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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家族的太史雲鶴?”爵澤一驚,“你怎麼會在我們……”

“會在你們魔族的據點是嗎?你好好看看,你在哪裡!”太史雲鶴打了個響指,突然爵澤腳下一空,變成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啊!!!”爵澤整個人跌落下來,一直在掉,一直落不到終點,深淵下只傳來他陣陣的慘叫。

“這些情報,應該足夠了。”太史雲鶴走出天芒八陣,滿意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陣法,如今已經完善的天芒八陣,太史雲鶴不僅能輕易讓人沉陷幻陣,還能看到對方在幻境中的發生的事情,甚至能親自走進幻陣改變意識,在幻陣中,太史雲鶴就是神!

“啪!啪!啪!”一陣清脆掌聲傳來。

太史雲鶴一看,立即躬身行李,“不知公主殿下駕到,微臣失禮了。”

“太史家主不必多禮。”君惜落緩緩上前,“果然是你們倆早設下的圈套。”

“也是,也不全是。”太史雲鶴說道,“公主說對了一半,但並不是早就設下的。”

“哦?此話怎講?”君惜落好奇道。

“雛鷹宴時,夏風在我的陣法中突破,而我也領悟了完善的天芒八陣,我們互相感激,他主動將勝者的位置讓給我並提出讓我幫他一件事。”

“幫他找出魔族姦細?”

“不錯,完善的天芒八陣,可以看透沉淪在幻陣中的人,這樣便能輕鬆找出魔族,可後來,計劃有變。”

“因為白岳大師兄?”君惜落問道。

“公主真是聰慧過人。”太史雲鶴微笑道,“白岳的死,讓夏風迫不及待想要揪出魔族一脈,於是,他選擇了極端的計劃。”

“極端的計劃?”

“刑天閣,買殺手殺自己。”太史雲鶴說道。

“買殺手殺自己?瘋了嗎?”君惜落驚訝道。

“夏風用‘幻息術’和‘易容術’隱藏自己的氣息和容貌,花重金去刑天閣發布了懸賞自己的任務。”太史雲鶴說道,“他估算,星族的人如果來刺殺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他人知曉,那他將被整個星族人所不容;所以,會接任務刺殺自己的,很大可能是魔族的人。而以夏風現在的實力,刺殺他的人,最低層次也是化靈真君,而化靈真君的高手,在魔族中也算是上層人物,肯定會了解很多魔族秘密,特別是魔族姦細隱藏在我們星族的據點。”

“雖然這麼說,可是,這也太冒險了!”君惜落驚訝。

“的確,夏風就是這麼一個愛拼,會賭命的人,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願意幫他,我承認我欠缺了一份他的勇氣。”太史雲鶴說道,“對了,微臣不解,公主是何時知道夏兄在演戲呢?”

“因為他的話。”君惜落得意一笑:

“他對我說——假惺惺,你以為這樣是對我好嗎?

這一句話,應該是跟我說是他在假惺惺的做戲,我來幫對他沒好處;

他說——我要和大師兄暢飲,這時我們的約定!

這一句話,其實是跟我說,他正在履行他的承諾:親手為大師兄報仇;

他說——你以為把我弄醒就能找到魔族嗎?

這一句話,應該是告訴我,用元力把驅散他的酒氣,就引不出魔族的人了;

但如果只憑這幾句話話,我還是不能肯定夏風當時說話的用意,直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魔族!我們來日方長!

這一句話,貌似是說給魔族聽,其實……是說給我聽的……”

君惜落說道這裡,小臉兒突然紅噗噗的羞成了小蘋果,先前在太史雲鶴面前表現出的公主風範再次蕩然無存,只彰顯着這個天真浪漫、為愛不羈的君惜落小丫頭。

君惜落回憶着那個傍晚,夕陽下,她走在前面低着頭,她的手牽着夏風手時的那種甜甜的感覺,還有,那一句意味深長的“我們……來日方長……”

“咳咳……”太史雲鶴尷尬了一聲,聰明的雲鶴立刻理解這對小情人的靦腆的暗號,“呃,公主真是觀察入微、冰雪聰明啊!”

君惜落這時也回過神來……

“總算有驚無險。”君惜落也咳咳了幾聲,吁了口氣,對着躺在地上還是爛醉如泥的夏風喊道,“醉鬼!別裝了,該醒醒了。”

夏風一直躺在地上,現在的刺殺,去魔族據點領賞,都純粹是爵澤中了太史雲鶴天芒八陣中的幻陣產生的幻覺而已。

“公主等下!”太史雲鶴止住道,“夏兄……他是真醉了……”

“真醉??這不是一個圈套而已嗎?”君惜落一愣。

“話雖如此,但他說戲要演全套,必須要真醉才能引大魚上鉤。”太史雲鶴說道,“話雖如此,但我覺得,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趁機買醉吧。”

“因為白岳大師兄……”君惜落搖了搖頭,攙扶起寧酊大醉的夏風,“或許,他也是愛面子,於是想趁這個機會,讓自己痛醉一場,表面上看是演戲,為他的大師兄哭天喊地,實際上,或許,這也是他真正的宣洩吧。”

“……”太史雲鶴沒有說話,他習慣性的低着頭看着地面,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油然而生,兄弟,師兄弟,他甚至有點羨慕起無塵門夏風那群人的師兄弟情誼;哪怕跟太史尚武雖然是親兄弟,感情極深,但始終有那麼一道說不清的隔閡,至少,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發自肺腑的聊過天。

太史雲鶴覺得這一點怪他自己,尚武是一個直性子的人,直來直往,而自己的性格卻和尚武大相徑庭,處處留意,處處提防,說話始終都只說到六分即點到為止,直到遇到夏風。

原本,太史雲鶴對夏風的印象一般,只認為他和普通世間流傳的習武天才一樣,不以為然,直到和夏風真正接觸……夏風身上有一種魅力,讓太史雲鶴自嘆不如,那便是氣魄,這種氣魄是相互的,夏風對待別人的氣魄,讓別人也不知不覺以同樣的氣魄對待他。

雛鷹宴時決戰時,夏風僅僅一句,“雲鶴兄,我可以相信你嗎?”,太史雲鶴甚至都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句話,他便毫不顧及的在太史雲鶴的陣法中打坐突破!要知道,突破為什麼得讓人護法?因為突破的時候是人最脆弱的時候,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奪取性命;而當時,他跟太史雲鶴相見累積時間都沒超過兩個時辰!在太史雲鶴的陣法中突破,太史雲鶴只需要一個意念,夏風都會灰飛煙滅,但他就是如此相信雲鶴!

今日,雖然兩人達成了合作計劃,但夏風主動提齣戲演全套,要喝就要真喝,真醉!

就這樣將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給了太史雲鶴!

再一次證明了夏風,只要他願意相信一個人,便毫無保留的去相信!

面對這樣一個人,太史雲鶴找不出能說服他去提防夏風的理由了……

……

夏風躺在床上,他雙眸鬆弛的閉着,臉色已經恢復正常,連嘴角都流露着微微的笑彎兒。

在君惜落的元力催動下,已經將夏風體內大部分的酒精驅散。

此時,夏風只是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睡着。

君惜落跪在床沿邊上,雙手拖着臉蛋兒,彎着小嘴兒,腦袋左右搖擺,幸福的欣賞着夏風睡覺時的樣子。

“這是夏大哥的鼻子……”君惜落輕輕在夏風的鼻尖上點了一下。

“這是夏大哥的眼睛……”她又在夏風的眼眸上輕輕一點。

“夏大哥的眉毛……”

“夏大哥的……嘴唇……”君惜落的指尖輕輕碰觸了一下夏風的嘴唇……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咬了咬下嘴唇,閉着眼睛,害羞的將手指貼向自己的粉唇……

……

“惜落妹妹,你……在幹嘛?”

惜落突然睜開眼睛,與夏風四目相對。

“夏……大哥你醒了?”君惜落慌亂中站了起來。

“你臉好紅,你也喝酒了?”夏風緩緩坐起。

“我……嗯,喝酒了,不是!也沒喝!”君惜落語無倫次,“我,我在吃手指,我有啃手指甲的壞毛病,呵呵!嗯!呵~~~”

夏風搖了搖頭,“真想不通,你這丫頭為什麼會是公主,不知道怎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夏風伸了個懶腰,“醉酒的感覺……這感覺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夏風說的沒錯,這輩子他第一次醉,上一次酒醉是前世在地球他參加一次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