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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擁擠,人人紛紛都想一睹霍御乾的容顏,一個一個在那奮力抬頭。

傅酒這一米六多的身高,被擋住什麼都看不見。

她心裡焦急極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禮儀教養,她奮力的往人群里鑽。

霍軍部隊行進的行列像一條軍綠色的巨龍,蜿蜒曲折地在潔白的道路上蠕動。

霍御干騎着一匹黑馬,威風凜凜盛氣凌人,他面容堅毅,絲毫不被周圍環境影響。

傅酒探頭瞥見了他,不由得心臟一緊,更是用力的朝裡面擠進去。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時候人群突然一鬆散,傅酒力道沒剎住,她一個跟頭栽進了行進的隊伍旁。

“我的天,這是哪家的女兒,如此開放……”人群議論起來。

霍御干聽見動靜,坐在馬上趾高氣揚回頭一撇,瞳眸立馬一縮,動作迅速到劉子易都沒有反應過來。

“酒兒!”霍御干一甩披風,扶起來傅酒,梅開二度地傅酒膝蓋處的傷口更痛了,傅酒臉上儘是痛苦的表情。

“沒事吧?怎麼這般魯莽。”霍御干皺眉微微怪罪道。

“怎麼今日就走,也沒有人告訴我!”傅酒眼神裡帶着責怪,直直盯着他。

“沒必要,告訴你也只會讓你擔心。”霍御干淡淡道。

“我從別人那裡聽來只會更擔心!”傅酒皺着眉頭急到。

“先告訴我,你腿沒事吧?”霍御干眸光注視着她的腿,那裙子的痕迹很容易看出來她不是第一次摔倒了。

“我無大礙……”傅酒淡淡道,她說著剛想走一步,卻不經受住那痛直接歪下去,霍御乾眼疾手快扶起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橫抱起來。

“劉副官,你先帶着隊伍走,我送她去醫院後再去追你們。”霍御干抱着傅酒向人群走去,人群自行散去,給倆人騰開一條路。

傅酒臉頰上儘是通紅,她掙紮下要跳下來,無奈實在抵不過腿部的疼痛。

“少帥!”劉副官忍不住交道,這個時候,少帥絕對不可以落單啊。

霍御干留下的背影很是決絕,劉副官無奈的嘆氣,叫着陳譽去跟着霍御干。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引那韓洛殊出洞,若是少帥落了單,指不定會碰上什麼東西。

“你快回去吧,軍事要緊我會讓小思陪我去的。”傅酒一臉歉意地說著。

“閉嘴,馬上到了。”霍御乾冷冷的話語堵住了傅酒的嘴。

“醫生,她怎麼樣?”醫生診斷完後,霍御乾急切問道。

“沒什麼大礙,大抵是磕到了筋骨,休息休息就好了。”聽了醫生的話,霍御干放了心。

傅酒躺在病床上,看着醫生已經走了,她催着霍御干,“你聽見了,我真的無礙了,您還是趕緊忙您的去吧,今日謝謝你了。”

霍御干黑眸暗藏洶湧,他表面上神色寡淡。

“行,我讓人先去告訴小思,等她來了我便走。”霍御干語氣沉重道傅酒無奈只好點點頭。

他就坐在床邊,目光炙熱的看着傅酒,傅酒被他瞧的不好意思,“您老是盯着我作甚?”

霍御干嘴角帶笑,“這算是臨走前的獎勵吧……”

說罷,他的俊臉突然在傅酒眼前放大,還沒等傅酒反應過來,唇瓣上就覆上了一片溫熱。

屬於霍御乾的氣息撲鼻而來,那是一種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身上還夾着一絲淡淡的煙草味,聞起來安全感十足,傅酒不知不覺沉浸在了霍御乾的親吻中。

“嘎吱……”門被推開了。

小思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兩個人的親密互動,小思見狀紅了臉,“咳咳,對不起!我剛剛已經敲門了……”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感受到了霍御干看向她時,那一雙似狼一般兇狠的眼神簡直想要將她撕碎。

傅酒害羞的只感覺臉上騰熱,她一把拽過來被子自己蜷縮在裡面。

心情又是羞惱又是激動,她暗暗咬着唇瓣,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照顧好她。”霍御干起身了,他重重囑咐小思一句。

傅酒一愣,連忙從被子里鑽出來,看着他已經走到了門口的身影。

“霍御干!你要小心!”一聲真摯的關懷,讓霍御干唇角勾起一抹笑,他沒有回頭再去看她。

霍御干整理了一下帽檐,昂首挺胸走出去。

傅酒看着霍御干走後,竟感覺心裡空了些,說不出的滋味。

傅酒讓小思將她攙扶起來,外面的天氣倒是應景,又開始下起來雪。

一團團、一簇簇的雪飛落下來,彷彿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空翻滾而下。

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漸漸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

雪仙子在盡情地揮舞着衣袖;在飄飄洒洒的彈奏中,天、地、河、山,清純潔凈,沒有泥潭。

傅酒在窗戶內看着雪,這一幕似乎應了傅酒心裡的景。

“少帥,我陪你一起趕路。”陳譽在醫院門口看見霍御干。

他的車就停在大門口,二人儘可能低調,若是提前被韓洛殊的人盯上,這不是一件好事。

霍御干動作敏捷跳上車子,陳譽發動車子。

“韓雪娜那邊的人手夠不?”霍御干點燃一隻雪茄說道。

“嗯,留了五個弟兄。”陳譽回答道。

“韓少,霍御乾落了單,動手嗎?”一人朝韓洛殊彙報。

“不,還不到時間,告訴我們的人沒有本少的命令,誰也不準輕舉妄動!”韓洛殊眸子里的陰鷙一閃而過。

傅酒和小思下午便出院了,小思不放心非帶着傅酒去藥房抓點葯。

“老闆,來點跌傷的葯。”小思說道。

那人抓着葯,打包好葯後正要給她,仔仔細細瞧了瞧傅酒,開口道:“誒,你是不是那個用手鐲抵債的人?”

傅酒聞言一愣,那人繼續道:“就是之前,有一乞丐欠了我們醫藥費,你用鐲子幫他抵得,後來我聽着我夥計說你讓丫鬟來取鐲子了。”

傅酒一聽,心裡明白了,原來是那檔事。

那人嘆了口氣,“小姐你不知道啊,咱都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