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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侯鎮長,您說。”傅酒接起電話。

“事情差不多定了,那些居民在老劉的勸解下願意將使用權抵給您,只有兩三個想把使用權賣給您。”侯鎮長在電話里說著。

侯夫人悄聲走過來,探身子附耳仔細聽。

傅酒問道:“嗯,好。具體多少錢的事情,等我過去親自談。”

兩人掛了電話,傅酒嘆一口氣才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

“你怎麼在這!”傅酒驚呼一聲。

霍御干眸光淡淡,掃她一眼,“缺錢?”

“應該沒有。”傅酒回答道。

“你不是要收廠子的使用權嗎,那可不是一筆小錢你知道?”霍御干挑眉看着她。

“我有我母親留的嫁妝,還有蘭姨給我備的。”她眸子垂着盯着地面。

霍御干臉色微變,低聲道:“不準動嫁妝,用多少錢去錢庫里領取,取本帥的份。”

傅酒聞言詫異猛然抬頭看向他,“嗯?不用了。”

她的廠子,怎麼可以用他的錢。

“我夠用的,不需要了。”傅酒讓語氣儘可能聽起來平平淡淡。

霍御干眸子暗了暗,語氣有些冷,“本帥的話不想重複一遍。”

傅酒愣愣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我就先當是借您的。”傅酒此時只能這般說了。

當天下午,傅酒就見到了幾位居民代表,雙方談妥了價格,以市場價的百分之八十入股。

又麻煩老劉統計了一下願意進廠子的員工名單,一切進行的似乎很是順利。

這天晚上,傅酒吃完晚膳就在大帥府後院子里溜達,小思跟在她後面。

她心裡想着納悶這兩天霍御干幾乎沒有出現過大帥府,連大帥好像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尋思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夫人,少帥讓您去一趟書房,桌上好像是有個府里錢庫的文件要您帶走。”路上一位女僕突然出現對她說。

傅酒也沒有仔細看那陌生面孔,只以為是霍御干昨日說的那事,便沒想多就獨自去了書房。

她心情放鬆,完全沒意識到接下來迎接她的暴風雨。

霍御乾的書房亮着燈,但是沒看見人影,門外還有兩個衛兵在那守着,看見傅酒過來也沒阻止就讓她進去了。

“嘎吱……”門被推開了,傅酒走進去。

隨意灑望就見着了桌子上有一份牛皮紙文件,她想便是這個吧。

傅酒走過去表情淡然,她拿起文件想回去再看,哪知一轉身一個身影立在身後將她嚇了一跳。

“嘶!”傅酒吸一口氣,瞧着臉色有些發青的霍御干,心裡隱隱覺着有些不對勁。

他眸子里暗藏着情緒,直勾勾盯着她,眸光帶着寒冷,傅酒只覺着全身陰涼,不知為何有些手足無措。

“你在做什麼?”霍御乾的瞳眸盯着她手中的文件袋。

“我過來拿這個啊……”傅酒回答,還提了提手中的袋子。

看着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霍御干皺起眉頭,語氣冰冷,“你知道你手裡的是軍密嗎!”

聞言,傅酒瞳眸一縮,手裡瞬間無力,文件袋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霍御干深深注視她一眼,彎腰撿起來袋子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傅酒僵硬轉過身子來,“我真的不知道,是有人讓我來拿錢庫的文檔。”

探窺軍密,這是何等重罪!

霍御幹將文件袋整理好,抬眸看她,嘴角帶着冷漠,“繼續說。”

傅酒眉毛都蹙起來了,語氣帶着些焦急,“真的,你要相信我。”

“誰叫你過來的?”霍御干繼續問道。

傅酒回憶一下那女僕,突然發現這女人的臉十分陌生,語氣開始虛了,“一位臉生的女僕。”

霍御乾冷哼一聲,“臉生的人的話你也不過腦子。”

傅酒吃癟,臉上浮上窘迫,“我,我知道了。”

“你走吧,瞧着點別讓人看見了。”霍御干淡淡道。

傅酒點點頭,轉身走出去,背後又傳來一道男聲,“晚上給我留燈。”

傅酒眉角有些抽搐,回頭撇他一眼自己就快步離去。

第二日,傅酒一大早去錢庫里提了支票,霍御干直接將劉副官派到她身邊保護着。

劉副官開車將傅酒送到了侯鎮長家,今天在他這裡簽協議。

老劉帶着幾個居民代表過來,早早候在侯鎮長家了。

一見到傅酒進來,眾人都站起來了,“大老闆來了,來了。”一四十左右的婦人臉上帶着慈笑,憨態可掬地問好。

身邊的男人拍拍她手掌,“說什麼呢,這可是咱江城霍少帥的夫人,要叫少夫人。”他語氣嚴肅着。

婦人一聽立馬緊張起來了,“誒,那個少夫人好。”

傅酒尷尬地笑了笑,“大家坐,人都來了嗎?”

侯鎮長回答:“嗯,都過了,少夫人你看在這簽可以嗎?”f

“嗯。”傅酒點點頭,隨後招呼劉副官,“劉副官,麻煩您把協議給大家發一下。”

劉副官抿嘴點頭示意,從黑色公文包里抽出一沓紙,走過去一張一張發給大家。

“大家請看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在上面簽字,我把支票發給大家。”傅酒淡淡一笑,一股恬靜淡雅之氣。

老劉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打開布袋裡面又有布包,一層一層掀開從裡面抽出來兩張張泛黃的紙。

“那個少夫人,這是制衣廠的使用權和地契,就給你了。”老劉說著,劉副官上前一步接過來。

一切都大功告成,傅酒喜笑顏開,“大家就先回去準備等着工廠開工吧。”

快接近午飯點了,侯夫人硬是要留下她吃飯,傅酒直接婉拒了。

傅酒和劉副官回到大帥府,已經中午十二點左右了,劉副官將她送到大門口,就說著,“少夫人我就送您到這,我得回軍營了。”

傅酒道了一聲謝,便隻身一人回去,快走到院子時,突然被一聲女聲叫住。

“酒兒!”

傅酒回頭,看到很久不曾交往的三姨太正徐徐走過來,自從三姨太的外甥羅文超意外身亡後,三姨太鬱鬱寡歡一段時間。

傅酒也看出來了三姨太眼中的埋怨和疏離,便也不主動去討沒趣,實則還得加上自己也有一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