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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奕恨鐵不成鋼的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着她!”

“爹,我並非護着她,而是深知她的品性,她絕不可能會棄自己的名聲、家族的榮辱而不顧,去做出這等事來。而且,她與徐文佑之間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獨孤奕聞言臉色一變,冷斥道:“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了,竟還要娶她過門,難道你願意娶一個心中想着別的男人的女人為妻子嗎?”

“那是以前!爹,誰人沒有一個過去,難道就因為那些過去便可以全盤否定一個人了嗎?曦曦她曾經是愛過徐文佑,可是如今她願意接受我,便終有一日能夠做到將徐文佑完全放下,而我也願意等她!”

獨孤寒眸中的堅定讓獨孤奕的怒火更勝,“只要是你喜歡的,哪怕是一個孤乞女子,只要她品行端正,處事清白,我都絕不會有絲毫的反對,而如今,我絕不允許這樣敗壞獨孤山莊顏面的女子進我們獨孤家的門!”

獨孤寒急道:“爹,曦曦她和徐文佑是清白的!”

“如今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徐文佑和李冰曦孤男寡女一起失蹤,即便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又有誰相信?”

獨孤奕一雙略顯渾濁的雙眼滿是疲憊之色,他勸道:“寒兒,這個女人註定不屬於你,你還是放棄吧”

孤獨寒堅決搖頭:“爹,我不會放棄,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曦曦無論流言如何,我都會選擇相信她。”

他突然神神叨叨的說:“她一定是被人擄走的,我一定要將她完完整整地救回來”

說著便往外跑。

“你這個逆子,給我回來!”獨孤奕氣得臉色發紫,呆坐在椅子上片刻,突然疲憊的仰起頭望了望房梁,喃喃說道:“罷了這也許便是天意吧”

然後不管獨孤寒與獨孤瀟,帶着門中弟子返回了獨孤山莊。

麒霜硬是將姜雲放拉回了紅娘館,翻着白眼道:“本姑娘可沒有那麼多的靈力總給你,你自己的身子垮了,拿什麼去救蓁蓁?”

姜雲放眸光一沉:“我只是擔心蓁兒”

“只有你一個人擔心嗎?”麒霜繼續白瞪他:“真是蠢得不可救藥,若是折騰自己便能救人,那這世上也便沒有難事了。”

姜雲放看着她道:“你是上古龍女,難道便沒有法子救蓁兒嗎?”

麒霜唉聲嘆氣:“我倒是想救,可是天界有規定,神仙不得妄用法力來對付凡人,也不能使用神力來改變人類的命數。”

白曜無精打採的回來,才進門便看見姜雲放和麒霜,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僵笑道:“這大門緊閉,裡面卻有人,我還以為是鬧賊了呢”

麒霜問道:“阿曜,你去哪了?”

白曜嘆氣:“當然是去找人了。”

不用問,看他的臉色便知毫無進展。

白曜看了一眼姜雲放,又問道:“你怎麼和姜師兄在一起?”

麒霜撇撇嘴,道:“他被那魔老道盯上了,若不是本姑娘及時趕到,此刻,便要去冥府搶人了。”

姜雲放眼中閃過意外,有些訝然不解,白曜也聽出了這話中的重點,追問道:“若是姜師兄真的被那老道殺了,你還會去冥府將他搶回來?”

“當然了,這小子對月嶺皇室尤為重要,而且,他的陽壽未盡,至少還能再活個七八十年,便是我不去地府,那冥王也得下令將他送回來。”

白曜狐疑的看着姜雲放,咦,他怎麼沒有看出來,姜師兄對皇室有如此大的用處?

姜師兄這個國師之位來得確實名不副實,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而且他這個國師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白曜心中這般想着,自然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姜師兄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麒霜突然想到什麼,問向白曜:“阿曜,我記得,在徐文佑和洛詩被獨孤瀟纏住的那次,是你去找了獨孤奕?”

白曜點頭:“對啊!”

麒霜不解:“可是獨孤山莊向來排斥妖魔,無論好壞,獨孤奕那人雖然看着和善,卻也是個不好相與的主,你是如何說服他並且還未被他給收了的?”

白曜挑眉:“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啊?”

“快說。當心我揪你耳朵!”

白曜忙避至一旁,滿腹苦水難倒,也不知道她是從何時熱衷起了揪人耳朵,只要他稍不順她的意,他的耳朵便別想安生了。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還不是因為他那寶貝女兒獨孤瀟”

“和獨孤瀟有何關係?”

白曜翻了個白眼,“想聽就不要插嘴。”

麒霜忙甩甩手:“你說,你說。”

白曜繼續道:“我出現在他面前之時,還不待他出手,便一股腦的說了一堆”

他對獨孤奕道:“我是一頭修行千年的小狼,雖然我是妖,可是我沒害過任何人,你能看得出來,我的身上沒有一絲的邪魔之氣,而且你也能感應到,我的手上並未沾染一滴的鮮血。可是你的女兒,身為修仙門派,斬妖除魔的獨孤山莊的大小姐,卻由着性子想害人便害人,你又有何資格來評定妖的好壞,甚至決定着我們的生死?”

然後獨孤奕便遲疑了想要收服白曜的舉動,白曜趁機又道:“你若再不去阻止,你那女兒便又害了兩條人命了”

獨孤奕這才隨着白曜前去了。

麒霜笑道:“原來是這樣,先前不曾想起問你緣由,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阿曜你竟是有此口才”

秘密地牢里,徐文佑已經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整整熬了一個日夜,終是挺過了葯勁,不過整個人也虛脫得不成樣子。

他無力的靠着牆角,雖在承受着身體上的痛苦,可他的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堅持過來了。

外面的人已經整整一日不曾送飯過來了,剩下的那幾塊紅豆酥,李冰曦一直沒有捨得吃,而是在徐文佑熬過葯勁之後端到了他的面前。

“阿佑,你的身子太弱了,吃點東西吧。這紅豆酥,並未被下藥”

李冰曦的臉上沒有任何神色,只是靜靜地端着紅豆酥蹲在徐文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