陣狂笑,然後點了點頭,不疾不徐的說道:“猜對了。你們知道嗎?無論是你們,還是那隻煩人的狐狸精,或者是不明真相的世人們,都喜歡管我叫‘道士’。其實,你們不覺得這有點奇怪嗎?”

許應辰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邁開腳步,向我這邊走來。

“你別想靠近顧羽!”竹軒吼了一聲,擺出攻擊姿勢,長劍向許應辰的胸口刺去。

然而,許應辰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竹軒一眼,他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手臂,接着,就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竹軒擋在了外面。竹軒先是不甘心的用力刺了幾劍,接着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臂開始發生了變化。

我眼睜睜的看着竹軒持劍的手臂突然開始發黑變色,接着就像漏氣的氣球似的,一點點萎縮了下去,皮肉都變成了黑灰色扒在骨頭上,劍立刻就掉落在了地上。

“你這個——!”竹軒大喝着,左手按住右臂,然而即使這樣也不能阻止那黑色的萎縮迅速的蔓延下去。

“竹軒!”我大聲喊道。

竹軒終究不愧是竹軒,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左手抄起掉落在一旁的劍,毫不猶豫一劍下去,砍斷了自己的右臂,鮮血像噴泉似的四濺而出。而竹軒可能由於過度的疼痛,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竹軒!”我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向竹軒的方向跑去的時候,一隻腳猛地踩在了我的脖頸上,用力把我重新按倒在地。勉強抬起頭,正對上了許應辰冷酷的雙眼。

“不不不。”許應辰不贊同的搖晃着食指,腳下的力道又用力了一些,現在我連用手肘支撐起身體都做不到,“別那麼不聽話,小公主。”

“求你了!我只是過去給他包紮一下!”我連自尊的拋棄了,用央求的口味說道,“他這麼下去會失血過多的!”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他是神獸,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說著,許應辰用一隻腳用力踹了一下我的肩膀,原本被我藏在了腹部底下的扇子就這麼被他一腳踹飛了出去,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連最後的底牌都被剝奪了,毫無反手之力。

“現在,我們之前說到哪裡了來着?”許應辰放開了我,彎下腰,撿起了地上那把青色扇子,像是十分懷念似的,仔細的端詳着,用指腹輕輕拂過木製的扇骨,“哦對了,我說,很多人叫我‘道士’。但是事實上這根本就毫無依據,你看,我可不是像白澤或是狐狸精那樣,滿口假仁義道德的人,‘道’這個字,與我根本就不沾任何邊。”

“是啊,我看出來了。”我惡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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