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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媽的瞎叫個屁啊!再把街坊四鄰給我喊過來,我惹得事就更大了!

我惡狠狠的指着地上的侯三兒讓他在這裡給我老老實實等着別動,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他的腿!

等我在倉庫裡面找到孫二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被嚇暈了過去,任憑我怎麼踹就是不醒。可即使暈着,這小子的身體還在哆嗦。我找東西把他綁了,拉回了前台。

侯三兒真沒敢跑,看着我連話都不敢說了,我把孫二扔給他讓他背着,跟着我往外走去。

還好侯三兒知道孫二的住處在哪兒,等我找到倪小冉的時候,這丫頭正被綁的嚴嚴實實,嘴裡還塞了塊破布。

我把倪小冉解開的時候,她已經氣的雙眼通紅,拳打腳踢的就往孫二的身上招呼,拉都拉不住。

不過這樣卻把孫二給打醒了,只是醒過來的孫二,腦子好像受了刺激似的,傻乎乎的縮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嘴上還在叨嘮着:“鬼,你是鬼。”

我問倪小冉怎麼突然間讓人給綁了,看着她狼狽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笑!笑!你還好意思笑?!”倪小冉氣呼呼的,語氣里有委屈:“我是被他用迷倒的,本來以為你會很快來救我,可眼看着他就要脫我的衣服了,你還沒來。”

說著說著,倪小冉的眼角就開始泛起了淚,我趕緊閉上了嘴不敢再笑,猶豫着把手放到了他的背上,輕輕拍着安慰她。

倪小冉看我表情里有緊張,也就不再哭了,繼續說道:“他剛要脫我的衣服,突然間桌子上的兩盞蠟燭卻滅了,我本來還想這大白天的點什麼蠟燭,可孫二卻跟瘋了似的拿起桌子上的木匣子就往外跑。”

我知道當時肯定是惡鬼吞了那兩隻陰鬼的時候,蠟燭是與那些陰鬼有聯繫的。

倪小冉接着又說:“我心裡本來還擔心,你這麼久沒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可我怎麼都掙扎不開身上的繩子,正着急的時候你就進來了。對了,你在副食店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聽見倪小冉擔心我,心裡頭暖暖的,轉頭看到侯三兒正在邊上低着頭聽着我們說話,就給倪小冉使了個眼色:“這件事以後再說。”

我考慮再三覺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派出所根本處理不了,雖然孫二和侯三兒似乎在這一片地兒還沒有鬧出什麼大動靜,但這很有可能是根本沒被查出來,我決定還是把他們倆直接送到市局,把事情報告給金局長,看他怎麼處理這件事。

侯三兒告訴我副食店的那兩個店員出來沒多久就自己跑了。我覺得他應該不敢騙我,因為那兩個人死沒死很好調查,如果他說了謊,那就是罪加一等的罪名。

金局長沒想到我和倪小冉吃個冰棍的功夫,還抓了人,受了傷,趕緊讓醫務室給我包紮好傷口,這才聽我彙報之前發生的事。我把在副食店發生的事情向金局長進行了簡單彙報,但是青銅鈴的事卻沒有說,只是告訴他我用了守墳人的法子把三個陰鬼滅了。

金局長左右思量之後,決定把這件事交給我們東平分局處理,因為整個市局以及下屬的分局裡,只有我們局有能力處理這種事,正好白鳳朝又在東平分局,這件事就交給了我們一塊處理。

我帶着施工隊離開市局的時候,車上還多帶了孫二和侯三兒這兩個人,而孫二的家會由市局直接負責查抄,再把相關線索轉到東平分局。

侯三兒已經嚇傻了,嘴裡直喊着冤,說沒想到插個隊,搶兩根冰棍的事卻進了局子,還是進了幾十里地外的局子。我告訴他認倒霉吧,孫二背後的事絕對不簡單。

孫二好像是嚇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在車上依然哆哆嗦嗦發著呆,但是這樣一來卻沒辦法審訊他了,而侯三兒這個跟班,看起來知道的東西並不多。

回到了東平鄉,我們先把施工隊帶到了河西村外面的荒涼地,那裡已經支起了幾個從特處隊調過來的行軍帳篷,作為施工隊的臨時住處。

幾個帳篷圍着的中間一片地上,被三米多高的帆布圍了起來,周圍是值守的特處隊員。發現墓室這件事還不能堂而皇之的讓附近的村民知道,畢竟其中秘密的東西太多,不能引起村民的恐慌。

白鳳朝在我們之前已經到了這兒,在安排挖掘開始前的工作。他看到隨着挖掘隊下車的還順帶着兩個犯人,看的也是一頭霧水。

我讓他趕緊把工作交代安排一下,跟我回趟分局。路上我把事情跟他說了,白鳳朝這個人想問題一向是深而廣,他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這件事不簡單。

“你覺得普通的小混混能有這麼大本事?控制陰鬼?”白鳳朝說話一點不避着侯三兒,聽的侯三兒臉皮直抽搐。

“況且……”白鳳朝繼續說:“哪裡這麼巧,這小子也姓孫!”

我點頭,從一開聽見這小子自稱孫爺的時候開始,我就心裡留着意了。

河西村這裡的孫家,肯定不是表面顯露出來的農村富戶那麼簡單,既能把孫大海從地獄裡撈出來,又能讓孫家女人脫體離魂,而眼前這孫二又巧之又巧的能夠控制陰鬼,難道北京城這地方,能跟鬼打交道的非得都姓孫才行?真把自己當孫大聖呢?

會不會這孫二與河西村孫家有關係?我回頭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孫二,他還是一樣雙眼無神,獃獃的看着窗外。

吉普車一路開進了分局大院,下了車我直接把孫二和侯三兒關進了拘留室,讓人好好看着他們。

父親看到我手臂上的傷氣就不打一處來,讓我好好回家休息,不要再讓他擔心。他已經被搞的焦頭爛額,本來一大堆事沒有解決,我卻又受了新傷,還給他攬了新的案子,不過聽我們說這案子里的孫二或許與孫家有關,父親也就接受下來了。

青銅鈴的事情我依然誰也沒有說,我並不是要隱瞞什麼,只是問題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被別人影響到自己做出的決定。

當天施工隊就開始進行了挖掘工作,而孫二的案子因為孫二精神狀態的問題,我們並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而據侯三兒自己交代,他平時除了跟着孫二混吃混喝之外,也並不知道太多孫二的事情,甚至關於孫二的社會關係,還有什麼家人,他都一概不知道。

案情討論不出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我們早早就散了會,我特地跟着白鳳朝又回到荒涼地的挖掘現場,沒想到挖掘隊動作很快,已經挖到了墓室頂上的隔水石板。

了解了進展之後,我卻幫不上什麼忙,帶着倪小冉直接回了家。到了家我才想起來,這忙活了一天,冰棍卻根本沒有吃上。

我對倪小冉表示了抱歉,承諾她有機會就到市裡陪她去吃。

回了自己屋,我把屋門鎖好,又把青銅鈴拿了出來。回來之前我悄悄的跟白鳳朝要了一張視陰符,說的是留着以後用。我特地看了看,原來視陰符上也是有法印的。

這並不奇怪,雖然白鳳朝自己會畫的符咒不多,但以他祖上的關係,家裡有塊法印並不奇怪。

蛇身惡鬼再次現身,面容依然恐怖,表情里卻少了兇狠。

“公子!”

“呃……”

上次“先生”的稱呼讓我已經很不習慣了,但這次的“公子”讓我更加彆扭。

“公子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吩咐?”惡鬼問我。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莊周就行了,你叫什麼?”

“嘻嘻……”

這惡鬼居然嘻嘻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惡鬼說道:“奴家夫姓劉,熟識之人都叫我秋月,既然公子不喜歡我如此稱呼你,那我以後就叫你庄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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