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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出來鞋印與這台探照燈之間有沒有關係,因為鞋印和探照燈擺放的位置離的太遠了。

可是探照燈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最有可能的當然是林軍放在這裡的,那就證明他應該還活着,但是還是那個問題,如果他能在這裡又為什麼在我們叫他名字時候,他不回答我們?

會不會是被水流衝上來的?我試着拿起探照燈,探照燈的重量並不算重,巧合之下也確實有可能被水流衝到這裡。

我隨手試了一下開關,探照燈卻啪的一聲竟然亮起來了。

這一次我吃驚不小,因為據我所知探照燈並不是防水的,如果是被水衝上來的,應該早就壞了。而且……探照燈上竟然一點都不濕,就好像根本沒掉進水裡似的。

“莊周!發現我哥哥的線索了嗎?!”林光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身上都濕透了,打着哆嗦。

我知道他心裡着急也沒說什麼別的,趕緊指着手上的探照燈給他看,同時其他人也都跟着趕了過來。

“軍哥上岸了?”白鳳朝問我。

我微微搖頭:“拿不準,探照燈是乾的,而且還能打亮,似乎並沒有掉到水裡。”

“這不可能啊。”于洋說道:“掉水裡的時候他就在我身邊,手上是舉着探照燈的,你的意思是……這不是軍哥的那台探照燈?”

“那也不對啊。”林光說道:“咱們就帶了一檯燈進來,可要說是別人的……難道是王教授他們?!”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台探照燈原本並沒在這裡,咱們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就應該是在塔塌掉之後出現在這裡的,探照燈沒有腳,不管是誰放在這裡,咱們喊了半天也應該回答一聲吧。”

眾人點頭。

我腦筋突然一亮,繼續說道:“當時軍哥掉到水裡時……那台探照燈確定是開着的嗎?”

“亮着呢,我就在他身邊。”于洋說道。

“確定嗎?”我再問。

于洋愕然沉默。

“好像……沒有吧……”白鳳朝皺眉說道:“我當時也在塔頂上,沒特意去關注軍哥那邊,可是我印象里當我跌下塔頂的一瞬間周圍突然就黑了,而且耳朵里也聽到啪的一聲,應該是探照燈開關的聲音。”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到了。”于洋也說道:“不過當時還有沒有光亮我是真記不清楚了。”

聽了白鳳朝和于洋的話,我沉默沒有回答,心裡分析着眼前的問題。首先關於探照燈,這種設備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搞到手的,就像剛才這一路上,即使林軍手臂受傷了也沒把探照燈交到別人手裡,可想而知,這設備多麼重要。

我不覺得會有這麼巧,這裡又出現了另一個隊伍,還跟我們用的同一型號的探照燈,所以在我的心裡更傾向於這台探照燈肯定是我們的。

但是我知道王教授三個人也是有一台探照燈的,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們,又為什麼不搭我們的茬,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林光,你哥拿的那台探照燈有什麼記號沒有?”我扭頭問道。

“記號?”林光愣着搖了搖頭:“沒有……”

我本已經想到探照燈上應該也沒什麼記號,這些都是公家財產,也沒人敢隨便在上面做什麼記號。

“誒!”

我正想繼續往前找,林光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他迅速拿起了探照燈,直接翻到探照燈底部,接着興奮的說道:“這是我哥的那台探照燈!”

“啊?你怎麼知道的?”我不由得上前問道。

“看這兒!”林光手指着探照燈底部。

探照燈的底部是金屬結構的,在正中間位置上打着一串號碼。這本沒什麼奇怪的,因為公有財產都會有這種號碼,也算是對於財產的一種管理方式。

可問題是……

“這串號碼你記住了?”我不由得問道,因為這號碼並不短,足有十幾位,而且王教授他們的那台探照燈也一定有這個串號。

“不是。”林光還是很興奮:“當時領取這台探照燈的時候,是需要登記這串號碼的,當時我哥念號碼的時候,我也在旁邊,這號碼的最後四位號碼正好是我的生日!”

我拿着手電筒探頭看去:“0329?”

“對,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林光說道:“我哥他一定已經從水裡出來了!”

“那咱們就趕緊找找看,反正水也退了,估計他也不會走遠。你哥真是的,摔蒙了還是耳朵聾了,這麼喊都不回個話。”白鳳朝說著,就直接趟進了水裡,而現在的水位只沒過膝蓋,眼看就要退下去了。

我心裡有話沒說,因為說了也沒有用,最大的疑問還沒解決,就是這台探照燈為什麼沒濕?

我並沒告訴他們,我看到牆上人影的事情,而是從林光手裡要過來探照燈,把燈打開往牆上照去。

探照燈的照射距離遠比手電遠的多,所以我順着發現鞋印的位置一直就往牆上一點點照了上去。

這墓完全就是在山體里掏出來的,有的地方進行了修建,而有的地方完全就是自然形成的。

探照燈的光線里,洞頂的高度至少超過了三十米,我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洞頂,更加不可能看到上面有什麼。

“你看什麼呢?”白鳳朝抬頭跟我一起往上看。

“沒什麼,總覺得說這探照燈就是林軍手裡那個,顯得有些奇怪。”我回答道。

“因為燈上沒有水?”白鳳朝問我。

“你也想到了?”

白鳳朝點頭,之後突然神神秘秘的往後看了看林光和于洋:“把燈關了……”

“怎麼了?”我嘴裡問着白鳳朝,但是手裡已經把探照燈關上了。

白鳳朝已經把手電筒給了林光,所以我在關閉探照燈之後,趕緊又把手電筒打開了,本來是照着我們倆中間的,可白鳳朝卻接了過去,手電隨便的左右晃着。

白鳳朝的聲音壓的很低:“當時木塔塌了的時候,我發現有件事很奇怪。”

我一愣問道:“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