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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依舊雷雨大作,彷彿要把旱了兩個月欠下的雨水,一次性全還給帝都。

此時此刻,很多車子半淹在水裡,很多司機乘客堵在路上心急如焚,也有很多人正在家中焦急等待親人的歸來。

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可這些,他倆都顧不上了。

天生尤物的楚楚,有着西班牙女郎般的熱情,和瑪麗蓮夢露般的純真性感,難怪那麼多雄性荷爾蒙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楚楚熱烈地回應着他,比李湯霓那種小鳥輕啄似的回應要激情四射得多。

她嬌小的身軀內埋藏着的巨大能量和野性,此時都盡情釋放出來,使她看上去,像一朵無比誘人的、黑夜中的野玫瑰!

不費吹灰之力,浴袍就落了地,一幅美到極致的畫面在曲南休面前徐徐展開,而楚楚嫻熟的指尖,無異於正在火上澆油,推波助瀾!

小曲彷彿身在雲端,頭腦卻是一片空白,任由原始的**牽引着自己血脈僨張!

一個公主抱,將極品美人抱到了床上。緊接着,他腰間的浴巾也落地了

第一次和正牌女友滾床單的時候,有諸多事件來干擾,以致於努力了好幾次才滾成。

可這次毫無防備的意外,居然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無人打攪,激情跟窗外的狂風暴雨遙相呼應,陶醉得根本停不下來

良久之後,曲南休從小睡中醒來,覺得十分疲倦,頭也莫名疼得厲害。

怎麼我還沒從幻境里出來么?

一轉頭,發現楚楚身上僅蓋了一條被單躺在自己臂彎里!

她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嘟起性感的小嘴兒,想要向征服了自己也被自己征服的男人再索一個吻。

曲南休努力揉揉眼睛再看,真是楚楚。

掀開被單一角,驚見她一絲不掛躺在那裡!自己也是!

我幹了什麼?難道說不是幻境?

曲南休十分後怕,拚命回想,竟然從吃外賣那裡就斷篇了,說啥也想不起來後面的事。

可孤男寡女赤身**摟在一起,她又是這副表情,難道說什麼都沒發生?

天打五雷轟。

怪酒精的作用么?

笑話!誰不知道自己和屠天一樣,是千杯不醉?

原先還以為,自己跟渣男不一樣呢!

再說這個楚楚,剛才藏內衣的時候躲躲閃閃那麼羞澀,現在看來不像是出於本心啊!會不會是一種變相的挑逗呢?

他找了個借口躲開:“我看看幾點了。”

這一看手機不要緊,上面竟然有二十八個未接來電!還有三條短信,全部是李湯霓的!

這一晚光顧着激情四射了,根本就沒看手機。

第一條短信:“你在哪裡,安全嗎?”

第二條短信:“聯繫不上,我好擔心你!”

第三條短信:“還是不放心,我現在去科學院找你!”

一看時間,大約一個小時前!

曲南休的心如墜冰窖,慘叫一聲,連滾帶爬起身,手忙腳亂把還沒完全乾透的衣服全招呼到身上了。

楚楚喊道:“師兄,你去哪裡?”

言下之意,完事就走,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沒想到師兄你竟然是這種人!

曲南休急得鞋子套了三次才套上:“我有急事得趕緊走了!”

酒店房間的門後提供雨傘,他抓起就走,奮不顧身沖入滂沱的雨水中,心比剛才更加不安。

但願李湯霓別出什麼意外才好,如果她有什麼事,曲南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一直在撥她的號,可惜兩三次沒打通,手機就沒電了。

打不到車就徒步,事實上,現在這個路況,走路比開車要快得多。不就是一站多的距離嗎?對於一個心中咆哮着更大風雨的人來說,天氣狀況已經不是問題了。

深一腳淺一腳,從頭到腳濕透,帶着滿褲腿的泥,曲南休終於趕回了x科院。

先跑回自己宿舍樓,沒找到李湯霓,又跑到工作的地方碰運氣。樓上各單元雖然鎖了,但是整棟大樓是不鎖的。

把傘一扔,氣喘吁吁衝進一層,一眼就看見有個身影正孤零零坐在樓梯拐角處,雙手抱膝,頭無力地搭在膝蓋上!

定睛分辨——謝天謝地,那不是李湯霓是誰!

“霓霓!”

他少有地這樣稱呼她,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萬種柔情在其中!

其實在夢裡,每次都是這樣喚她的,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叫得這樣親,他倆對對方都是直呼其名的。

李湯霓沒動,大概是睡著了。

曲南休心疼地用大手去撫摸她的頭,才發現她頭髮濕漉漉的還滴着水,身上也是濕透的,跟自己一樣落湯雞。

“李湯霓,李湯霓!”

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搖着她的身子,摸着她的臉,這才發現滾燙得厲害,嚇了一跳。

李湯霓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小曲的那一刻,先是委屈得扁了扁嘴要哭,可是很快又換做會心的笑容:“總算找到你了”

“你淋雨發燒了!怎麼那麼傻,大半夜地跑出來找我!”

“我找不到你,不放心。”

曲南休,你大爺的!

小曲真想掄圓了給自己幾個巴掌,李湯霓對自己一腔熱忱,初心未改。一個女孩子,半夜冒着罕見暴風雨來找自己,可自己那時在td幹什麼呢?!

臉燒得慌。

他一把抱起李湯霓往樓上走,這已經是他這一晚抱的第二個女人了。

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鎖,把她輕輕放到一把寬大的軟扶手椅里。

這裡沒有床,只有這把椅子還算舒服,勉強供她休息。

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又去找來乾淨的實驗用白大褂和毛巾,曲南休柔聲說:“衣服都濕了,換下來吧。”

冒雨走了好遠的路,高燒中的李湯霓,渾身酸痛,眼皮都懶得抬,昏昏欲睡。

曲南休決定自己動手幫她換衣服,其間發現她的緊腿褲膝蓋磨破了,兩膝上都有嚴重的淤青,顯然是跌倒過不止一次!

這可把小曲心疼和內疚壞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在心中默默跟已經去世的李爺爺道歉和懺悔,原先答應過要照顧好她的孫女,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來着。

如果這時候李開山一槍崩了他,他估計都不敢有意見,誰教他做了虧心事呢?

曲南休自己也換了白大褂,然而跟剛才穿浴袍裹浴巾的時候,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他無意中看到同事留在桌上的一個新買的吹風機,還沒拆盒,忽然靈機一動。反正大家都熟得很,你的就是我的,借來用用好了。

他又去拿了幾個做實驗用的超大密封袋,在上面戳幾個眼,放一件濕衣服進去,封上口用吹風機猛吹。

吹風機吹出的熱風,本身就能提升衣物烘乾的速度,而厚實密閉的塑料袋,能將這股熱風聚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更能持久保持溫度,所以衣服被快速烘乾了。

“曲南休,我冷。”

李湯霓閉着眼睛呢喃道。

小曲乾脆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暖着她。

她身上已經燙得像個火球,皺着眉頭,嘴唇又干又白,很疲倦的樣子。

不難想象,連米粒大的蜘蛛都怕的她,黑夜中獨自冒着狂風暴雨,一路走來多麼艱難。

想到片刻之前,自己懷裡還抱着另一個女孩,而且當時頭昏腦脹,不確定自己都對那個女孩說了些什麼令人面紅耳赤的話,曲南休心裡更不是滋味兒了,暗暗發誓從今往後只對李湯霓一個人好,好好彌補她,再也不受誘惑不犯錯了。

要是再犯的話,就讓我想了一會兒,“就讓我事事不順,出門丟錢包!”

對,回頭一定要跟楚楚說清楚,就說自己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以後除了工作,再不往來了。

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啊,尤其是李湯霓。

折騰了一宿,天已經快亮了,所幸雨也小了很多,更驚喜的是,因為不停喂水,感覺她身上好像沒那麼燙了。

李湯霓又閉着眼睛呢喃:“曲南休,我餓了。”

小曲聽了一激靈。

幾個小時前,楚楚也是這麼一句話,就讓自己奮不顧身淪陷了。

想到這裡頓時臉上發燒。不過他相信,李湯霓一定是真餓了。

能餓是好事,要是燒得特別高,是感覺不到餓的。

他看了看牆上的鐘:“再堅持十五分鐘,院里的小賣部就開了,我去幫你買麵包。”

市政員工的辛勤工作,使得道路疏通及時。周六早上天完全放亮之後,他們得以順利打車回到小曲的住處。李湯霓的父母都出差,他可不放心她一個人病歪歪地在家獃著。

上次曲南休軟組織損傷,肋骨差點折斷,在這裡靜養一周全憑李湯霓照顧,現在該輪到他上場了。

這個男保姆顯然比上次的女保姆更合格,起碼在烹飪方面是把好手,又是粥又是爽口小菜,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將來萬一他要是混不下去了,哪怕出門擺個攤賣粥賣小菜,維持溫飽應該不成問題。

身體好起來之後,李湯霓想起來一個事兒:“那天晚上大風大雨的,你到底跑哪兒去了,也不接電話?”

曲南休最怕的問題,終究還是躲不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