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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時樹下的是孫家女人陰魂,那棺材裡的又是什麼?

從棺材伸出來的慘白手掌已經攀住了棺幫,慢慢好像從裡面坐起來一個人,我一時之間並沒有看清楚那坐起來的人的樣貌。可我卻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那人的氣息似乎很不對勁。

就像我之前感覺到的一樣,這人陰氣很重,可又感覺有一股陽氣摻雜在裡面,不陰不陽的也不知道是活人還是死人。

可問題是死人怎麼能動呢?

孫家女人的陰魂也和我們一起在看那棺材裡的人,眼睛看不出感情,可嘴角卻揚的更加厲害。

我費了很大勁才看清楚坐起來那人的面貌,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臉色白的非常瘮人。當白鳳朝手裡微弱的手電光打到那人的臉上的時候,我頭髮瞬間豎了起來,整個後背冒出來厚厚一層的汗。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和孫家女人一模一樣的臉!

“哈哈哈。”孫家女人的陰魂突然大聲笑道:“小傢伙挺有意思啊,沒想到我這副肉身還能保留下來,不錯,真不錯。”

她這句話不是對我們說的,而是對棺材裡的那副身體。

我因為離着劉老道比較近,就聽到他低聲叨嘮一句話:“附身……這也能碰上?”

“什麼附身?這裡還有陰魂?”我問劉老道。

他搖了搖頭:“是那龜獸……”

我愣住了,小的時候就聽說過人死的時候不能讓什麼貓狗靠近,說是貓狗容易截住死人的最後一口氣附在人身上,這人就成了屍怪。

可問題是我聽的這種傳言,貓狗得是活的,沒聽說過死了的動物還能附在人身上,而且龜獸的靈魂明明已經被白無常收走了,怎麼還會可現在這裡,可這時候我也沒法問清楚。

孫家那女人的屍體似乎也能看得見陰魂,聽見女人說話,像貓似的就從棺材裡跳了出來,面容猙獰的就衝著孫家女人的陰魂撲了過去。

女人陰魂似乎並不在意,她也確實沒什麼好在意的,看着自己的肉身從陰魂中間穿過之後,一把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肉身掙扎的樣子確實很像一隻野獸,呲着牙可嘴裡卻沒有發出一聲,好像並不太能控制這副身體。

“說起來還真是得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這事還真沒這麼快解決,而且那些鬼差陰差的也沒那麼好騙。”女人陰魂說著話,掐着自己的肉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我攔在了前面,有靈棒一橫:“你就不怕我打你個魂飛魄散?!”

“哈哈哈!”女陰魂大笑:“問問那老道,我是普通鬼不是?你可攔不住我,況且沒有了我,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幹什麼?”

陰魂再往外飛,我剛要再攔,劉老道和白鳳朝卻同時出了聲:“放她走!”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要放她走,我再看爺爺,他也對我點點頭。

孫家女子走後,我迫不及待的問向劉老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抓她?”

“她是因為離魂之術而死的,和普通死亡不同,她的三魂七魄不會離魂。”劉老道說道。

我再說:“那又如何?她依然是鬼,我們還是能對付她!”

“知不知道你的有靈棒如何區分活人和死人?”這次說話的卻是白鳳朝。

“陰陽之氣。”我答道。

白鳳朝搖頭:“不只是這樣,我一開始就察覺這女人陰魂里三魂七魄都在。如果你的有靈棒與我的鬼愁本質相同,那麼區分活人和死人的不只是看陰陽氣,還要看三魂七魄。你貿然打她,很有可能傷的卻是你自己。”

“不止如此。”劉老道接口道:“離魂之後的陰魂,是可以還魂的,你說她是鬼,可其實她是介於生死之間的,她的陰魂只有陰間差官可以拿魂,我們的手段對付她都是沒用的,而反過來講,她卻可以傷到我們。”

“我看她是想一直維持這種狀態。”爺爺也說了話:“你聽她的話,似乎一開始是要放棄自己的肉身的,可是沒想到那龜的一口邪氣卻附了她的肉身。”

“對了!”我想起那龜附身的事情,又問道:“那龜都死了怎麼還能附的了她的身?就算是成了精也沒聽說過死了還能附人身的。”

“這一點我也不太明白。”劉老道又說:“可那情形確實是附身無疑。”

白鳳朝說道:“也許看看棺材裡的情況能知道些事情。”

我本來是要連夜拋出棺材查看裡面的情況的,可這折騰了一夜我們確實都已經累的夠嗆,白鳳朝建議天亮再說,

我想想也點頭同意,而且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沒解決,就是父親和倪小冉他們至今都沒有回來,這件事只能拜託白鳳朝的特處隊先去王村長家盯着,而天亮之後我們也得去那裡看看。

而且在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就是白無常說的懲罰,我並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不舒服,但是仙法是我們想象不到,這件事不了解清楚也不行。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踏實,做了一宿的夢,各種奇怪的東西,奇怪的人都在我的夢裡穿梭,一會到了閻王殿,周圍都是小鬼,一會又看見孫家女人和孫大海回來找我算賬。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孫家後遠里白鳳朝正帶着人挖棺材,他說黑水都已經流乾淨了,而且肌膚接觸棺材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看這棺材不是一時半會能挖出來的,就告訴白鳳朝關於倪小冉他們的事。白鳳朝認為這事不能再拖了,不能讓戰友面對未知的風險,做無謂的犧牲。

白鳳朝和我又帶了十名特處隊員,我們這一次不是去調查的,而是去要人的,可以肯定的是,倪小冉、王廣殿還有父親以及他帶去的幾名公安都是進了王村長家的,不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這人肯定是在裡面無疑,而這一次不管出現什麼事,人是一定要帶出來的。

十桿步槍的威懾力是不言而喻的,河西村的村名對我們的態度就算再有敵意,可也不敢攔在我們面前。

離着村長的宅子還有十幾米我就看見張福站在前面,他現在已經不是監視這裡了,而是防止有人逃出去。

我問張福:“裡面是什麼情況?”

“有點奇怪,從天亮到現在裡面沒有一點動靜。”張福說道。

“沒有人跑出去?”我問。

張福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