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牆後面的聲音停止之後,很快北牆上的通氣孔處出現了一個影子。通氣孔的月光照在那個影子身上上,我看到那東西就好像一條帶着斑紋的綢帶。
我的天!那根本不是什麼綢帶,我看見那東西正在動,那分明是一條蛇!帶着花紋的毒蛇!
蛇很快掉到了下面的床上,昂着頭四周尋找着什麼。因為拘留室里並沒有點燈,那條蛇還沒有發現我們,但我知道很快他就能聞到人類的氣味。
正在這個時候,倪小冉突然打開了手電筒向著床上的蛇照去,同時用手裡的竹竿猛往床上抽着。
“北牆後面有人!”
倪小冉一聲大喊,外面出現了騷亂聲,而同時我聽到牆後面有了動靜。
我和白鳳朝也同時打開了手電筒,齊刷刷的照着那條蛇,手裡的竹竿噼里啪啦的也往床上招呼。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這條蛇的頭呈三角形,背上有三塊紫褐色的大圓斑,一看就是非常厲害的毒蛇。
這蛇顯然被我們激怒了,弓着身子吐着蛇信,作勢要撲上來咬我們。
倪小冉趕緊從審訊桌上拿起一個個雞蛋往床上砸去,同時扔掉竹竿拿起馬鞭往蛇的身上抽。
很快門外終於進來了人,點起來火把驅趕毒蛇把它逼進了角落裡。
最終毒蛇似乎累了,很快被裝進了臨時找來的鐵箱子里,我們這時候才發現,蛇身上綁着一根很細的繩子,應該是外面那人為了把毒蛇拉回去用的。
北牆後面的人被抓住了,這人本來還想跑,但是他再快也快不過特處隊員的步槍,一槍打到他腿上,這人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在陳醫生給這人取子彈包紮的時候,倪小冉給我們講了他發現這一切的經過。
當時在陳醫生的兩份報告出來之後,她也有些迷茫,但是她和我們不同,接受的西方教育讓她對這種解釋不了的事情,有着超乎尋常的痴迷。
她在拘留室待的那一個下午發現了很多東西,首先是王廣殿聽到的那沉悶的聲音,她想到的是一種信號。其次,是陳法醫的兩份報告,雖然乍一看起來這兩份報告有衝突的地方,但其實這卻給她拓展了新的思路。
什麼東西能夠使得心臟突發衰竭而又不與化學試劑產生反應?
這種東西其實不是沒有,而只是應該不容易發現罷了。為什麼不容易發現?因為量少並且全部停留在了心臟的位置。隨後倪小冉想起了我說的話:學習的案例中是否有類似的密室殺人案件?
倪小冉想到的不是某一個案例,而是一部英國的偵探小說,那裡面的某一個故事給了她提示。在之後倪小冉在拘留室的床上、地面已經北牆的通風孔里找到了某種幹了的粘液,這種粘液應該是動物身體分泌出來的,因為很淡,倪小冉觀察了很久才發現。
“我隨後想到的就是蛇,某些毒蛇的毒液是屬於血液循環類的毒素,毒素進入心臟之後,會迅速作用在心臟上,使得心臟衰竭。而最厲害的印度沼地蝰蛇的毒液,甚至在被咬後幾十秒鐘就能讓人死去。而我們剛剛抓到的那條蛇,就是印度沼地蝰蛇!”
“哐當!”
王廣殿手裡的水杯沒拿住,直接掉到了地上,灑了一地。他剛剛還很英勇的把蝰蛇裝進箱子,我想現在他再也不敢靠近那條蛇了。
案件很快被還原了。孫二和侯三被關進拘留室之後,就有人安排了這場殺人事件。這裡面最關鍵的人物就是侯三,他與外面放出毒蛇的那個人一定認識,互相之間有一套非常隱秘的暗號,他聽到外面不規則的金屬敲擊聲之後就在拘留室里敲擊床腿進行了回應,隨後沼地蝰蛇被通過通風孔放了進來。
我說道:“我猜侯三自己也沒想到,對方發出信號的原來並不是為了救他,而是要殺他們,當蝰蛇進入拘留室之後,不但孫二被毒蛇咬死,連他自己也慘遭毒手。”
“不對!”倪小冉並不同意我的結論:“侯三應該知道對方要放進毒蛇才對,否則他不會躲到房門的角落裡。”
“也有可能是他發現毒蛇之後,躲到的那裡,可還是沒躲開毒蛇的毒牙。”我想了想再說。
倪小冉還是搖頭:“這樣也不對,王廣殿說過,他在聽到敲擊聲之後再沒聽到其他聲音,如果侯三突然發現進來的是條毒蛇,他可以馬上呼救,沒必要躲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那這麼說來,原本是侯三和咱們抓住的這人一起要殺掉孫二的?”我說道。
倪小冉點頭說道:“沒錯,殺孫二的原因應該是殺人滅口,可侯三沒想到自己也被滅了口。”
父親表情嚴肅的站起了身:“馬上提審抓到的人!”
倪小冉成為了這次審訊的“主審官”,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一躍成為了眾星捧月,我們這時候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留學回來的探案專家。
被抓的這人顯得很囂張,無賴一般的靠着椅背,微閉着雙眼根本不抬頭。
我厲聲問道:“姓名!”
“牛能……啊~~好睏。”
“年齡!”
“23……”
“在公安局外面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公安同志,不是在公安局外面散步都不行吧?”
我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着牛能的鼻子:“你凌晨兩點多散步是嗎?!再不配合就讓你見識見識厲害!”
牛能眉毛一挑,說道:“公安兄弟,咱們這塊地界沒實行宵禁吧?凌晨兩點散步不犯法吧?”
啪!
倪小冉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散步還需要帶着蛇嗎?!還是毒蛇!”
“毒蛇?我不知道什麼毒蛇!”
“別裝了,我們在你身上搜到的細線繩,和在蝰蛇身上發現的線繩一樣,你抵賴不了的。”我說道。
牛能搖頭晃腦道:“就算那蛇是我的,不也被你們抓走了嗎?該沒收沒收,該罰款罰款,該拘留拘留,無所謂。”
我繼續說道:“你的蛇咬死了人!別以為你能逃脫責任,這件事我們證據確鑿,你逃不掉的。”
“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牛能好像毫不在乎:“蛇腿又不長在我身上,它掙脫了繩子逃跑了,我又控制不了。哦,對不起蛇沒有腿,哈哈!”
我也笑了,把憤怒的倪小冉按回椅子上,對她說道:“這樣吧,小冉你先出去,讓我跟這個兄弟好好談談,我保證他一會兒就會老老實實都交代出來。”
倪小冉看着我,看我臉上有些陰險狡詐,不由得低聲提醒我:“莊周,打犯人可是要犯錯誤的,你可不能那樣做。”
“放心吧小冉。”我說道:“我怎麼會那麼干呢?你先出去等等,馬上就好。”
我把倪小冉推出了房門,看着牛能也不說話,等把他看的心裡發了毛,明顯有些坐不住了才說道:“我先睡會,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告訴我。”
我哪裡會真的睡覺,悄悄摸出了口袋裡的青銅鈴,往手臂上的血挨了過去。
我知道這小子應該看得到鬼,就算他看不到其實也好,我還能讓他看些這輩子也許都沒見過的事情。
我讓秋月直接掐住了牛能的脖子,不讓他喊出聲來。然後讓秋月告訴他,眼前這鬼是公安局裡死掉的冤鬼,如果牛能不好好配合,就把他留下來也做個冤鬼。我才不管他信不信,反正目的就是威脅他。
還真讓我猜對了,牛能真的能看到,而我一直在假裝睡覺,把這件事情撇的乾乾淨淨。
“兄弟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你快醒醒吧!”牛能喊的跟一頭待宰的豬玀似的。
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先把秋月召了回來,然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問他怎麼突然間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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