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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的上京,雲波詭異,因為官方刻意的封鎖消息,市民們只知道死了幾個人,聽到了一些有殺人狂出沒的流言,但是並不知事情的嚴重性。

戰醫館和上京警備隊最近忙的頭都大了,加強了治安巡邏,並且開出巨額懸賞,想要盡量遏制賞金犯的活動區域,最終將他們驅逐,抓捕歸案?戰醫館壓根就沒想過,沒辦法,這些賞金犯都是積年老匪,狡猾的像黃鼬一樣。

就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隨着幾個孩子的死亡,整個滅疫界和地下世界都被引爆了。

十誡來了。

那些死掉的孩子,全部被吸幹了鮮血,變成了乾屍,宛若風化了上百年的木乃伊一樣。

這是十誡中,那位擁有吸血鬼綽號的成員出現的標誌。

每一位滅疫士都如臨大敵,要知道,那可是十誡,堪比災厄級的疫體災害,一個人就可以毀滅一座城的恐怖存在。

京大已經下了嚴令,沒有必要事項,禁止學生外出。

衛梵的小日子過得比較充實,早上被練滄濃拉着,去操場找公孫夢樓對練,白天學習和做實驗,晚上趁着茶茶不注意,還能和學姐親熱一下。

星期天,一大早,衛梵就到了校門口,看到夏本純已經等着了。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去診所了呢!”

夏本純喝着一杯紅豆粥,把手中的蔥油餅遞給了衛梵:“你可是被提督發了死亡通告的!”

“打不過,跑總可以吧?”

衛梵沒客氣,接過咬了一口,滿口餅香:“再說那些窮人還等着我去看病呢!”

“是呀,你在那一片的口碑算是打開了!”

收費不貴,態度又和善,再加上滅疫術高超,憑藉著口口相傳,衛梵在平民區那邊有了巨大的人氣,現在找他看病的人,都能排到下午去。

“王叔,麻煩開下門!”

衛梵朝着門衛喊了一聲,如果翻牆離開,就是違反校規了。

“吆,是新人王呀,你去哪?學校不讓學生外出!”

老王詢問。

“買些實驗材料!”

衛梵解釋。

“那你別走太遠,早點回來!”

老王提醒着,打開了門。

校門裡邊,還等着三三兩兩的等着不少學生,看到校門打開,立刻跑了過來,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他們想去逛個街,順便改善下伙食。

“幹什麼?都回去,去去!”

老王呵斥。

“為什麼他能出去?我們不行?”

“對呀,這不公平!”

“你這是走後門,我要去教務處舉報你!”

學生們七嘴八舌的吵鬧,他們剛才就被拒絕了,所以才等在這裡。

“看清楚了,那是衛梵,你們要是每次考試都拿滿分,我也讓你們離開!”

老王呼喝着:“就算遇到了麻煩,人家能夠自保,你們呢?送死嗎?”

“你瞧不起我們!”

有自尊心比較強的學生受不了這種輕視。

“切,先拿個第一,再來和我說瞧不瞧得起的話題!”

老王沒工夫聽這些不把小命當回事的學生們的鼓噪,關上大門,徑直回了收發室。

隔着大門,看着衛梵離去的背影,一些學生羨慕嫉妒恨,翻牆?他們是不敢的,最近學校查的極嚴,抓到就是記大過處分。

開門的時間還沒到,診所前,以前排起了五十多人的長隊,尤其是前邊那幾個,天不亮就來等着了。

“衛醫生!”

看到衛梵到來,病人們帶着笑臉打招呼。

“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心理上的小滿足?”

夏本純用肩膀撞了衛梵一下,低聲調侃。

因為是求人看病的緣故,大多數病人,都帶着一種謙卑的姿態,很容易讓人膨脹。

“不會!”

衛梵沒有自傲,依舊平常心。

“一個個來,叫到號碼的進來,不要急!”

換過護士服的夏本純,站在門前,分發號碼牌,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街道小巷,陸雪諾躲在拐角處,看的目瞪口呆。

“這小子竟然無證行醫?”

陸雪諾做夢都沒想到,衛梵的診所會如此火爆,猶豫了一下,她排在了隊尾,聽這些病人的話,衛梵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違法的勾當了。

“這家診所的醫生,沒有行醫執照吧?”

陸雪諾打聽。

“執照有什麼用?醫術好就行!”

有個大媽反駁。

“執照代表着滅疫士的專業水準達到了最高聯合議會的要求,基本上不會出現醫療事故!”

陸雪諾解釋。

“衛醫生挺厲害,到現在也沒聽說過治死人!”

“對呀,好多醫院治不了得病,他都能看!”

“收費還挺便宜!”

大媽稱讚,惹得一大片附和。

“這種小診所,器械、藥品、衛生什麼的,肯定不合格,要不然也不會便宜了!”

陸雪諾一直堅信,便宜沒好貨。

“那不一定呀,他給我開的葯挺管用!”

“去大醫院挂號,排隊,檢查,各種跑,太累了,還不如在這裡省心省力!”

“就是,最關鍵衛梵態度很好,我就喜歡看他笑。”

一堆大媽盛讚,有不少都想給他介紹對象了。

“不管怎麼樣,這種診所,是違法的,等出了事,滅疫士一跑,你們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陸雪諾倒不是針對衛梵,而是黑診所坑人,是一個普遍現象。

“你是什麼人?到底是不是來看病的?”

大媽們不樂意了,圍住了陸雪諾,虎視眈眈的質問。

陸雪諾鑽出了人群,就看到夏本純站在門口,以她的單純性格,是沒有任何忌憚和害怕的,直接走了過來。

“你們在犯法!”

“我樂意!”

夏本純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

“哼!”

陸雪諾哼了一聲,抬腳進門。

夏本純身體一側,擋住了去路。

“我看病,怎麼?不讓病人進門?”

陸雪諾撇嘴

“看病排隊,就算你是同學,也不能破例!”

夏本純把一張號碼牌遞給了陸雪諾。

“你!”

看着硬紙牌,陸雪諾抿了一下嘴唇,忍不住硬闖的衝動,伸手去拿,可是夏本純卻閃開了。

“不好意思,我們不給討厭的病人看病!”

夏本純哼起了小曲。

三番兩次被戲耍,陸雪諾忍不住了,揮拳打向夏本純。

砰!砰!砰!

兩個人立刻戰在一起。

盛怒之下,陸雪諾沒有留手,出拳後,就有些自責,覺得自己莽撞了,擔心會打傷夏本純,可是她很快發現自己多慮了,這個女孩的體術,犀利的一塌糊塗。

“歐耶,大小姐生氣了,我好怕呀,怎麼辦?”

夏本純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左觀有望。

“你……”

陸雪諾咬着牙,全力搶攻。

“你們幹什麼?”

診所外一片吵鬧,衛梵哪還看得下去病,走出來就看到兩個女孩在打架,一陣無語。

“衛梵,你這是在犯法呀,如果被京……,被知道,會被開除學籍的!”

陸雪諾說到一半,想起會暴露衛梵的身份,又趕緊隱去了校名:“你的未來就完了!”

“先停手!”

衛梵轉身回屋。

陸雪諾太單純,夏本純聽話的收手,她也跟着住手,可沒想到對方是偽裝。

砰!

夏本純一掌拍出,打在了陸雪諾的胸口上,讓她踉蹌後退,一陣氣悶。

“我贏了!”

夏本純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得意的返回診所。

“你……”

陸雪諾惱怒,這一掌不重,就是太氣人。

不大的診所中,生着一個煤爐,很暖和,衛梵就坐在離間,為病人診斷。

陸雪諾正要走進去,被夏本純攔住了。

“怎麼了?”

陸雪諾質問:“是衛梵讓我進來的!”

“換衣服呀,這裡是診所!”

夏本純理所當然。

陸雪諾看了一眼夏本純手中的衣服,又掃了一眼她身上穿的,立刻拒絕:“我不換!”

這衣服太暴露了,怎麼穿?

“不換就出去!”

夏本純表情嚴肅:“換上護士服,是為病人着想,也是為了體現咱們的專業,讓他們安心!”

“我沒見過這種護士服!”

陸雪諾據理力爭,夏本純穿的是什麼?粉色系的短裙制服,因為修身的關係,完美的凸顯出身材,裙擺剛超過大腿不到兩寸,這要是動作稍微大一些,都能看到內褲,對了,腿上是白色的連褲襪,外加踩着一雙白色的涼鞋,誘惑性大於實用。

這身裝扮,讓頭上最像護士的那頂燕尾帽,都帶上了曖昧的色彩。

“你應該去紅~燈區站街!”

陸雪諾嘀咕。

“什麼?我一定是見到了假的大小姐,你竟然去過紅燈區!”

夏本純雙手摸着臉頰,做了一個震驚的表情。

“你才去過呢!”

陸雪諾都要被氣死了。

“反正不穿就別想進去!”

夏本純堵門。

陸雪諾真想一走了之,可終究不想衛梵誤入歧途,沒辦法,只能換衣服,進屋和他談判。

“哼哼,和我斗!”

夏本純像一隻勝利的小天鵝。

“醫生,我這個病嚴重嗎?”

一個農民老伯詢問,他的臉上都是操勞過度的皺紋,像田地里的溝壑一樣。

“吃些葯,控制一下,兩個月一次複查,如果半年後沒問題,就不用做手術了!”

衛梵解釋:“如果不放心,就做手術,一勞永逸,不過花費很大!”

“大概多少錢?”

老伯吞了口口水。

“三萬塊!”

聽到衛梵報上的驚愕,老伯原本的希冀頓時被打掉了:“這麼貴呀,那還是開藥吧!”

等到老伯離開,站在旁邊旁聽的陸雪諾立刻拿起了病例本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