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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走過來看到同時望着門外夜色的兩人,納悶的道:“你們在幹什麼?”

牧帆呵呵笑着要開口,寧宇澤淡淡的道:“透透氣。”

牧帆挑了下眉毛,沒想到這位素來冷清的傢伙竟然還會出言幫着別人打掩護,心裡嘖嘖稱奇,腦袋卻配合的點點。

麗莎適才在跟別人說話,沒看到門口發生的事,看到寧宇澤竟然破天荒的跟自己解釋,她歡喜得露出嬌艷的笑容,“就知道你喜歡這邊的環境,我已經把露台空了出來,在那兒透氣更好。”

寧宇澤不可置否,腳下沒有動彈。

麗莎知道寧宇澤不願意跟人接近,不敢伸手去拉,但又不想自己費心準備的場地浪費,只好拿眼睛看他。

牧帆想着在這裡麗莎到底是主人,他們客隨主便,還是不要太為難的好,便道:“好啊,不過光在那兒傻站着可就太沒趣了,距離切蛋糕還有些時候,不如拿些酒過去,大家先喝一輪。”

麗莎朝牧帆感激的笑了下,轉頭看寧宇澤。

牧帆朝寧宇澤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答應,寧宇澤不很情願,理由在他自己看來都很荒唐,他竟然想離開這裡,馬上去赴那個才剛見一面的小姑娘的約。

牧帆沒看到石嵐跟寧宇澤的互動,不清楚兩人適才已經有了約定,看到麗莎眼眼眶發紅,忙拽了寧宇澤,道:“你的酒量我可是知道,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寧宇澤被動的被牧帆拽到三樓,身後還有一群跟着湊熱鬧的年輕人。

小樓外,石嵐眼巴巴的站在那裡看着人聲鼎沸的露台,猜測着寧宇澤到底有沒有明白自己說的話。

夜幕又黑又沉,星子在天空忽明忽暗的閃爍,石嵐久等不見人來,索性坐在馬路對面的花壇邊,仰着頭看星星。

不知道看了多久,小樓里陸續有人走出,石嵐一骨碌爬起,盯着那些打扮入時,明明已經醉得步履蹣跚又還是逞強勾肩搭背的年輕男女。

人群一波一波的過去,石嵐兩眼瞪得溜圓,生怕漏了她要找的人。

人流很快過去,石嵐非常確定寧宇澤沒有出來,正在她遲疑自己是不是漏看的時候,一搖三晃的牧帆走了出來。

石嵐顧不得再想其他,趕忙跑過去,問:“寧宇澤呢?”

牧帆迷濛着醉眼,看了一會兒才看清人,“是你呀。”

石嵐點頭,焦急的扯着他的袖子,道:“寧宇澤呢,他沒跟你一塊出來?”

牧帆迷糊的轉過頭看了看,“不知道啊,大概還沒走呢吧。”

石嵐氣急,此時小樓的燈已經開始陸續熄滅了,如果寧宇澤跟他一樣喝成這樣,那麼極有可能被人佔了便宜。

如果那個人只是普通的女人還好,怕就怕那人是邪物,那樣寧澤遠豈不是羊入虎口?

石嵐用力推開牧帆,邁開長腿朝着小樓跑去。

牧帆趔趄了下,扶着一旁的柱子才踉踉蹌蹌的站穩。

再抬頭,他的眼前已經沒有了人影,牧帆喃喃嘀咕道:“幹嘛跑得那麼快,宇澤才不會有事呢。”

小樓里,寧宇澤軟倒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用力揉捏的眉心。

麗莎端着一杯掛着薄霜的透明水杯,柔情萬種的蹲坐在他的腳邊,“宇澤,喝點水,醒醒酒吧。”

寧宇澤長吐口氣,甩了甩頭,道:“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麗莎半倚着沙發邊,手指輕撫過露在外面白如凝脂的肌膚,“找什麼急啊,我叫了司機過來,很快就到了。”

她刻意拉低身體,將胸前優美的曲線展露在他眼前,吐着鮮紅蔻丹的指尖輕捏杯壁,推到他跟前,“喝點吧,我在裡面加了些蜂蜜,喝着更舒服些。”

寧宇澤半閉着眼,向後仰靠在沙發上,到了這會兒他才驚覺,此時的屋裡格外的靜,似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般。

寧宇澤的警惕心陡然上升,懊惱自己不該自恃酒量過人,放任牧帆起鬨,來者不拒。

明亮的燈光下,寧宇澤白皙俊朗的臉微揚着,長長的睫毛顫動與鼻間隱帶的陰影形成一個夾角,凸顯出他臉頰細膩的膚質。

麗莎着迷的看着他,目光從他飽滿的額頭到他筆挺的鼻樑,緩緩落到他用力抿着的唇瓣。

寧宇澤顯然察覺出了她的視線,但他沒有睜眼,只是緊緊皺着眉頭,手指摸索着按了像是汽車控制器的東西。

麗莎緩緩起身,坐到寧宇澤身邊,“宇澤,你要是不舒服就在客房休息吧,我父親知道家裡辦酒會,今晚應該不會回來的。”

說著她伸出手去扶寧宇澤。

耳邊聽到這樣的話,寧澤宇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是被她算計了。

酒醉而遲鈍的身體被人挪動,寧澤宇用盡所有力氣推開她,言簡意賅的道:“滾。”

麗莎臉色一變,濃麗飛揚的眉眼顯出一絲厲色,但很快又轉成溫柔。

只是還不等她繼續展露她賢妻良母的嬌柔,一陣急促刺耳的門鈴響徹整棟小樓。

麗莎低咒一聲,暗自大罵是誰這麼不開眼。

門鈴擺明了跟她做對,持續不斷的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叫,大有她不開門就吼到天亮的架勢。

寧宇澤緩緩睜開眼,烏黑的眼眸平靜冷漠的盯着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的麗莎。

麗莎朝寧宇澤擠了個不太成功的笑,搖曳起身,來到門邊。

“誰呀?”麗莎不耐煩的把門打開一道縫隙,誰知外面陡然傳來一陣蠻力,石嵐如屁股着了火的瘋牛撞開門,一溜煙跑了進來,四下撒么,在客廳角落發現半癱着的寧宇澤。

“寧宇澤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是不是酒精中毒了呀?”石嵐衝過去,抓住寧宇澤,用力拍他臉,發現他睜着眼便趕忙把他扶起來。

麗莎站在屋子中央氣勢洶洶的等着石嵐,“是你。”

石嵐看也不看她一眼,滿臉的焦急道:“你怎麼這樣,酒精中毒可是會要命的,他要是出了事你付得起責嗎?”

麗莎愣了下,驚疑不定的看無力癱軟的半靠在石嵐背上的寧宇澤,寧宇澤來頭不小,要是在她家裡出事,那她和她父親恐怕……

“不會吧?”

石嵐惡狠狠的朝她哼了聲,道:“你沒看新聞嗎?延遲就醫也不是沒有死亡的。”

石嵐言語鑿鑿,表情煞有介事,麗莎被唬住,也就不敢攔她,看到兩人出門,她慌得轉了兩圈,才想起來拿包去追,但她身上的衣服主要以展露玲瓏曲線為主,長及膝蓋的裙擺緊緊包裹着她的雙腿,麗莎又太心急,腳步邁得大,裙擺開幅沒有那麼大,高跟鞋在本就光滑的大理石地上一個打滑,‘砰’的一聲巨響,麗莎好似麵餅貼在了嵌着精美圖案的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