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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時看了一下戰局,對方人多,雖然說玉瀾已經有些落單的意思了,但是除非他們下手飛快,不然的話,還是容易引得對方同伴的注意。

所以,這個時候,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想到這些,歸時示意春眠,稍安勿躁,等時機。

春眠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三個人接着狗狗祟祟的盯着看。

搖落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不知道為什麼,骨子深處都覺得很刺激,整個人莫名的就跟着興奮了起來。

如果不是場面不對,他其實是想御劍飛行一圈,表示慶祝的!

好在,控制住了。

三個人盯了半天,終於得了機會!

因為九生幻鹿的路徑問題,玉瀾已經遠遠的遠離了他們的小隊伍。

此時,他距離隊伍的其它人已經很遠了,遠到春眠他們動手,對方哪怕察覺了,想來救人,也來不及了!

歸時給了春眠一個動手的眼神,春眠馬上悄悄摸了過去,歸時主動上前吸引玉瀾的注意力。

而春眠則是出其不意的把一迷即暈的葯扔出去。

“是……”這葯的效果太快了,玉瀾剛發現歸時現了身形,兩個字只說了半個含糊的,便已經暈了過去。

歸時順手撈走,然後貼了加速符,無情的扔下兩個徒弟,飛快的溜走了。

春眠:……

雖然知道,他們的隱匿符還有效,並不可能被人發現,但是就這麼無情的被師父扔下,幼小的心靈,還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搖落顯然已經習慣了,老實的順着之前歸時給他們制定的路線追去。

玉瀾的同伴自然是發現了不對,當然,他們還以為,玉瀾這邊終於出了鹿角了,所以目光集中放了過來。

然後就發現一道身影猛的飄了一下,那速度太快,只剩下一道殘影。

再然後,就看不到人了。

至於玉瀾?

並不清楚去了哪裡。

“師父呢?”

“可能是追幻鹿了吧?”

“那麼快的嗎?”

“不知道啊。”

……

帶來的徒弟們,這會兒也蒙了。

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了大師兄。

大師兄略一思考,覺得玉瀾這樣高的修為,哪怕是遇上了危險,也不可能一點求救的信號也發不出來吧?

所以,應該是去追鹿了。

雖然不知道,鹿為什麼跑那麼快,說不好,那頭鹿身懷寶藏,所以才拼了命的跑呢?

“暫時不用管,師父心中有數。”大師兄思考一番之後,做了決定。

天佑宗的弟子們雖然也跟着他們在一起,但是大家也只是合作殺鹿,卻並沒有多關心玉瀾一下的意思。

如果不是看在他對於伽若還有用的份上,南境和黎枕能忍着他在?

再者,兩個人如今還是築基的菜雞,去管一個元嬰修為的,鬧呢?

所以,只是目光側了幾分,很快又收了回來,開始合作殺鹿。

至於寒山絕,陰鷙小師弟,更加不關心玉瀾的死活。

倒是玉樓春察覺到了一絲古怪,可是對方到底比自己輩分長,修為還高,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想到這些,玉樓春也收了目光,還是快些殺鹿吧。

早點殺出鹿角,小師妹還有救。

眾人接着殺鹿,並沒有追着的意思。

聽着身後越來越弱的動靜,春眠也悄悄鬆了口氣。

如果對方真追過來了,也是麻煩。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的話,那就相當於送快遞的,歸時順手就能收割。

可是如果多了的話,一王者帶兩個青銅,真打不過。

三個人很快轉移了位置,雖然說九生涯底各個地方隨時都可能有人,不過歸時還是找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小山洞。

這會兒是白日,大家肯定都在拚命的採藥,殺妖獸,尋機緣,並不會找這種地方休息。

所以,山洞在白天里,安全性能高,更適合干點壞事兒……

“來來來,先把他捆了,捆仙索……”三個人落地之後,歸時先把人放了下來,然後就指揮着大家開始行動。

春眠手腳麻利,高階的匕首掏了出來,在搖落綁捆仙索之前,就已經麻利的把玉瀾的丹田給捅了,然後匕首七百二十度各種轉體,把對方的元嬰攪了一個稀碎。

搖落:……!!!

打擾了,告辭!

看留影石是一回事兒,當場直面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對此,搖落想說:太血腥了,實在是太血腥了,所以你是大師姐,我是小師弟,可好?

搖落在一邊已經沒眼看了,不過手上的動作卻並不慢,不僅把捆仙索綁上了,還用了一排符紙,都是歸時給的。

爭取把玉瀾困在中間,動也不能動一下,任由他們動刀!

迷藥的時間對於元嬰修士來說,並不算是太長。

玉瀾是活生生疼醒的!

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疼,第二反應是,他都多少年不知道疼了,第三個反應是……

疼的是丹田處?

丹田!!!

反應過來,玉瀾想起身,結果身上被束縛着,丹田處更是疼的要命,而且自己的生命還有修為都在流逝。

這是怎麼回事兒?

玉瀾猛的睜開眼睛,眸底帶着凶光的環視一周,然後就看到春眠歪着頭看他,見他的目光放過來,還端起營業性的微笑問道:“醒了呀?丹田那裡,可還好?”

說完之後,生怕氣不到玉瀾,春眠還轉動了一下罪惡的匕首,接著說道:“對了,我剛才趁着你昏迷不醒,用這把匕首把你的丹田捅了,而且還攪了一個稀碎,你的元嬰,唔……死的好慘呢。”

說到這裡,春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玉瀾想要吃人的注視之下,輕聲說道:“是不是很驚喜,也很意外?自己有一天,居然要跟情敵遭遇一樣的事情,啊,忘記說了,我當初就是用這把匕首,捅的南鏡和黎枕,說來也是諷刺,這把匕首還是南鏡為了哄我,特意送給我的呢?”

搖落:……!

唔,他不知道玉瀾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就是覺得,身上疼,心上更疼。

春眠這是不僅僅要殺人,還要誅心啊!

換他,他是受不了了!

玉瀾自然也是受不了的,他都多少年沒受過這個委屈?便是跟南鏡當情敵的時候,也沒有啊。

這會兒,一口氣提不上來,猛的吐了一口血。

是真的控制不住。

畢竟他的修為在流逝,在他醒來之前,就已經飛快的掉到了金丹以下了。

所以,被氣吐血,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