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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祁只如拎小雞一般,一把拎起了夜離的衣領隨手丟給巫南天。

堂堂毒王若是這點毒都解不了,別再和別人說我是他師兄。

巫南天不耐煩地將夜離接過,自己的徒弟自己不想辦法救,丟給本毒王算什麼本事。

“臭小子,你可別給我死了,要麼那個臭丫頭醒過來非跟老子翻臉不可!”用來用去不過都是這點毒不死耗子的葯,虧巴扎西那個狗賊還自認為高明。

巫南天死死地瞪了眼地上那已經被打成了狗熊的巴扎西,一個眼神示意苗宗的弟子們,敢對你們師傅的屍首生那般歹毒的心思,爾等還在傻愣着幹嘛。

苗宗首徒忙着上前,一把折斷了巴扎西的手。

“啊,你這個臭娘們,等本王的人來了,有你們好看!”巴扎西哪裡是個肯屈服的,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還在那逞口舌之快,不過是更加激怒了苗宗的弟子們。

苗宗之人恨盡天下負心漢,他巴扎西雖然談不上什麼薄情,卻也不算是個什麼好東西。

“師姐,這人要怎麼處理?”宗主如今不在了,師姐理所當然就是我苗宗的宗主,一切以師姐馬首是瞻。

“可別讓他死了,死太便宜了他,直接冰封了他,對了,塑成跪姿,要他日夜為宗主守靈!”宗主這一生無兒無女,就便宜了巴扎西這畜牲做一回孝子賢孫。

“你們,你們敢……”巴扎西話還沒說完,便被雲扶蘇攔了回去。

雲扶蘇畢竟是當朝皇上,苗宗雖然就久居世外,怎麼說聖女雖然死了,但是也不得不給這個姑爺一些面子。

“皇上莫不是有其他想法!”巴扎西好歹也是堂堂西陵王,若是雲扶蘇想將人帶回去自己處置,苗宗也不好不賣他這個面子。

“宗主誤會了,朕以為宗主這般處置甚好。”雲扶蘇正想着去查探刀飛飛的傷勢。

“雲扶蘇,你不得好死!”巴扎西咬牙切齒地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瞪出來了。

“你給我閉嘴!”雲夢蘿揮手就是一巴掌,兩顆牙直接帶着血沫子被巴扎西一口吐了出來。

“差點忘了你這個賤人,怎麼這原主來了,本王這個替身便被你無情踹開了,不知道是誰在本王身下一遍遍地喊着,殿下,殿下!”不等巴扎西將話講完,只覺得腹間一痛。

巴扎西下意識地向下一看,小腹處已被雲夢蘿隨手抽出雲扶蘇的佩劍貫穿。

“你這賤人……”巴扎西雙手正想着抬起,明顯着是要掐死雲夢蘿,奈何已經沒有半點力氣。

雲夢蘿雙目殷紅,自言自語般。

“可憐了你這個畜牲,到死都還不知道要謝謝本宮!”

“公主這……”苗宗新宗主難免有些為難,原本還想着將人活着冰封了,如今卻被安雅公主一劍給料理了。

“就按宗主的意思辦!”反正最終都是要死的,是活着冰封還是死了冰封又有何分別。

雲夢蘿還是難消心頭之恨,猛地抽出佩劍向著巴扎西胯下猛地斬去。

“公主可還有別的吩咐?”苗宗都是清一色的姑娘家,着實被這血腥的一幕嚇了一跳。

雲夢蘿冷冷地說了一句。

“沒有了!”

“飛飛不怕,朕來接你回家!”雲扶蘇眼看着巫南天已經將解藥為刀飛飛服下一把將人攬在懷裡,刀飛飛如今畢竟是大陵皇后,就是巫南天想要阻攔也沒有緣由。

雲扶蘇眼看着走出不遠這才想起什麼來。回頭對着莫祁和巫南天只說了一句。

“如今這天下是朕的,飛飛是朕的,那先祖寶藏更是朕的,那四大奇經諸位若是能妥善保管自然最好,不然……”改日朕自當親自取回。

商王恨得牙痒痒,眼看着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兩個人,那百里冥淵與巴扎西都死了,不曾想半路還殺出來一個雲扶蘇來,這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任誰能咽下這口氣。

“大王,我們要不要……”大商的侍衛隨手比了一個截殺的動作。

他雲扶蘇竟然敢公然露面,自然早有準備,就憑爾等這些酒囊飯袋,還沒等靠近雲扶蘇半步,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商王,我們眼下應該怎麼辦?”如今百里冥淵已死,諸侯聯盟沒了主心骨,不得不重新選出一位盟主來,商王德高望重,自然當之無愧。

商王心裡雖然早已經勝券在握,卻也不得不推脫一二。

“還請商王切勿推辭,若是商王你擔不起這盟主之位,就沒有人再配得上這盟主之位了。”好聽的話自然誰都會說,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人心隔肚皮,就不知道了。

眼看着這前任盟主百里冥淵死了,這巴扎西一心想要當盟主的也已經死了,可見這盟主之位也不是這般好當的。

可憐他百里冥淵就這般平白死了,到死也沒能將那毒經的下落說出,不對,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如果說他百里冥淵當著是那玄機門門主,那麼玄經也應該在他身上。

“不好,中計了!”待眾人回過神來,地上就是連百里冥淵飛渣都沒再剩下。

大陵 玄機門

“還請少主節哀順變!”玄機門的弟子一個個披麻戴孝,如今門主不在了,少主萬不能再出什麼事。

要怪只能怪莫祁與巫南天那兩個老匹夫,若不是他們不要臉,以多欺少,門主怎麼會身首異處,死的這般凄慘。

百里寒自打護送百里冥淵屍體回到玄機門之後便一直卧病在榻,每日茶飯不思,這哪裡是養子,就是親生兒子也做不到這般。

玄機門不可一日無主,弟子們正想着擁百里寒上位。

“還請少主繼任門主之位。”眾弟子一齊跪下。

百里寒猛地從榻上爬起來。

“不可,咳咳,不可啊,父親這才剛剛入土為安……”百里寒想到百里冥淵飛死便忍不住淚濕眼眶。

“師弟!”眼看着門外這一身孝服之人,不是無憂又能是誰。

百里寒心頭一緊,忙着示意門中弟子。

“我還有些事與師兄要談,諸位且先下去!”

“師弟有什麼事,不能當著諸位師兄弟們的面上說清楚,莫不是師弟心中有鬼。”無憂話還沒說完,有些弟子已經看不過去。

“放肆,怎麼和門主說話呢?”

百里寒一個眼神示意弟子還不退下,不可莽撞。

“父親剛剛過世,師兄的心情寒自然可以理解,寒又何嘗不是呢,若不是這殘廢之身,就是寒與父親一同去了,豈不快哉!”何苦眼看着父親他就那般死在自己面前。

“眼下這裡只剩你我二人,寒兒不必費心再裝下去了。”無憂狠狠地瞪着百里寒。

早就知道,像百里寒這樣的狼,師傅養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偏偏師傅他就是不聽勸。

百里寒朝着無憂一步步走去。

“你的腿竟然……”竟然可以走路,那為什麼還要裝了這麼久。

“怎麼師兄很意外么?”百里寒不禁冷笑,別說是師兄意外,就連寒有時候也在想,當初若不是發現了師傅在那活血地藥酒上下了毒,或許這雙腿當真是廢了。

既然父親想寒是個廢人,寒自然只能是一個廢人。

百里冥淵能一次對百里寒出手,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可憐看着百里寒這雙腿廢了,百里冥淵仍是心存忌憚,多次試探,要瘋狗去咬,用匕首去刺,百里寒都死死地咬牙強撐了過去,面上卻沒有半點變化。

可惜百里寒受得這些苦,無憂沒有嘗過,自然沒法感同身受。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親手殺了師傅,他畢竟養了你二十年。”無憂可以理解百里寒的恨意,卻無法苟同他的這般忘恩負義的行徑。

“所以師兄這次來是為了給父親報仇的么?”

百里寒隨手將腰間軟劍扯出,遞到無憂手中。

“師兄想動手就隨時動手吧!”百里寒雙目緊閉做出一副坦然等死之態。

無憂一把將軟劍比在百里寒的頸間。原本在無憂聽起皇上說到百里冥淵的死因之時,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百里寒才解恨。

可是如今眼看着百里寒就在眼前,自己竟然下不去手。

百里寒猛地睜開雙眼,雙手死死地摳着無憂的雙肩。

“既然師兄下不去手,不如你我師兄合力,如今這天下已是亂象一片,誰說這皇帝只有他雲扶蘇一個人可以做得,師兄與寒便不得?”

無憂一把打落了百里寒的手,道不同不相為謀,無憂只能做到不殺他,卻做不到背叛皇上。

既然師兄不能為本皇子所用,那麼久莫怪本皇子不念舊情。

百里寒才剛剛提起軟劍,無憂本來已經向前走了幾步,猛地止住了腳步。

“師弟怎麼還不動手?”百里寒這一點倒是像極了百里冥淵,這個世上對於他們來講,就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聽命於他們,誓死為他們效忠之人,另一種就是死人。

而我無憂如今在他百里寒心中等同於一個死人。

若是換作是旁人,百里寒早已經送他去見閻王了,偏偏眼前之人是在玄機門這麼多年唯一對百里寒真心好過之人。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