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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街。

“今有西方妖人湯士選,為西方xie教教主所遣,泛舟而來,以妖言惑眾妄圖亂我華夏,褻瀆昊天上帝欲行不軌於仙尊,更兼為清妖爪牙,窺探聖朝機密,仙尊震怒,特旨斬首示眾。

以儆西方諸妖!

另,西方xie教自明末而來,數百年間頗有流傳,百姓惑於其說者不乏其人,自今日起一併禁絕,有以西妖xie教傳播者,一概格殺勿論,有私藏妖書及其他穢物者,一經發現立斬不饒,西妖諸國貿易者,需遵守聖朝法紀,貿易,朝貢皆可,有敢傳播其教者格殺勿論,此旨非只西妖,亦行之於穆,俄,及南洋諸xie教,自今日起除聖教,聖教之分支如道,白蓮等教,其他諸妖教有信之者除天竺之教可予寬大處理,其餘一概禁絕!”

高台之上一名官員大聲宣讀。

他身旁倒霉的湯士選背後插着一個木牌跪在那裡低着頭。

這裡是南京的刑場。

既然要公開處斬,那麼索性藉此機會把所有的都辦了,不僅僅斬他的腦袋,同時也從法律上徹底與那些亂七八糟的教派理清關係,華夏聖朝聖教是國教,其他道教,白蓮教等等算聖教分支,實際上他們也不再用以前的稱呼,現在包括北方的八卦教也以聖教自居了,甚至很多之前楊豐聞所未聞的小教派都是如此,畢竟現在聖教是棵大樹。至於光頭是沒辦法,信得太多不好一刀切,反正誰信誰就是不受法律保護的,這個算是以軟刀子慢慢地切,但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一概清理出去,這一點短期內不會有什麼麻煩的,本來自鐸羅禁止祭孔之後天主教就已經被滿清禁止,民間就算有信的也沒幾個,不可說教主要在北方,南方同樣數量極少,楊豐想清理乾淨沒什麼太大的難度。

這樣做的後患比較嚴重。

一是和歐洲各國交往肯定會受到一點影響,但只是一點而已,這時候本來中歐貿易是中國的賣方市場,是歐洲人萬里迢迢來中國買,而不是中國向他們賣。

而且貿易線英國人控制着。

聖公會又沒傳教的,英國人也不會為教廷的怒火買單,至於法國實際上大*之後與教廷也分手,現在教廷正在搞他們呢!在東方剩下真正與教廷關係密切的只有西班牙和葡萄牙,這兩家不值一提,楊豐本來第一個下手的目標就是葡萄牙,至於西班牙早就一邊去成邊緣角色了,還有荷蘭作為新教國家更不會鳥教廷。這些奸商們是不會為這種小事而耽誤賺錢的,事實上他們從來不在乎這個,這時候歐洲商人來這裡還是帶着敬畏的,這時候馬爾嘎尼還沒來呢,歐洲對於東方古國的形象還保持在明朝時候那些傳教士書籍描述的時代,老馬是原本歷史上兩年後來的,然後這個國家那無處不住的赤貧和官員們手中的棍子,讓他心中那富饒文明的國度轟然崩塌了。

另外一家就是真正的麻煩了。

在這份旨意公布後,接下來楊豐向北方的進攻肯定會面對那些不可說教徒的堅決抵抗,這些傢伙的戰鬥力肯定比八旗那些廢物強,但這本來就是他想要的,北方這類傢伙數量眾多不徹底清理肯定不行,他就是要逼着這些傢伙去做大清的忠臣,然後他再送這些大清的忠臣去跟野豬皮做伴。從現在開始就把雙方關係擺清,接下來的時間裡這些大清忠臣就有足夠的時間挺身而出,為咱大清盡忠了,等他北伐的時候就可以一起滿足他們的願望,說到底要清洗就清洗得徹底一些,可不能過個幾十年一下子牛鬼蛇神們全都又死灰復燃,在這種事情上必須得心狠手辣直接斬草除根才行。

他不在乎多殺幾個。

都在兩個時空當過皇帝的,那也是標準的政治家,換句話說人命在他眼中只是數字而已,不符合他利益的他是不會在乎殺個人頭滾滾的,清洗這種事情必須徹底,不徹底的結果就是幾十年後一切付之東流。

再說他殺還能殺多少?

和自一鴉以後一百年亂世中死的幾億人口比起來,他殺個幾百萬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不但人要殺,那些陰祠邪祀統統要夷平,異端邪說的書籍統統要燒毀,滿清能燒書他也當然能燒書,不僅僅燒書,以後出去擴張時候其他文明的遺迹也必須要統統毀掉,尤其是記載他們歷史的書籍雕刻之類都不能留,書同文車同軌,這才是真正的混一宇內,保留被征服者的語言文字是極其愚蠢的。

宣讀完仙尊法旨,那名官員向旁邊劊子手示意了一下。

後者立刻拔出湯士選後面木牌。

此時下面人群中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很顯然百姓們對斬妖人的大戲期待已久了,這裡的百姓對仙尊那是無比的虔誠,現在居然還有妖人敢到仙尊面前找死,那也算是讓他們開了眼。

“主啊,請饒恕我的罪孽!”

等待死亡的湯士選一臉莊嚴地說道。

緊接着他看了看台下已經沸騰的人群,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張面孔上,後者也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那張臉詭異地變成了他刻骨銘心的模樣,湯士選驚恐地張開口想喊什麼,但身後的劊子手手中的鬼頭大刀卻帶着寒光斬落,伴隨着噴射的鮮血,湯士選的人頭墜落在了台下。

“好!”

無數叫好聲響起。

人群中楊豐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顯然聖朝百姓對於xie教的態度還是令他滿意的。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突然一個黑黑的少女擠出來,緊接着蹲下身子抬起頭看着他,露出一副嬌媚的笑容然後一掀他下擺鑽了進去,幾乎同時幾個黑瘦的精壯漢子擠進人群,在人群中四處搜尋,雖然楊豐下面鼓起一大塊,但因為四周都是擁擠的人群,實際上很難看到下邊,這些人找了一陣就轉身離開向別處搜索。

那少女小心翼翼地鑽出來,拍了拍鼓鼓的胸口長出一口氣,然後緊接着就要走。

“你還沒道謝呢!”

楊豐一把抓住她說道。

“呃,謝了!”

後者用福州話說道。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雖然還沒完全長成,但已經算是一個小美女了,膚色是很健康的巧克力色,個子不高但身材勻稱,就是腿型有點不太好,在道完謝之後就要走,然而楊豐的手卻並沒鬆開,她回過頭,立刻露出一副嬌媚的笑容,緊接着一腳跺向楊豐的腳背,但可惜沒成功,她再跺,但還是沒成功。

“這位爺,您再不鬆開我就喊了!”

她帶着笑容說道。

“喊吧!”

楊豐無所謂地說。

“爺,您就別欺負奴家了!”

她楚楚可憐地說。

“那就跟着爺走吧!”

楊豐拎着她後面的辮子,就像牽只寵物狗一樣向外走,周圍有幾個閑人看了一眼,但楊豐身上穿的是這時候南京最流行的衣服,這也就意味着是本地人,那少女身上明顯還是清軍控制區的,自然不會有人管閑事,很快他倆就走了出去。

“爺,您帶奴家去哪兒?”

那少女邊走邊說。

“你是福建人,為何跑到這裡?”

楊豐說道。

“奴家是被拐賣的,後來又被賣給一個商人做婢女跟着來江寧,那商人想欺負奴家,奴家自然要跑了,這位爺,求您開恩放了奴家,奴家父母還等着奴家回去呢!”

那少女說道。

“挺會編的,你這一身海腥味做什麼婢女啊,不過你是哪兒來的並不重要,反正接下來你會到ji院的,想不到還有肥羊自己撞上門。”

楊豐說道。

那少女臉色一變,突然間手裡多了一把匕首,緊接着刺向楊豐,楊豐一側身避開,下一刻那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中,然後隨手拋了一下,發現這居然還是把歐洲樣式的,楊豐直接從她懷裡把刀鞘摸了出來,插回匕首直接塞進自己腰帶里。

“你放開我,我是獻給你們仙尊的侍女,你要敢把我賣進ji院,小心你們仙尊把你家抄了!”

那少女掙扎着喊道。

“呃,你真會編,誰會把你這樣的獻給仙尊啊!”

楊豐說道。

“是真的,我是蛋家,紅旗幫的鄭老大來見仙尊,聽說各地都給仙尊獻女侍,就在海上搶了我和其他幾個帶來,我是趁機逃出來的。”

她慌張地喊道。

“那也沒什麼,把你賣到船上當船ji好了!”

楊豐說道。

就在同時他們穿過小巷,直接向對面的派出所走去。

“救命啊!”

那少女尖叫着。

就在此時一群黑瘦的漢子從派出所中走出,她一看見為首的,立刻就像見了親人般招手尖叫着:“鄭老大,我在這裡!”

那群人立刻走過來。

“你要敢說我是逃跑的,我就說你是人販子!”

緊接着她低聲對楊豐說。

“去吧,等會兒再好好收拾你!”

楊豐拍了拍她小pi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