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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會不會是出遠門了?歆蕾已經在醫院裡待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也許出院後想出去走走呢”顧淞自我安慰地說道。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來,忙問夏時,“對了,你有沒有聯繫上歆蕾的哥哥?他肯定知道歆蕾的情況。”

“你說的是楚紀言嗎?”

“沒錯,是他。那傢伙是個妹控,別看他人在美國,對歆蕾的任何事他都了如指掌。”

夏時從來沒見過歆蕾的龍鳳胎哥哥,但一直知道有這麼個神人存在。據說楚紀言的智商極高,並且繼承了楚教授的優良基因,在科學研究方面擁有常人望塵莫及的天賦。他17歲離家,獨自一人去美國求學,年紀輕輕就獲得了生物學和化學兩個博士學位。

“我已經在想辦法聯繫他了,可能還需要點兒時間。正好我們這邊的案子也結了,不如親自去歆蕾家看看情況吧。”夏時提議道。

根據夏時掌握的情況,楚歆蕾的父母在r市共有四套房產,其中兩套房子租給了別人,另外兩套用於自己居住。

傍晚六點多,顧淞和夏時先是來到歆蕾的母親平時居住的地方,找街坊四鄰打探情況。

據一個關係比較熟悉的鄰居阿姨說,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老何了。平時,她們經常在小區里一起鍛煉身體,幾乎每天早上都能撞見。

“請問,您最後一次見到何阿姨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顧淞禮貌地問道。年近六旬的女人認真想了想說:“我也記不太清了,大概是一個星期前吧。怎麼,老何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您別多心。”夏時連忙安慰道,隨口編了個理由,“我們只是想找何阿姨打聽個情況,結果找不到她的人,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老何是不是去國外探親了呀?”女人不太確定地說道。

“哦?她跟您提過這件事嗎?”

“那倒沒有,我自己猜的。因為上次碰面的時候,她跟我聊了不少關於她兒子和女兒的事情。”女人說著露出一副非常羨慕的表情,“要說那個老何也真是有福氣,生了對漂亮的龍鳳胎不說,還一個比一個聰明。聽說那兩個孩子現在都在美國生活,她也想早點去國外跟孩子們團聚呢。”

“她的兒女最近有沒有回來過啊?”

“好像沒有吧。她丈夫去世以後,她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的。我最近也沒見她家裡有什麼人來過。”

“請問,您最近幾天見過這個女孩兒嗎?”夏時把楚歆蕾的生活照出示給女人,後者接過照片看了一眼,搖搖頭說:“沒見過,這位是?”

“沒什麼,隨便問問。”顧淞拿回照片,對女人笑了笑,“謝謝您的配合,我們要問的就這麼多。”

告別了那個熱心腸的阿姨,顧淞他們又在小區里走訪了幾個人,包括小區保安在內,沒有收穫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但有一點比較確定的是,歆蕾出院以後並沒有回過這個家,她的母親也有一小段時間沒在這裡居住了。

調查的第二站是市郊的一個高檔別墅區。楚教授在世的時候,利用熟人的關係以內部價搶下了這裡的一套別墅,本來是留着給自己和妻子養老用的,沒想到裝修完別墅的第二年,楚教授卻因病去世,無福享受退休後的晚年生活了。

別墅區有配套的休閑、娛樂、運動、療養等場所,環境優美,景色宜人,的確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按理來說,歆蕾出院以後應該會跟母親來這裡靜養。就算她想出去旅遊,或者去美國找她哥哥,她總得先回到久違的家裡修整一下,然後再計劃接下來的行程,不可能剛一出院就立刻動身前往別處。

可是按照保安的說法,最近幾天,八號別墅根本就沒人回來住過。他們每天都要在小區里巡邏好幾遍,哪棟房子有人住,哪棟房子沒人住,他們心裡清楚得很。顧淞拿出楚歆蕾的照片,問保安見沒見過這個女孩兒,幾名保安都表示對楚歆蕾毫無印象。

如此一來就讓人感到非常困惑了。顧淞從市精神病康復醫院了解到的信息是:楚歆蕾已經出院回家。然而實際上,不但歆蕾沒有回家,連她的母親也在不久前“下落不明”了。

“看來這裡面果然有問題,我們真的要好好調查一下這件事了。”兩個人一邊往八號別墅走,一邊商量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顧淞問夏時,“歆蕾家還有沒有別的房產?其它城市的也算。”

“沒有,這一點我已經確認過了。但我不確定她們有沒有去其他親戚家裡。”

“我覺得不會。你想啊,歆蕾的父母一直對外宣稱,歆蕾在美國念書。歆蕾剛剛出院,病情還沒有穩定,她母親顯然不會讓她在親朋好友面前現身。萬一沒演好露餡了,她們豈不是很沒面子?”

“那就奇怪了,她們總不會住賓館或者租房子吧?難不成真的來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也不知道,這得詳細調查之後才能確定。”

說話間,顧淞和夏時已經來到了八號別墅的門前。這是一棟美式鄉村風情別墅,浪漫與的氣質並容,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顯得雍容華貴。

顧淞站在門前稍稍觀察了片刻,隨後移步到三米開外的一扇落地窗前,靠近玻璃窗向裡面張望着。

“喂,你到底要幹什麼?該不會是想私闖民宅吧?”

“你怕了?”顧淞沖夏時挑了挑眉毛,語氣中帶有一絲挑釁的意味。

就在這時,夏時忽然看見顧淞的太陽穴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光點。作為一名警察,他太熟悉那是什麼了。他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衝上前去,把顧淞撲倒在地上。

顧淞重重地摔了一跤,後背被撞得生疼。他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偷瞄了,咧着嘴沖夏時嚷嚷道:“靠,你發什麼瘋啊?不敢違反紀律就直說,至於這樣拿我撒氣嗎?”

“你別嚷了!”夏時一把捂住顧淞的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剛才被狙擊槍瞄了,差點兒被人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