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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反正都是男人,趙山河絲毫不在乎眾人的圍觀,脫光了衣裳,然後一個魚躍,跳進了清涼的江水。

一根繩索丟了下來,趙山河一手扯着繩子,漂流而下,一邊從空間里弄出了洗髮精,沐浴露,暢快洗浴。

待他洗了乾淨,跳上船來,後舷處早就準備好了一身青色勁裝。

這身衣裳不是怒蛟幫的制服,而是凌戰天自己的一身衣裳,他們兩人體型相差不大,衣服正合身。

不過裡面的內庫,趙山河還是穿的來自現代的帶彈性的棉內庫,這種衣裳,還是現代的更舒適。

這個時候,趙山河卻意識放飛,想到了自己的疏忽。

如果下次再來古代世界,也該給美女們帶幾件內衣,這次是真的沒有想起來。

凌戰天和翟雨時等人一直注意着趙山河的動作,趙山河奇奇怪怪,雖然自詡殺了魔師宮三十餘人,可是不知道真假,自然不曾放鬆警惕。

他在水裡的時候,突然渾身冒了白泡,現在,手裡突然出現了一條款式奇怪的內庫,都被他們看在眼裡。

在水裡沒有看清,可是現在,翟雨時忍不住驚道:“袖裡乾坤!”

趙山河聽到了聲音,抬頭對他一笑,讓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等趙山河換好了衣服上來,凌戰天抱拳說道:“匆忙趕路,船上條件有限,不過也特意準備了酒肉,請……”

趙山河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走了過去。大塊的肉,大碗的酒,實在的很,不過味道就不盡如人意了。

只有一隻燒雞應該是買來的,聞起來還不錯。

趙山河抱拳笑道:“有心了。不過在下方才已經吃飽喝足,有一隻燒雞,就夠了。”

說完,他的手一伸,捏住了盤子,一隻雞連同盤子,就消失無蹤。

凌戰天問道:“閣下可是修道之人?此技是否袖裡乾坤?”

趙山河笑了笑。“在下非修道之人,不過此技與袖裡乾坤倒也異曲同工。”

凌戰天嘆道:“真乃神仙之技!”

趙山河能感覺到他們這些人看到自己的“袖裡乾坤”之後,態度親近了許多。

因為趙山河神鬼莫測,有如此神技,似乎沒有什麼好騙他們的。而跟趙山河這樣的人交好,也符合他們的利益。

在趙山河沒有露出對立之態的時候,他們自然也不想處處防備。

凌戰天原本準備在船頭待客,不過見到趙山河施展出來的神技,就改變了主意。

他轉身恭請,右手虛引道:“請上樓一敘。”

怒蛟號是怒蛟幫的旗艦,船體高大威猛,甲板之上,還有三層。

趙山河披頭散髮,暗運內力,稍一甩頭,頭髮上的水珠或被蒸發,或被甩落。

一頭黑髮低垂腰間,無風自動,給趙山河的身上又增添了三分魅力。

等他進入了閣樓,怒蛟幫其餘人等立即嘩然起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能親眼見到一個神仙人物。

三層閣樓上,中間是一張長木台,四周空曠,舉目望去,大江,江邊美景歷歷在目。

這裡應該是指揮中樞,四周都是通道,視線很好,雜亂卻又有序。

趙山河彷彿沒有戒備地坐在了靠前的一張木椅上,望向了窗外。“如此大好河山,豈容蒙元人捲土重來!”

凌戰天問道:“閣下是為龐斑而來?”

趙山河搖了搖頭。“非也。龐斑已至天人之境,我如今絕不是他對手。他雖然天性邪惡,不過年已近百,如今對天下爭霸已無興趣,只追求武道。我為怒蛟幫而來,為天下安寧而來,我們的對手不是龐斑,而是方夜羽。”

翟雨時連忙接話。“小魔師方夜羽,龐斑的第二個弟子?”

趙山河嗯了一聲,又說:“他乃蒙元貴族之後,一心顛覆大明,讓蒙元重新佔據這片土地。為了這個計劃,他們的人已經準備了二十年,馬上就要全面發動。”

“蒙元人少,如今大明又非弱宋時期,方夜羽未免太小覷天下英雄。”

趙山河笑了笑,沒有接話,只是說道:“等到了龍渡江頭,我們再來細談。非是我不願意跟你們談,而是你們也必須要聽你們幫主的,而沒有浪翻雲,也無人牽制龐斑。”

不談正事,凌戰天與翟雨時也不失望,馬上就要到龍渡江頭,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他們兩人有心攀談,一人閱歷豐富,一人足智多謀,聊起江湖事務,倒也有趣。

船行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就能見到大江與龍渡江的河口。這裡有一個大集市,人來人往,非常興盛。

船還未曾泊往岸,一些人就迫不及待從船上躍起,落往岸旁,與沿岸奔來的數十人相會。

趙山河看到大將龐過之領頭上岸,穩坐釣魚台,等着他們將消息傳到。

凌戰天看到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漢出現,忍不住站起身來,一飛而下。激動得叫道:“小鷹!”

正奔上來的上官鷹全身一驚,止步道:“二叔,這十年來,你從沒有喚過我這名!”

凌戰天一呆,在上官鷹前五尺處煞住馬步,喃喃道:“真有十年了,我也很久沒聽你叫我作二叔了。”

兩人對望一眼,忽地一齊仰天長笑起來。

這上下兩代兩個人,三年前雖說放棄了成見,和洽相處,但互敬有餘,親愛不足,可是在目下這等動輒死別生離的非常時期,死去已久的‘叔侄’情,終於復燃。

趙山河一動不動,跟身邊的翟雨時笑道:“三年前赤尊信與乾羅進攻怒蛟幫,反倒讓你們兩代團結了起來,可喜可賀。”

翟雨時笑着點了點頭,問道:“韓兄對江湖事務似乎很陌生,卻又什麼事都知道,是何緣故?”“一會兒便知。”這時巨舟靠岸,重重一頓,趙山河長身挺起,高聲喊道:“上官幫主,浪首座,可否上船一敘?”

怒蛟幫幫主上官鷹與凌戰天親近了一刻,三言兩語就介紹了船上的趙山河。

他們還沒有見到浪翻雲,卻聽見趙山河在叫浪翻雲。

不過,河邊的一人高的草叢中,浪翻雲拿着酒壺坐了起來,眼睛盯着船上的趙山河,目光閃爍。

此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他。

他一把扔掉了已經空的酒壺,酒壺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線,落在了幾個幫眾群中,一個大漢搶到酒壺,開心笑道:“多謝首座。”

浪翻雲微微一笑,腳尖一點,就飛向了三層的閣樓,趙山河等他穿入窗戶站定,抱拳道:“小子韓柏見過首座。”

浪翻雲聽到趙山河自報名號,又盯着趙山河看了半晌,才說道:“如果你是我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韓柏,顯然你也經歷了重大改變。”

這個時候,上官鷹他們也都紛紛踏足三層閣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

趙山河的視線落在了腰間挎刀的一個壯漢身上,笑問:“閣下可是戚長征?”

原劇中,戚長征應該是這個時候獨自出發,要去找馬俊聲報仇,實際上是想歷練自己。

不過,趙山河的到來,讓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

戚長征抱拳道:“正是。”

趙山河笑道:“你要藉著向馬俊聲報仇的機會獨自歷練,是個磨練中集的好方法,不過,可否等我講完一個故事,你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