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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

王謙的一席話,得到了現場所有華夏觀眾的共鳴,尤其是諸多民樂大師和音樂人們更是感動不已。

幾位也在研究華夏失傳陶笛樂器的民樂大師更是眼睛濕潤,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何朝惠使勁鼓掌,聽到身後一位年老的民樂大師哽咽地說道:“是我們無能呀,沒能把民樂發展起來,讓小島國的老傢伙們差點得逞了……”

“那個新野太郎狼子野心,五年前他來央音做學術訪問,邀請了幾位民樂大師一起討論,討論的核心就是失傳的陶笛。他得到了不少的經驗,回去之後就拉着島國的幾位音樂大師一起研究陶笛,想要搶先在我們之前把華夏失傳的陶笛研究出來,搶一個傳承正統的地位名聲。”

一位老先生怒氣沖沖地說道。

另一個沉聲說道:“就是呀,老李還因此差點氣病了。老李研究陶笛已經二十幾年,獨自一個人就製作出來了幾個樣本,經驗豐富,都被那個老壞蛋偷學走了。”

幾人議論起來,紛紛揭露了新野太郎等人當初見不得人的行徑。

掌聲當中,每個人民樂音樂人都希望王謙能真正的將新野太郎等人的臉面使勁地打碎,向世界證明,誰才是正統。

而其他地區國家的音樂藝術家,以及觀眾們的掌聲也絲毫不減。

畢竟,大家都是感性的。

尤其是對藝術感興趣的人,更是心思細膩而感性,聽到王謙的這番話,更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曲折以及故事性!

而有了故事,那麼也就是有了藝術底蘊。

有了藝術底蘊,對他們就有了吸引力。

一件樂器,經歷了數千年的傳承波折,被島國音樂家偷學過去之後再送回來為難王謙,王謙順勢讓這件樂器回歸故鄉。

這曲折的故事發展,都能寫上百萬字的,拍一百集的電視劇了。

掌聲當中,大家依舊注視着王謙,因為王謙此時還在擺弄新野太郎送上去的獨特的陶笛,那陶笛就像是一個煙斗一樣,上面有幾個孔,拿在手中顯得小巧玲瓏。

新野太郎等島國代表團的人自然沒有鼓掌,只是神色肅穆地盯着王謙。

“他不可能做到的!”

明澤疾步再次語氣肯定地喃喃自語。

新野太郎等人也都在心中祈禱王謙做不到,那樣他們就不算徹底失敗。

掌聲持續了幾十秒,逐漸平息下來。

此時王謙已經開始將那件嶄新的陶笛拿到嘴邊嘗試吹出一些聲音。

聲音悠揚而悅耳,有一種鄉土氣息,也有一種充滿了歷史沉澱的厚重感……

這是獨屬於有歷史悠久傳承樂器的氣息和特質。

所有人都將呼吸調整的低沉一些,儘可能的讓自己發出的聲音小一些,似乎這樣會打擾到王謙。

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王謙拿着這把陶笛的動作很是生疏,吹奏的動作也同樣生疏,吹出的聲音也沒有任何規律,高低長短,只是在進行各種嘗試,似乎在尋找這種樂器的特質和其中的規律,以此來方便創作。

就這樣,過了一分鐘左右!

沒有人覺得無聊。

也沒有人覺得王謙在做無意義的事情。

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似乎在隨着王謙一起探索出這把樂器的內在,尋找出這把樂器的核心,然後就能看懂其聲音的意義……

新野太郎低聲喃喃道:“他越來越熟練了,看着他的探索,我也好像有了一些靈感!如果再給我一個月,我可能也能創作出一首完整的作品進行演奏了。”

周圍幾個島國音樂人聽了,都有一種若有所思地感覺,彷佛他們心中所有和音樂有關的思緒都變得靈動起來,靈感一下子爆發了起來。

這讓他們心中很是震撼,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其他人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們知道,這是王謙給他們帶來的衝擊,給他們帶來的靈感。

所謂,聞名不如見面!

即便他們之前看過王謙講課的直播和視頻很多次了,也深深地感覺到了王謙講課時候的那種高深莫測,每個人都受益匪淺。

但是,依舊遠遠不及現場看王謙講課的萬分之一!

此刻,看着講台上的王謙,就彷佛看着音樂藝術本身在人間的化身一樣,任何心中對音樂的幻想,似乎都能從王謙身上看到起內在意義,都能看到起真實存在,他們只需要觀看,就能看到心中一直追求的東西。

只是……

這種感覺,存在的時間極其短暫。

只有短短的十幾秒鐘,就一閃即使。

可是,就是這短短的十幾秒鐘,他們每個人都感覺自己在音樂藝術領域前進了一步,回去之後好好整理琢磨,繼續抓住這一刻領悟出的靈感,他們就能真正的在音樂藝術上升一個台階,成為世界級音樂藝術大師。

這一刻,他們感覺自己等人一開始就懷着針對王謙的心思而來,實在是慚愧,大多數人臉上都出現了羞愧的神色。

新野太郎也長嘆了一口氣,眼中出現了一絲懷疑,那是對自己的懷疑!

同時,周圍所有的音樂藝術家,這一刻心中也都有一些震撼!

他們很多人都是聽過王謙幾次講課的老觀眾了,如柯蒂斯,朱莉亞,尹斯曼,曼哈頓等北美音樂名校的師生,音樂藝術家等等,很多人都是在柯蒂斯就聽過王謙講課的人。

所以,他們此刻感受最為深刻。

在柯蒂斯的講台上,王謙雖然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天賦和實力,可是他們還感覺自己能觸摸到王謙。

而在朱莉亞學院的講台上,王謙就已經脫離了他們,似乎脫離了人間,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音樂之神,他們無法觸摸!

此刻,王謙在華夏央音的講台上,王謙再次回歸凡塵,可是卻彷佛已經成為了音樂藝術在凡間的化身,其本身就是音樂藝術,一舉一動,似乎都符合了所有音樂藝術之美。他們只需要盯着王謙的一舉一動,就有一種賞心悅目的享受感,就彷佛看到了音樂藝術本身,就能給他們帶來一些音樂靈感……

這種感覺,讓所有音樂人都不想說話,也捨不得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和精力,只想全神貫注地盯着王謙。

呼……

道森教授長出一口氣息,左右看了看,看到霍夫曼,泰勒等柯蒂斯學院的師生都盯着王謙很是沉迷,心中讚嘆不已。

講台上,王謙沒有過多地耗費時間,一分多鐘的時間來熟悉這把樂器和音色,就足夠了。

可以說,這把樂器就是他最熟悉的那種陶笛,只是此刻才在這個世界上面世。

熟悉之後,王謙沒有說話,只是只是稍微移動了一下腳步,身體微微側靠在講桌上,腳步微微傾斜,做了一個最舒適的斜靠姿勢,微微閉上眼睛,雙手拿着陶笛,放在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

一股悠揚悅耳,彷佛發自內心深處的音樂聲緩緩響起,和剛才王謙熟悉樂器時候發出的毫無規律的聲音截然不同,最明顯的差距就是這段音樂陡然有了一種思考性,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一驚,一種心底最深處的東西情緒被勾引了出來。

新野太郎,明澤疾步等人瞬間坐直了身體,瞪大眼睛盯着王謙,看着王謙那輕鬆彷佛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姿勢,聽着王謙吹奏出的音樂聲,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