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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大帥府的書房外站崗的士兵開始有了困意。

一聲動靜吸引了二人注意,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舉起胸前的槍腳步放輕朝那邊走去。

二人剛走,就有一偷偷摸摸的身影摸黑進了書房。

書房裡沒開燈一片漆黑,西娜睜大眼睛仔細看了一下。

從懷裡掏出來手電筒,打開在書房裡掃視一圈,一切安全。

西娜呼出一口氣,悄聲走向書桌,她要找一份文件,關於霍御干所說反擊敵人之事。

眼前突然一片明亮,西娜整個人直接僵住,脖子緩緩扭過去,就見霍御干整個人陰森森站在她身後。

“噢,干,你怎麼在這?”西娜穩住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鎮定些。

“這話本帥該問你吧,韓雪娜。”霍御干眸子陰鷙,語氣冷漠。

聽到韓雪娜三個字,西娜原本即將展開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臉部皮膚有些抽搐,“干,你在說什麼啊?”

“韓軍韓府的三小姐,不是嗎?”霍御干眸子緊緊盯着她,西娜感受一股壓迫。

既然如此,倒是什麼解釋都不必說了,西娜挑挑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霍御乾麵無表情,薄唇輕啟,“這次事件前。”

西娜咬咬舌尖,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早就察覺到了。

“本帥不僅知道這,本帥還知道你肚子里有個孽種。”霍御乾冷哼一聲,冰冷的眸子落在她微微有些起伏的肚子上。

西娜感受到,立馬用手互住肚子,“你說什麼?”

“別裝了,要我拿出來病例?”霍御干反問道。

西娜見狀索性也不裝了,直接開門見山,“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裝了。”西娜如釋負重嘆出一口氣,“說實在的,我對不起你。”

霍御干眸光淡淡,“把你的目的都給我說一遍。”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西娜臉上帶着倔強,隱隱有些曾經的影子。

“或許,本帥可以幫你保住這個孩子。”霍御干繼續淡淡道。

聞言,西娜猛然看向他,他的話充滿了誘惑力。

“霍御干,你當真?”西娜反問他。

霍御乾繃着嘴角點點頭,西娜吞咽一口,“我是被派來監視你的,所以我也其實不愛你,咱倆第一次見面也都是我策劃好點的。”西娜緩緩道出這些話,時不時瞧一眼霍御干。

只見他臉色逐漸鐵青,西娜稍微收了下口頭的話。

“其實你也不愛我,你知道嗎?”西娜繼續問道。

“”

“小姐,既然都已經嫁了,還是不要經常忤逆少帥。”小思擔憂地勸解。

“小思,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傅酒淡淡道。

小思不解的看向傅酒,沒怎麼聽懂她話里的意思。

晚膳時又是傅酒獨自去用膳,霍大帥見她一個人,發了脾氣,直接派兵把霍御干從兵營里揪回來了。

對於現在不合的兩個人,同處一個空間自然不舒服,霍御干也沒回醇苑,直接去了原來的房間。

瞧着桌子上有一罐西娜留下的花茶,覺着心裡悶堵,他自己泡了杯茶後一飲而盡。

他剛一躺上床,只覺心裡更加煩躁不已,皺起眉頭來。

看見什麼都覺着很煩,那床幔上搭下的穗子一搖一擺,讓霍御干一把給拽住整個床幔被扯下來。

不解氣似的又朝床沿狠狠踹了兩腳,那怒火遲遲不能消散。

霍御干踹門出去,在院子里來回渡步,晚上的風帶着清涼。

但卻吹不散他煩躁的內心,他走進了幽幽的竹林,似乎竹子的清香能緩解他的情緒。

霍御干只以為這是被傅酒給氣的,不知不覺中竟從竹林里穿到了醇苑。

瞧着她屋裡還亮着燈,原來她也沒睡。

正巧,傅酒突然推開了門,看着站在前面的霍御干,微微一愣。

她很是詫異的看着他,漸漸瞧出霍御乾的不對勁。

他面色連帶脖子通紅,喘氣的聲音隔着這麼遠都能聽見。

“你……怎麼了?”她蹙着眉問道。

傅酒雖說還在氣憤,但是礙於瞧着他有些不對勁,她還是不放心想過去看看。

看着傅酒欲要過來的動作,霍御干突然厲聲制止,“別過來!”

他怕現在的自己控制不住……霍御干壓抑着那股子怒火,仍然還是瞧什麼都不順眼的樣子。

先前就與傅酒置氣,他怕壓抑不住那股怒火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傅酒頓住腳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轉身跑了。

霍御干又鑽進竹林里,只有竹林里那股陰涼才能平復他心中的煩躁。

隨意坐在地上,他靠着一塊石頭,不知怎的就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傅酒的情景。

霍御干微微仰頭,靠在石頭上閉着眼睛,鼻腔里呼吸着有些發涼的空氣,一夜就這麼過去。

第二日清晨,傅酒去竹林里收集露水,就發現靠在石頭上的霍御干。

起初還將她嚇了一跳,傅酒慢慢靠過去,霍御干竟然沒有被動靜驚醒,可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要她是敵人,早就把霍御干打開花了,傅酒心道。

瞧着他雙暈有些發紅,唇瓣慘白,傅酒微微挑眉,伸手覆在他額間一碰。

天呢,竟然這麼燙,傅酒嚇得連忙收回手指。心道果然都是肉做的身子,看他應該是在竹林睡了一夜,在厲害的人也得傷了風寒。

傅酒拍拍他的臉,見他未醒,加大了力度扇過去,這得多厚的臉皮呀,傅酒心想。

“呃……”霍御干幽幽醒過來,意識仍在昏迷,許是因為燒得難受他低聲呢喃一聲。

“霍御干,醒醒!”傅酒晃晃他身子,見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完了,

傅酒連忙起身跑出去,生怕晚了一刻他再燒成傻子,她記得幼時就聽說姨家的表弟就是燒的的太重直接給燒糊塗了。

或許霍御干變傻後,世界都會安寧了,傅酒突然蹦出很奇怪的想法。

她出去叫了人,兩個衛兵連忙跑過來將霍御干駕到了她房間的床上。

傅酒又讓小思去叫醫生,不一會兒,小思將霍誠給帶回來了。

霍誠見了她,先是喊了一句大嫂,突兀的讓傅酒很是尷尬。

霍誠給他看了看,就是普通的風寒,霍誠又讓人從醫院取回來輸液袋,給霍御干扎了針囑咐了傅酒幾句便離去了。

不一會,老太太霍夫人聽着信兒都擔憂地過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