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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酒猝不及防被他摟在懷裡,親密的姿勢讓她都能感觸到額間他吐出的的溫熱氣息。

她心猛然亂了一拍,手掌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掙脫掉,隱隱約約能感受到他的砰砰作響的心跳聲。

“別亂動,睡覺。”霍御干吐出一口含着酒香的話語。

話裡帶着些警告的意思,傅酒一下子讀懂,不敢在動了。

但是這個樣子,她根本就無法入睡啊。

果然是混賬的東西,只管自己舒服不顧別人!傅酒在心裡暗暗罵道。

她閉上眼睛只假裝入睡,耳邊是男人輕微的喘息聲,不知怎的,聽着這有節律的呼吸聲她竟睡過去了。

第二日,霍楚玉要走了,傅酒早早起來,等她梳洗打扮完後,霍御幹才悠悠醒過來。

一同用了早膳後,大家去送霍楚玉。

霍大帥軍營有事情沒有來,來送的就是霍夫人,霍御干還有她。

聽着船鳴聲,提示乘客馬上要成船了,霍楚玉卻將傅酒單獨喊到一旁。

“酒兒姐,雖然你與大哥結了婚,但這只是一個儀式而已,你們沒有任何法律關係,所以你可以直接離開的。”霍楚玉語重心長的告誡她。

傅酒神色一愣看着她,隨後苦澀一笑,她離開……她能在他的手下逃離嗎?

“楚玉,如果可以,我會走的。”傅酒語氣似有些沉重。

霍楚玉向她青澀一笑轉過身去,臉上帶着落寞的表情,酒兒姐,希望你以後能和韓大哥終成眷屬。

單薄的身子提着厚重的行李箱,霍楚玉向前走這,要踏上人生的新旅程。

傅酒在後面看着她的孤零零身影,心不由的揪起來,一隻厚重的手掌覆在她肩上,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神色自然,連一絲留戀都不曾露出。

相比霍夫人眼裡含淚,傅酒簡直懷疑他與她們是不是一家人了。

霍夫人先行坐上了車,在車裡等他們。

“走吧。”霍御干低語說到。

“霍御干,你是冷血動物嗎?”傅臉色寡淡,冷冷問出一句。

霍御干頓住腳步,回頭凝視她,眼神冷漠而高漫。

“你什麼意思?”他語氣變得低沉。

傅酒:“……”她沒開口。

霍御干突然一笑,但那雙眸子里絲毫未見笑意,“你是說霍楚玉嗎?你擔心她什麼,嗯?”

“她一個女子留學,你知道這是多少人夢想卻沒辦法實現嗎?”

“她留學回來,你知道要比這裡的女人優秀多少倍嗎?”霍御干話語犀利如利劍插進傅酒的心裡。

只要留洋歸來,就比她們這般的女子優秀了……

也不知是觸到那裡的底線,傅酒怒視他,語氣激烈,“是啊,只要留過洋就比別人好,那你非得強迫我嫁你做什麼?!”

從未見過傅酒這般,霍御干也沒察覺到自己先前的話語有哪裡不對。

他扯唇笑道,聲音卻是十分冰冷:“本帥娶你那是因為看上你了,懂嗎?”

傅酒咬咬唇瓣,不在與他理論,她腳步加快走向車子。

車上的霍夫人隱隱約約聽見他倆在說話,不過看着他倆的表情不太像是友好的交流。

她有些擔心,看着傅酒上了車,霍夫人問道:“怎麼了?你倆剛才再說什麼?”

“沒事,您不用擔心。”傅酒微微一笑,面上倒是自然,沒讓霍夫人瞧出端倪。

下一刻,霍御干也上了車,他坐在前面,似乎還沒平靜下剛才的情緒。

等回了大帥府,車子剛停,霍御干就下了車,隨後傅酒剛着地,就被霍御干攥住了胳膊。

霍夫人剛想說些什麼,就見着傅酒被霍御干拉着走了。

二人碼頭邊上時的氣憤都未消去,傅酒被他拉到醇苑裡,她急道:“霍御干,你放開我!”

聞言,霍御干停住,狠狠將她一甩,傅酒穿着高跟鞋一時有些不穩踉蹌一下。

她原本盤着的頭髮,因為一個踉蹌散落幾縷,好不狼狽。

她不想與他理論,深吸一口氣撇他一眼,便想要回房。

瞧她,連吵架都不想與他吵,自從成婚開始她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態度,自己一廂熱情都被澆滅。

“傅酒,你給我站住!”霍御干聲音降了一個度。

聞言,傅酒腳步頓住,閉上眼睛緊咬唇瓣,呼出一口氣,她轉過身來看着他。

“傅酒,你什麼意思?你是打算就這樣一直應付我,這是一個妻子該有的態度嗎?”霍御干趾高氣揚的走到她面前。

傅酒嘴角扯起弧度,她淡淡道:“妻子?您搞錯了吧,您的妻子是西娜小姐。”

“你別給我裝瘋賣傻!”霍御干俯身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字從他菲薄的唇里蹦出。

“霍少帥,我們只是舉辦了一個儀式而已,再說了,你當初是怎麼逼迫我的,你忘了嗎?”傅酒杏眸裡帶着清冽,冷冷嗤笑一聲。

他與她在床上被蘭姨撞見,她也奇怪蘭姨怎麼就偏偏那天早上去了呢?說到底還不是他故意設計!

他拿着韓洛殊威脅她,而韓洛殊只是一個不相關的人,她又怎麼能因為自己而連累別人。

霍御乾的黑眸陰沉透亮,“這麼說,你是想逃?”

傅酒扯下他的手,用手背擦擦下巴,一副嫌棄的神情,“少帥,我本就不愛你,實在強求的話,我只能這樣。”

霍御乾的臉色變得更加陰冷,他語氣森寒,“呵,你有膽就儘管試試。”

我會讓你再愛上我,然後狠狠懲罰你!作為你如此對待本帥的代價!

兩個人不歡而散,霍御干走後,小思從一旁冒出來。

她被剛剛二人的爭吵嚇得魂飛魄散,生怕下一秒霍少帥抽出槍來。

傅酒見小思來了,臉上一陣尷尬,不管怎樣,家醜不可外揚。

“小姐,您剛才的模樣真的是我第一次。”小思心有餘悸的說。

平日里,小姐一直都是溫和帶人,似乎溫柔都已經成了形容她的詞語。

而剛剛小姐一副渾身冰冰冷冷的樣子,說著怒氣十足的話語,她不知道小姐要經歷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教養在混賬面前不會有任何作用。”傅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