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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酒找來紙帕給他按住,“大呼小叫做什麼。”霍御干淡淡說一句。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傅酒看他都不管,自己也沒必要貼着臉上去。

“要吃東西嗎?”傅酒看這都快中午了,霍御干大抵也得餓了。

霍御干點點頭,傅酒便出去與小思囑咐了一句。

傅酒讓廚房的分出來菜往醇苑裡送,她與霍御干在自己屋裡用膳。

他應該是剛退燒,沒什麼胃口,就喝了一碗粥,挑了些青菜吃。

傅酒仔細的觀察着,倒沒發現自己丟了神。

霍御干抬眸過去,瞧見傅酒雙眼無光,拿筷子敲敲她的碗。

這算是清醒後跟傅酒的相處,昨日兩人吵的不可開交,今日像是提前說好了般誰也不提。

傅酒回過神來,略有些尷尬,埋頭吃着米飯。

吃完飯,霍御干就自己出去了,傅酒也沒有問他去哪裡。

經過昨夜,霍御干深知自己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開着車來到聖瑪麗醫院。

找到了霍誠,霍誠見到他有些詫異,“大哥,你身體還好嗎?”

霍御干點點頭,抿着嘴在他那坐下,“霍誠,我之前說過,近日來總是煩躁不已,你看看給我來點葯。”

霍誠沒有在意,“大概是你煩心事太多了,注意身體。”

他給霍御干在紙上寫着藥名,筆尖一頓接着道:“大哥,前幾日我倒是在醫院看見了大嫂……就是西娜。”

霍御干挑眉望過去,“她怎麼了?”

“不知道,我看着她從醫院出來,就是看着臉色有些蒼白。”霍誠回憶道。

霍御干眸光晦暗幾分,薄唇緊抿。

前幾日霍御乾結婚,特意放了劉副官的假,這會兒劉副官來醫院接他,說有重要的事情。

霍御干讓劉副官拿着藥單,起身邁着大步離開。

來到軍營,劉副官將資料遞給他看,緩緩道:“彩石制衣廠的兇手有些頭路了,勢力是從雲西省過來的,買兇的是衷心酒業的人,大概是怕夫人的酒業辦起來會損害利益。”

霍御干臉色陡然一變,狠狠將文件摔在桌子上,“哼!區區一個賣酒的也敢動我的人!這背後肯定有那姓錢的支持!”

雲西省和雲東省是錢軍所管轄的地區,歷來那姓錢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去給錢軍發個電報,就說霍御干攜新夫人前去拜訪。”霍御乾冷着臉,語氣森寒。

“什麼?!你是說當時要殺我的,其實是衷心酒業的東家!”傅酒驚訝道,她原以為是什麼仇家買兇的。

“不錯,他們是怕你的酒業起來會侵犯自己的利益,所以,傅酒你不適合做商人。”霍御乾的話語刻薄低冷。

傅酒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反駁他,“憑什麼?!”

“商人都是為了利益而不顧一切,你敢說你會為了利益而去買兇嗎?”霍御干語氣淡淡,卻直逼傅酒心底。

“你說的那都是奸商,我傅家傳承的酒業豈是你說不辦就不辦的!”傅酒擰眉不悅,手心握拳,她一點都不能忘了,父親為了傅家酒葬了生命,母親將秘方交給她後殉情。

這是父親母親一直熱愛的,追求的,也同樣是她熱愛的,追求的,為了一個信念,她也要把酒館開起來。

“我明日要去雲西省,在我離開的時候你不準去彩石制衣廠。”霍御干眸裡帶着陰鷙,警告她。

他去雲西省?衷心酒業不就是在雲西省嗎?他要去做什麼?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霍御干已經大步離開。

“把這個,放到你給霍御干喝的茶里。”韓洛殊將一包白色粉末遞給西娜。

西娜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海落茵!

她臉色驀然變得蒼白,手掌顫抖着接過來。

“殊哥哥,你從哪裡弄的?!”

“我越來越不懂你到底想做什麼,起初你只說是監視霍軍而已,後來又要刺殺霍御干,現在你又想做什麼?”西娜眼裡充滿恐懼,語氣有些顫抖質問着韓洛殊。

清末時,海落茵出現在各大藥房,幾乎包治百病,當時誰都想不到這東西,其實是與鴉.片沒什麼區別的,都是害人的東西!

韓洛殊陰沉的眸子上下一掃她,“你只要照做就可以,還是說你想要收回我給你的考慮時間?”他的目光停在西娜的小腹上。

西娜幾乎下意識的將手捂在小腹上,避免他的目光傷害到自己的孩子。

“你這回大帥府吧。”韓洛殊說著。

西娜忐忑不安的逃離這裡,剛一到自己租住的露館,便瞧見軍營的司機來了。

“少夫人,少帥請您回府。”司機下來請她,她心有餘悸的坐上了車回到大帥府。

西娜回到房間,卻瞧見霍御干也在屋,心裡咯噔一下。

面上表現出欣喜的表情,“干,你怎麼沒有去軍營啊?”

“明日你與我去一趟雲西省。”霍御干說到。

提到雲西省,西娜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情緒,她故作疑問道:“去那裡做什麼?”

霍御干站起身來神色寡淡,“就是拜訪一下。”

西娜咬咬唇瓣,笑着答應。

他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條旗袍,那風格倒是像傅酒經常穿的。

“明日出發時你路上穿着旗袍,對外稱傅酒。”霍御幹將旗袍遞給她。

西娜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好啊,原來是這樣啊,不就是讓她替傅酒擋着危險嘛。

她面上帶着疑惑,問道:“嗯?怎麼突然讓我穿旗袍呀,你想看我穿旗袍的樣子嗎?”

“換換風格。”霍御干淡淡道,隨後離開去軍營準備事宜。

西娜冷哼一聲,見他走了,從包里拿出來那透明的袋子。

瞧着桌子上放着的兩罐花茶,西娜再次確認了一下沒有人在了。

她原本是還擔心霍御干呢,沒想到霍御干竟讓她去替傅酒擋災,那就別怪她無義了,反正這東西也不會致死。

西娜將粉末倒進罐里,拿起來使勁搖晃均勻,又從裡面抓出來一把花茶查看一下,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顆粒隱藏在繁碎的花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