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起床了沒有?”
“起了。”
趙山河看了看沙漏,按照這個世界的時間,差不多是凌晨五點。
雖然只睡了四個小時,可是趙山河神清氣爽,沒有一點疲倦。
每日的修鍊改變他的身體,未來很有可能他都不用睡覺了。
打開房門,冰清看到還是孩子的趙山河,有些不自在道:“你洗漱一番,我帶你去山頂。”
說完,扭頭就走。她的身後,陸如煙這才端着水進了屋來。“小四,來了內門,你就被冰清長老霸佔了,你以後可不能不喜歡我。”
趙山河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都還把自己當孩子,跟哄孩子一樣哄自己,不過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感覺也很不錯。
只是這實力提升不上去的話,那就不是扮豬,而是真的豬啊。
可這件事是急不來的,來日方長。
洗漱用品拿不出來,趙山河只能用這個世界的青鹽漱口,棉布擦臉。
來到大廳,只有最小的雪瓏也出現了,她還在築基期的辟穀階段,每天日出之時的天地靈氣對她還有用。
她不要冰清幫忙,從口中吐出了一口寸許的玉劍,見風就漲,然後落在上面。
這把劍應該是她的本命劍,否則的話,不會在體內蘊養。
而她操控這把劍也比陸如煙熟練的多,在空中上上下下,自由自在。
而陸如煙體道雙修,如今才築基第四層,還沒有修鍊本命劍,她雖然有一把飛劍,只敢在平地飛行。
被冰清帶着,他們飛到了靠北側的山頭之上,這裡下方是掌門隱居地,也是雁盪門的禁地,不怕被其他弟子發現。
東方雲霧繚繞,不見日出。不過,他們服氣本就不是服陽光之氣,而是日升月落之時的那一口轉換之氣。
即使不見日出,這股靈氣也是存在的。
趙山河吞下這口氣,行氣一周天后,長出了一口氣,望向了已經不需要服氣的冰清。“師姐,我體內的通靈氣與這轉換之氣有什麼區別嗎?”
冰清回道:“這天地轉換氣只能壯其靈力,並且微不足道。鍊氣期,這一口氣相當於一日修鍊,築基期,這一口氣只相當於一個時辰修鍊,金丹期之後,這口氣就幾乎沒有作用。
但你體內的通靈氣,可以壯大神識,對我這個元嬰後期,都有五日修鍊的增幅。如果是金丹期,築基期,效果應該更好。
今晚你與你表姐試一下,明日在跟雪琪她試一下,看看分別對築基期和金丹期,有多少促進,能不能增長靈力。”
趙山河也需要這些數據,點了點頭。“多找一些人,用不同的方法試試,才能得到最準確的結果。”
冰清想到昨日自己貿然與趙山河魂交,有些赧然伸手一揮,就帶着趙山河他們飛下山。
這倒不是她對趙山河有什麼遐想,任誰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子有綺念,只是因為自己做錯事,有些難堪。
趙山河卻是不心急,也沒有想過試試魔種的能力還有沒有。
他身體都沒有長成,就是勾起了女人的情玉,也無雞於事啊!
如今最要緊的是練功,提升自己的能力。
冰室的休息廳里,雪真擺了一大堆玉簡在案几上。“小師叔,你要的玉簡,我都借來了,靈石我先替你付了,記得還我哦。”
“放心,順利的話,明天就能還你。”
坐在了貴妃榻上,趙山河開始快速地查看玉簡。
這裡面有介紹內門各個區域地形地貌,什麼地方適合修鍊什麼功夫的。
也有每個門人,各有什麼特長,擅長哪方面能力的。
還有內門這裡物價,以及優勢資源的。
當然也少不了對東洲三十六國,九十九自由城,西洲二十七國,兩百五十六自由城的簡單介紹的玉簡。
魔道講究自我由心,所以西洲比東洲混亂一些,不過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
因為東洲和西洲都有一個修真聯盟的聯絡點,這裡值守的都是從外星域調來的分神期,合體期高人。
任何區域,可以起紛爭,但是必須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因為有他們的存在,在東洲大陸也有適合修鍊魔功的區域被魔道佔據。
同樣,西洲也有一些區域適合道門,也被一些道門勢力佔據,兩方時常還有交易。
在雁盪城西南的南嶺區域,大離劍派的自由城向西,就有一處靈氣暴躁之地,適合修鍊魔道的吞噬魔功,修建了一座隸屬於魔道的噬天劍派自由城。
他們與大離劍派是世仇,鬥了幾萬年,不過依舊都還存在。
修真聯盟一般情況下都不允許大規模的滅門之戰,大部分情況下,鬥爭到一定程度就會制止,然後靠利益擺平。
趙山河以前就喜歡看這些記載,如今更是看的津津有味。
而他也第一次讓幾個女人見識了他的“天才”,不管什麼玉簡,他看一遍,就能全部記住。
哪怕是最生僻的西大陸的某一處的地貌特徵,趙山河也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天的時間,大部分時候趙山河都在看各種玉簡,到了第二顆太陽也要落山的時候,他才洗漱了一番,換上了陸如煙為他準備的一套禮服,準備參加拜師禮。
這場拜師禮的規模很小,但是層次卻很高。
青雀掌門只有三個弟子,趙山河是第四個,小四的名號不用改了。
他的靈根是木靈根,收的兩個徒弟也是木靈根。
大師兄與二師姐如今都是元嬰期的高手,並且是門派內丹堂赫赫有名的煉丹師。
他們也都收了徒弟,住在了外面。
今日他們連自己的徒弟都沒有帶,單獨來參加這場隱秘的拜師宴。
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想師父隔了上千年,除了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又收徒,本就準備了貴重的禮物,可是看到門內太上長老幾乎都來了,登時感覺禮輕了。
而他們準備的丹藥,青雀雖然讓趙山河收下,卻不准他服用。
大師兄俗家名字叫陳功讓,道號是元字派,改名叫陳元讓,不過他的法名叫木沉。
二師姐俗家名字叫候秀清,道號候元清,法名叫木清。
趙山河一聽他們的名字,生怕師父給他起個法名叫木河,典禮之前就求青雀。“師父,我是元字派,道號叫元河就不錯,不用起個法名叫木河吧?”
法名具有唯一性,道號卻可以有多個,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稱呼法名,而不是道號。
木河等於木盒,太難聽了。青雀一聽就笑了起來。“你這小猴子,他們是因為木靈根,我才為他們按木字起名,你的靈根又不是木靈根,我自然不會按木河起。”
“那叫什麼?”
“龍河,玉河都不錯啊,不過你既然說了,那就按照道號,就叫元河吧。”
實際上,青雀不想暴露趙山河的靈根屬性,自然不會取龍河這個名字。
青銅大殿內,這場小規模的拜師宴正式舉行。
為了防止拜師的消息泄露,趙家只有趙立德一人前來參加,連趙山河的父母都不知曉此事。
內門這裡,趙山河也見到了自己的外公陸元起,他是內門長老,如果對比另一個世界,他在雁盪門的地位就相當於是大學裡某個學科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