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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思心裡疼極了,聽着她有氣無力的抽噎聲,過去拍拍傅酒的身子。

“小姐,小姐不哭了。”小思聲音很是溫柔,傅酒猛然直起腰來,臉上淚痕遍布,她抓着小思的胳膊,嗚咽着,“為什麼?他一定要殺了我的孩子!”

傅酒眼裡極其渴望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她抓着小思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姐,咱不要少帥了,少帥對您一點也不好,小姐不要因為她傷心。”小思恨恨的說道。

房門被嘎吱推開,霍御干走進了,臉上帶這些慘白。

傅酒一看見他,瞳眸就猛然緊縮,她抽出一旁的枕頭就向霍御干砸過去,嘴裡還嘶喊着,“你這個殺人兇手!給我滾啊!”

霍御干不躲,枕頭不偏不歪砸到霍御乾的肩膀上,“對不起,我會補償你的。”

聞言,傅酒突然咧嘴笑了,她眼底滿是絕望和恨意,“補償?你能補償給我什麼?”

“我們正式結婚做夫妻,本帥明日就讓人去辦手續。”霍御干黑眸陰沉透亮  聲音清冷而沙啞。

“放屁!呸!你以為我稀罕你這些東西?!我現在連嫁給你做小的都是不情不願!”傅酒激動地調子都起高了,小思生平第一次聽到傅酒罵人。

霍御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願不願意還由不得你!”

傅酒蔑視的眼神看他,“霍御干!你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軍閥!”

霍御干後槽牙緊緊咬住,眸子里的冰冷射向傅酒。

他憤怒離去,留下了士兵在門口守着,傅酒便是想跑也無可奈何。

霍御干幾乎是重兵把手將傅酒住的病房圍起來了。

那日,周舒賢本是去醫院找傅酒,他手裡拿着小刻刀,想趁着傅酒不注意將她的臉划上醜陋的疤痕。

哪知一下子就被一醫生給拉走了,很奇怪,他看見那雙眼睛時便不想反抗。

待他偷偷摸到傅酒的房間時,哪知人去樓空,人早就走了。

周舒賢落了一個空,很是不爽。

傅酒出院後,霍御干就將她送到了之前住的公館,派了士兵站崗,說白了就是將她囚禁起來了。

霍御干也從大帥府里搬出來了,直接住進了公館裡。

她也不反抗,順來逆受,白日她坐在陽台上曬太陽,意識飄忽。

好幾次小思喊她,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晚上她早早就睡了,只是夜裡頻頻醒過來,每到夜裡,她都能聽見嬰兒哭啼的聲音,像是心魔般久久不能散去,甚至還做過滿身是鮮血的嬰兒朝自己爬過來的噩夢。

霍御干晚上帶着一身寒氣回來,傅酒臉色平靜,與他打了照面就如同沒有看見他一般。

她從霍御干身邊擦肩而過,走上樓梯,霍御干低沉道:“站住。”

傅酒好似沒有聽見,繼續邁着遲緩的腳步。

霍御干臉色有些難看,他咬了一下口腔側壁,瞳眸左右移動一下,大步走向傅酒。

蹭蹭記下,半層樓梯就上去了,霍御干有勁的手掌握住傅酒纖細地手腕。

“跟我下來!”他語氣冰冷,眸子陰寒。

傅酒猝不及防,也抵不過他,就被霍御干拉着下了樓。

他徑直將傅酒拉進書房,書桌上擺着兩份文件,“簽了它。”霍御干說道。

傅酒懶懶抬眸看過去,結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寫的清清楚楚。

她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沉默不語也不去拿筆。

在瞧另一份,承諾人已經寫着凌厲勁道的三個字霍御干!

兩人僵持一番,霍御干挑挑眉,“怎麼?不想簽?那就按手印吧。”

說著,就直接攥住她蔥白的手指,往印泥上一按,再往協議書上一按。

傅酒使了全身力氣,也抵不過霍御乾的蠻橫,她的關節都被掰響了,終究是按下了那一抹紅色指紋。

無可奈何,傅酒面上冷冷淡淡,她自嘲一笑,“跟你能有什麼道理可講。”

也不管這什麼協議書不協議書的,她從心裡就不願意,難道法律還能限制住她不成!

只要她不願,這一張協議書與普通白紙沒什麼兩樣。

傅酒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她走路都是清清淡淡,不發出一點聲音。

霍御干放任她離去,他收起桌面上的結婚協議書,將它們放進牛皮紙的檔案袋裡保存起來,鎖進了保險箱。

門口有人敲了敲門,霍御干抬眸過去,是小思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看着他。

“進來。”霍御干淡淡道。

小思得了准使,連忙走進了,深吸一口氣,“少帥,小思求求你不要在逼小姐了,這幾日小姐跟往常很不一樣,看起來就像是生病了,但是又看不出哪裡生病。”

霍御干眸子的光暗了半分,“你繼續說。”

小思眼裡都含了淚水,“少帥,小姐這幾日整日發獃,小思喊過好幾次都沒有把小姐的神叫回來,每天悶悶不樂也不說話了。”

霍御干聽着,指尖猛然一縮,他眸子黯淡,擺擺手讓小思退下去,“行,本帥知道了,你走吧。”

小思憋着嘴,點點頭,眼裡的淚直打轉。

這幾日,傅酒壓抑着,讓她也跟着心情低落。

小思走到樓外面,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尋了一個角落靜靜坐着。

寂靜的環境,更讓人容易傷感,小思環膝坐着,低聲啜泣。

突然,一件厚重的且帶着溫熱的外套砸到她身上。

小思慌亂着將頭從衣服底下露出來,入眼是一雙黑色軍靴。

她抬頭看,那張剛毅的臉不正是陳譽了嗎!

小思好強地擦掉眼角的淚,眼睛的紅腫和鼻頭的通紅出賣了她。

“你怎麼在這?!”小思連忙站起來,她踩在台階上與陳譽同高。

陳譽開口,“少帥派我在這裡保護夫人。”

“就你?”小思嫌棄的上下打量他,陳譽繼續道:“你為什麼哭?”

聞言,小思臉蛋浮起紅暈,要強的說:“誰哭了?!我可沒哭。”

陳譽依舊臉上無表情,他愣愣道:“我剛剛聽見你的哭聲了。”

真是個獃子!如此的不解人意!

“還給你!”小思將外套塞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