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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別墅,家裡被管家打掃的乾乾淨淨,到處都擺着紅色花朵,十分喜慶吉利。

然而,這個自詡為全世界最棒的管家,也有犯錯的時候,比如,他沒有給夏子橙收房間,也沒有把夏子橙放在夏慊卧室的東西給收了。還默認這倆得住一起吧,估計。

夏慊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卧室,十分的狂躁。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箱子,就把不屬於自己的物品往箱子里丟。

你幹嘛?夏子橙按住夏慊的手。

夏慊表情不善地看着夏子橙,我是答應讓你搬進來,但我也說過吧,別打擾我。放開!

夏慊甩開夏子橙的手,將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丟進箱子里之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夏子橙,心裡有些焦躁,卻不知為何

你即使如此接近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死心吧。真想兄友弟恭,就別再在我這裡耍心眼。夏慊厭惡道

打開衣櫃,果不其然,裡面,他的西服,襯衫,領帶和夏子橙各種各樣的休閑服,練功服,毛衣交叉擺放在一起……

凌亂,卻又莫名的和諧。

有些異樣感讓夏慊微微蹙眉,這種融合程度,不像是剛剛把東西搬進來的樣子啊……

夏慊不想糾結這點疑惑,將夏子橙的衣服通通丟進了箱子里。

又拉開抽屜,見左邊一半整齊的放着清一色的灰黑色內褲,右半邊卻亂七八糟的堆着夏子橙各種各樣的卡通內褲。

嘖,夏慊雙指夾起一隻印着海綿寶寶的內褲,放在夏子橙眼前晃,笑到你的品味還真獨特。

夏子橙惱怒,一把奪過內褲,丟進抽屜,關上,一氣呵成。哼,也不想想當初是誰那麼惡趣味買了這內褲給他,現在倒來嘲笑他了?

夏慊冷哼一聲,又打開衣櫃將屬於夏子橙的內褲全部丟進箱子里,再把箱子丟給夏子橙 之前是怎麼樣我不管,現在,就是這樣。

可是……夏子橙伸手指扯了扯夏慊的衣袖,一臉焦慮道可是我晚上夢遊的話,會去跳樓的。所以,我不能自己睡。

你當我是白痴么?夏慊冷眼看着他

夏子橙立刻撩開褲腿,給夏慊看小腿和膝蓋上明顯的傷疤,道,你看這些傷。之前跳了兩次,傷了腿,才搬進來和你住。醫生說,再跳一次樓,這腿就沒治了。

……夏慊認真的看着這些傷疤,似乎在考慮夏子橙說的是真是假。

我可以睡沙發,夏子橙小眼神可憐兮兮的眼神

不要,夏慊殘忍拒絕,我讓管家把一樓的房間收出來,你睡一樓。想怎麼跳樓都可以。

……夏子橙

叩叩叩敲門聲,兩人向外看去,是許久不見的楚烈。裹着十分誇張的毛皮大衣,倒是圓了不少,十分的像暴發戶。

楚烈最近正在把美國的企業轉移回來,美國本來就是個暫時的存放地,事業還是得回到這個城市。

因此,聽說夏慊醒了,他便急着來報備了。不過因為夏慊的病情還沒有穩定,為了不刺激夏慊,在和夏慊解釋他出車禍的事時將大部分事實隱去不說。

夏子橙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怕夏慊得知了失憶之事,會糾結,會想記起,這樣又難免痛苦。

另一方面, 回生丹還沒有完全被夏慊吸收,藥效並沒有被完全發揮,夏慊現在能如此健康,還是因為體內有黑晶石支撐的緣故,所以又怕刺激到夏慊。

楚烈攔住抱着箱子出門的夏子橙,幸災樂禍道我聽說……阿慊,把你忘了?這是,被趕出門了?楚烈挑起妖孽的眼角,異想天開道這是不是說明,我又有機會了?

夏子橙白了他一眼,我會替你轉告艾初的。

誒誒誒,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楚烈一秒認慫。

還不過來,在那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夏慊看着夏子橙和楚烈卿卿我我的在說著悄悄話,十分不爽。

夏子橙看了一眼夏慊便退了出去。

你什麼時候和夏子橙那麼熟悉了?你不是一向討厭他?夏慊問

是啊,要不是我看他對某人的感情倒挺認真的……我還真挺討厭他的。

某人?看着我做什麼,夏慊一手拍上楚烈的腦袋正常點

楚烈抱着腦袋,阿慊,你還是這麼暴力。

行了,少貧嘴,談正事他們兩人談起了公司的事。

而抱着箱子灰頭土臉的夏子橙,下樓卻遇到了喜氣洋洋的管家。

二少爺,你這是?管家問

夏子橙只當管家是明知故問,把箱子丟給他,一樓收一間出來。

管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又覺得自己過分了,立刻轉移話題,問晚上鮑魚是要紅燒還是清蒸?

清蒸吧,醫生說阿慊飲食要清淡,你注意些。夏子橙一點也不領情,別以為吃得還能誘惑他!

可是,偷咽口水是怎麼回事?

管家應下,便進廚房指揮廚師工作。夏子橙披了件外套,便在庭院走了走。腳步自然而然的走向馬廄。

馬廄里除了許久不見的小烈之外還有一匹黑馬。兩匹公馬,脖子貼着脖子依偎在一起,十分的其樂融融,但這畫面真是十分驚悚。

夏子橙想起夏慊承諾過要給小烈成家,馬孫滿堂來着……可是找來一匹公馬怎麼生小馬?夏子橙哭笑不得。諒他怎麼也想不到夏慊會做這種傻事。

小烈看見了夏子橙,立刻激動的用前蹄在地上不停地鑿,想要衝到他身邊似的。而小黑馬見狀,對夏子橙瞪起巨大的馬眼,似乎他是要來奪妻似的。

夏子橙上前,拍拍小烈的頭,捋捋它的鬃毛,又用臉貼着小烈的臉。同時也不忘安撫小黑馬。小黑馬在夏子橙的腹部蹭了蹭,嗯,似乎沒那麼討厭了。

黃昏將至,夏子橙回了屋。就見夏慊正靠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持一杯紅酒和楚烈說著什麼。

看起來是如此的肆意,有如君臨天下般,驕傲而不羈。

夏慊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了。非要形容,以前的夏慊像曇花,他屬於黑暗。他在黑夜中,肆意的綻放,它的好它的美都驚為天人,卻鮮少人知。

他隱忍,隱忍到讓人覺得他無甚特點,甚至是乏味。

而現在的他,卻像牡丹,他屬於陽光。華麗的,尊貴的,肆意的。不再刻意的隱藏喜怒哀樂,一舉一動都是活生生的,直逼人心。

這幾天你就把酒會安排好。夏慊對楚烈道,見夏子橙進了門,放下酒杯開飯。

飯桌上,要說最大的變化就是,楚烈終於能在夏子橙的嘴下奪下口糧,並且填飽肚子了。原因在,夏子橙只要吃相太難看,就會被夏慊一臉嫌棄,於是乎不得不吃得慢條斯理。

準備一下,明天和我去墓園。飯後,幾人喝着餐後酒,夏慊突然對夏子橙道。

楚烈嚇得把就酒噴了出來,驚悚的看着夏慊,就像見鬼了似的阿慊,你……

夏慊一口飲盡紅酒,對楚烈道,想通了,放下了。看着滿桌都是楚烈噴出的酒漬,皺眉道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楚烈還在懵圈中,就被下了逐客令。氣憤的拍桌子,不小心把手邊的杯子給砸碎了。

夏慊微眯着眼睛杯子,一支5000塊,紅酒半杯5000塊。明天打一萬到我卡上。

你屠夫啊你,就這個破杯子?楚烈怒火攻心。

是啊,我就是屠夫啊,夏慊眼神不善,殺一隻不聽話的豬,還是很在行的,你覺得呢?

行行行,我走還不行吧。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楚烈似得口不擇言,卻被夏慊一間踹在了屁股上快滾。

楚烈走後,短暫的沉默。

夏慊又為自己倒了杯紅酒,骨節分明的手指抓着酒杯,隨性的晃着,好看的三角眼透着精明。

聽說了你轉股給我的事,雖然原公司已經破產,但我會在新公司劃20%的股權給你。夏慊泯了泯紅酒,細細的品,他絕不會佔夏子橙便宜。

對上夏子橙和那女人相似的下垂圓眼,清澈,天真,又有着奇異的熟悉感。

我不要股權。夏子橙淡淡道,

那你想要什麼?想要錢的話,每個月給你一百萬,夠么?

不要。夏子橙輕聲拒絕,態度卻十分強硬。

你說,只要我能給的。夏慊有些好奇。

你,兩人視線相對,夏子橙道我要你。

夏慊別過臉,似乎有着惱怒這種無聊的玩笑,沒意思。

夏子橙苦笑一聲,低下頭是,確實挺沒意思的。這種玩笑……

你好好想清楚,只要合理,我都會滿足你。好好休息,明天去祭拜。夏慊放下杯子就要走,卻被夏子橙攔住

等一下!我想好了。夏子橙道讓我進公司,當你的助理。

當我助理?夏慊回頭,為什麼?放棄等着收錢,啥事不幹得日子卻甘願當他助理?

夏子橙凝視着夏慊,輕嘆,我總有自己的理由。移開視線,早些休息吧。夏慊看着夏子橙離去的背影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