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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蕭希希安慰着喻建。

只見喻建的褲子已被褪到小腿,無名的目光在他雙腿上搜索,停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下一步舉動。

“無名?”蕭希希試探性地捏住無名的手,沒見他反抗,她才帶動他一點點從喻建褲子上挪開。

他似乎有主動放棄的想法,順勢便鬆開了,利落地起身往回走去。

喻建翻身爬起來,吐了口嘴裡的泥大罵道:“你他媽的,再喜歡老子也先表白好嗎,上來就撲到,你當av吶?”

孟覺勉望着無名頎長的背影,茫無頭緒,“他今天很奇怪。”

“他就是一奇葩,哪天不怪?”喻建氣得臉紅脖子粗。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惹他了?”蕭希希問喻建。

“老子就撒個尿,能惹個他毛啊,準是一早就對老子心懷不軌!”他憤慨地說。

孟覺勉頓時覺得好笑,“你的意思是他一直覬覦你的美色,那怎麼平時看不出來?”

“因為他悶騷啊,今天這是突然獸性大發了,再說了,你見過那個強姦犯會事先和被害人培養感情。”

蕭希希無法認同他的說法,就算無名真的“別有用心”,也該是對自己才對,怎麼可能是這個賤人?!

“不是,呵呵,你什麼眼神看我啊?”喻建對上蕭希希的目光,責問道。

“我,什麼眼神了?”她心虛地避開。

“看情敵的眼神!你能不能長點心,老子可是受害者,呸,受害未遂者!”

“哦。”她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轉身也往回走,難道無名被什麼上身了?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大白天的不說,哪個鬼敢接近他不是自找灰飛煙滅嘛。

五個人回到竹床這邊,誰都不說話,氣氛格外的尷尬。各自默默吃了些東西。蕭希希把背包翻到底才發現,這差不多是最後一頓飯了。

她看向一旁的無名,沒怎麼見他吃東西,應該是沒有了。她走過去把自己最後的兩個餅乾遞到他面前,“給,你最近挺累的。”

她說完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他把喻建壓倒的那一幕,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只好咳了兩聲作掩飾。

無名看向她,又看了眼壓縮餅乾,猶豫了一下,最後拿起一塊吃起來。

蕭希希看他沒有拒絕心裡挺滿意,便在他邊上坐下來。

雨後的遠山霧氣朦朧,飄飄忽忽的儼然仙境。

“剛才在山丘那面,你”她實在沒忍住就問了出來,可問道一半突然覺得難以啟齒,再加上明知道他也不會回答,就沒往下說。

“我找東西。”

她十分震驚,他居然主動說了出來。

“東西?什麼啊?”什麼東西非得到褲襠里去找?!

“還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怎麼就找上了?!”恕她理解無能。

“找到就知道了。”

“”蕭希希不知道怎麼接下去,突然有點雞同鴨講的感覺,究竟是她理解有問題,還是他邏輯有問題。

“哎,這有魚!你們快來 !”喻建發現一個小水潭,興奮得脫鞋挽褲腿正準備下去。

“等會,你先別下。”蕭希希連忙跑了過去看,發現自己擔心多餘了,潭水比較淺,中央的地方也到不了腰。

仔細看下,果然有一群鲶魚,其中有兩三條手掌大小的能吃,只是潭底有不少沉澱,人一下水就攪渾了,魚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幾個人連番下水竟然一條都沒抓到。

“都上去。”無名走到潭邊說。

他們都一愣,發現無名手上拿着一把自製竹叉。

“得,悶騷哥裝逼時間到。”喻建他們悻悻地爬上了岸。

水漸漸變清,忽然竹叉“嘩”的一聲探入水中,水花四濺,再抬起來上面居然叉着兩條魚。

“天啊!太管用了!”蕭希希不由得歡呼雀躍,“讓我也試試。”

接過竹叉,她發現叉頭是被劈開8瓣分別削尖的,原來做魚叉也有技巧,這樣大大增加了中標的可能性。

水潭裡還有一條比較小的,可惜叉魚也是有技巧的,她試了很多回也沒有刺中,最後氣餒了正想交給別人,這時手臂卻被人穩住。

無名握着她手臂的力道不輕不重,竹叉隨着鲶魚驚怯的身影緩緩移動。

他目光銳利緊盯着水裡,瀲灧的水光映在冷俊的臉上,波光潾潾,好似晶堆玉砌,好看的叫人錯不開眼。

“刺向它身下。”魚已經受驚,很容易被嚇跑,因而無名說話時靠她很近。溫暖的氣息彈在耳廓,直叫人心頭蕩漾。

思緒正游離間,蕭希希猛然感覺手中竹叉就被一股極快的力量帶出去,眨眼間又一條魚出水。

喻建一邊收拾兩條大魚,一邊抬眼看着他們倆笑:“大馬猴兒教小馬猴兒捕食兒呢。”

他們身上的飲用水也快乾了,水潭裡有魚那麼喝就應該沒有問題,蕭希希把幾個水袋都拿過來,可不管怎麼小心翼翼,水裡都會有很多雜質。

“用衣服過濾。”無名淡淡地說。

蕭希希照做,效果果然非常明顯,她不禁思考起一件事,他對島上環境的適應性怎麼這麼強,“你以前在島上生活過?”

不是野人不是罪人,誰在這種地方定居啊,她明知不可能,但故意這樣問等他反駁。

“嗯。”

什麼,他居然認了!?“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啊?”她驚詫至極。

無名目光微微怔住,似乎在回憶什麼,蕭希希不敢打擾他,只在旁邊安靜地期待地看着他,她不由自主地希望了解更多關於他的事。

“太久,記不清了。”最後他只說出這樣一句話,沒有表情沒有語態,蕭希希判斷不出是敷衍還是無奈。

烤魚已經做好了,空氣中飄散着魚香,可能是長時間沒見肉,聞着無比的香,蕭希希口中頓時泛起千層浪。

“烤的真好,看着就外焦里嫩。”蕭希希忍不住楸起一塊肉丟在嘴裡,那一瞬間,舌尖滿足到顫抖。“放什麼了,怎麼還有味道?”

孟覺勉笑了起來眼神點了下喻建,她的目光被引過去,喻建正得意一笑:“獨家秘制佐料。”

蕭希希一聽“獨家秘制”頓時表情有些凝滯,喻建這時又往她嘴裡塞了一塊肉,蕭希希吃不放心,吐又捨不得,含在嘴裡愣了好一會兒。

喻建看她的樣子不禁癲笑起來,“瞧你那樣吧,方便麵調料包!”

孟覺勉忍不住跟着笑起來,就連冉苒也彎起了嘴角。

“你行啊!”蕭希希撕下一大塊肉,趁熱拿過去給無名嘗嘗。

山頭的夕陽濃墨重彩,壯麗得令人有一點感動。

吃飽喝足後,他們回到竹床安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收拾了行李開始出發。

離開“農家小閣樓”時,蕭希希真的有點捨不得,那裡讓她有家的感覺。

將近中午時候他們遇到一個瀑布,坡度並不陡,但石頭非常滑,無名先爬上去,然後把繩子一邊固定,另一頭放下來給他們。四個人邊走邊打滾,爬上去時澡和衣服一起洗了。

他們在林中歇息,順便晒衣服,這時無名突然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個方向,手已經放到腰間的烏金刀上。

他們緊張地向那個方向看去,烈日濃蔭,並沒有任何異常,但看無名的樣子大家都不敢放鬆警惕。

頭頂的知了歇斯底里,偶爾伴隨幾聲慵懶的鳥叫。過了一會兒,他們果然聽見那個方向有輕微的聲響,只有集中注意力才能聽到。

那聲音是有固定節奏的,像是腳步,但很明顯對方有意放輕放緩。又過了一會兒,綠叢當中一張油黑的臉悄然露了出來。

那張臉看到所有人都在守株待兔般的盯着他看,他嚇得一抖,便想縮回去。

無名蹬一腳樹榦,一躍而起,下一秒便落在那人邊上死死揪住他後領。

黑人嚇得跪在了地上,大叫:“%#&*!”他豎起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另一隻手豎起五根點了點他們,然後六根手指碰到一起。

“他說他是一個人來的,想一對五挑戰我們?!”蕭希希說出猜測,可自己都覺得太扯淡。

“或者,他想表達他們的隊伍就剩他一個了,他想來投靠我們。”冉苒平淡的語氣說道。

蕭希希一聽恍然大悟,同時又覺得有點窘,冉苒加上“或者”倆字分明就是想給她留點顏面。

可惜無名完全不買賬,抬腳一踢,黑人幾乎是飛出來的。

“該!”喻建罵道,“你們這群黑煤球子,屬狗皮膏藥的,還甩不掉了。”他說著往四周找找,居然真的只有他一個人。

黑人被踢重了,捂着胸口哼哼半天沒動彈,後來掙紮好多下剛想爬起來,又一腳被無名踩下去。

蕭希希擔心出人命,剛想上去勸,卻被孟覺勉拉住,他說:“你看,黑人的衣服也是濕透的,說明他緊隨我們從瀑布爬上來,他一個人能做到那可不是一般身手。”

蕭希希一看一想,暗自嘆了口氣,自己還是太嫩了。

那黑人被踩的老老實實的,無名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並沒有找到什麼東西,隨便又是一腳,像踢垃圾一樣踢開了。

“你快走吧!”見黑人還抱着被收留的希望,蕭希希比划著勸道。這人怎麼不開竅呢,他留下來還不如一個人活的長久呢。

蕭希希望着黑人蹣跚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不禁納悶,無名究竟在找什麼呢?

“誰跟他一道兒啊,拉低的顏值我還能扛一扛,這色兒的問題就必死無疑了。再說了,黑天就看一口大牙在空中飄着,多滲人!”

“啊——”

“你幹什麼?”

一瞬間,蕭希希聽到身後像炸鍋了一樣,她一轉頭,只見無名已把喻建逼到樹下,肘部死死抵在他咽喉,喻建明顯喘不上來氣,臉憋得通紅。

“東西在哪。”無名冷冷地問,眼神透着陰森的殺氣。

蕭希希突然想明白,原來黑人這件事無名一直在懷疑喻建,可是有什麼話應該當面說開,這樣不就等於屈打成招嘛!“無名,你先放開他,我們好好說話。”

可惜孟覺勉、冉苒、蕭希希都三個人都沒能扳開無名。

眼看着喻建的臉色由紅轉青,即將斷氣的趨勢。

“無名——”蕭希希雙手舉槍大叫,槍口正對着他。

槍的用法是喻建教給她的,然而讓她做夢都想不到的是第一次舉槍竟是現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