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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兄弟就喜歡這個!”

漢中郡守府的後堂,楊豐獨據一張短榻,旁邊還跪着個水靈靈的小婢女,在後者小心翼翼地餵食中,眉開眼笑地看着一個舞伎說道。

後者正在跳綠腰。

這是唐朝舞蹈中的代表之一,綠衣舞伎隨着音樂節奏,輕緩柔曼地舞動着,化了妝的嬌艷容顏帶着故作的高冷,長袖輕甩帶起香風陣陣,但眼神卻彷彿不時向他露出一絲柔媚,那兩片紅唇在搖曳的燭光中散發著淡淡的誘惑,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在輕輕打着拍子,幾個拿着各種樂器的樂師不斷演奏着舒緩的樂曲。

“”楊兄喜歡這個,小弟還以為你喜歡胡旋舞呢!”

李皋略帶醉意地說。

此時這位嗣曹王正半躺在他對面同樣的短榻上,懷裡還摟着一個年輕的官妓,而司空襲禮則坐在短榻旁的桌邊,懷裡同樣坐着一個官妓,完全一派名士風流,這年頭名士們都是這個樣子,也就是沒人敢ke葯了。而他們面前擺着各種酒菜,這個季節當然主要是魚肉一類,烤,煮,蒸,葷油炸,散發著濃郁的香辛料味道,甚至還有生魚片,而且也已經有炒雞蛋了。炒菜是一個漫長的發展過程並不是宋朝哪個廚神靈機一動,唐朝甚至唐朝之前,就已經有簡單的炒菜出現,只不過都是葷油,而宋朝炒菜也不是豆油之類,而是現代人看來相當奢侈的芝麻油,因為大豆早期榨油的出油率極低,而芝麻的出油率卻高得驚人,所以最早用植物油炒菜就是麻油,芝麻的芝最初其實是脂。

“都喜歡!”

楊豐不無深意地說。

緊接着兩個無恥之徒便大笑起來。

“聽聞楊將軍文武雙全,一句人生長恨水長東縱然聖人亦為之動容,此情此景可否賜一佳作?”

新鄭縣令說道。

“吟詩?吟詩就吟詩!”

楊豐示意小婢女把自己扶起來向上挪動一下身子,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沉吟一下,突然間就像尿崩般吟道:“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翩如蘭苕翠,宛若游龍舉。越艷罷前溪,舞姬停白紵。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回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惟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好詩,惟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司空襲禮立刻贊道。

緊接着一幫客人都讚歎起來,就連那舞伎都向著他露出一絲羞澀的笑意。

“一首舊做,讓諸位見笑了!”

楊豐謙虛地說。

“綠蘿,楊將軍以詩相贈,你可有何還禮啊!”

司空襲禮笑着對那舞伎說。

“奴婢願為將軍再歌一曲。”

綠蘿羞怯怯地說。

“看來你還不知道楊將軍最出名的就是填詞,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將軍這詞簡直令人叫絕!”

新鄭縣令說道。

那綠蘿衝著楊豐嬌笑一下,緊接着重新起舞,在舞蹈中開始唱起這首詞來,她那柔緩的舞姿,配合著相見歡的曲子,再加上這首詞立刻形成了完美組合,一時間就連楊豐這樣飽經滄桑的老東西都不禁連連點頭,李皋更是輕輕拍着手,跟着一起低聲唱起來,其他幾個官員也都紛紛附和,一時間整個大廳內一片熱鬧。

驀然間楊豐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哎呀!”

然後他有些痛楚地哼了一聲。

“楊兄可是傷痛發作了?”

李皋關切地問。

“看來這身體就是不行了,才坐這片刻就撐不住,司空使君,諸位,小弟得告退了,咱們改日再飲。”

楊豐對司空襲禮等人說道。

那些官員趕緊表示楊將軍身體要緊,這傷可大意不得,司空襲禮隨即一招手,外面家奴立刻抬過擔架,把楊將軍的傷體移上擔架,那名伺候他的小婢女跟着,小心翼翼地抬出了門去,剛出門又有一個小婢女上前,伺候楊豐那婢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想,正好楊豐的隨行士兵也上前,一幫人簇擁着楊豐向他的住處走去。到了房間把他抬上床後,抬擔架的家奴告退離開,兩名婢女小心地給他脫下衣服靴子蓋好被子,而且還羞怯怯地按照他要求全脫了,門外加入的那個紅着臉隨手給他掖了一下被子。

楊豐的手突然伸出,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下去吧!”

他對一直伺候他的婢女說道。

後者趕緊告退,出去前用同情的目光看了被他抓住手的婢女一眼,那小婢女只有十五六歲,明顯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那婢女,那婢女趕緊出門,順手給他們把門關上了。

然後……

“小妹妹,你很喜歡小動物嗎?”

楊豐笑咪咪地對小婢女說道。

“將軍,奴婢不知您說什麼?”

那小婢女僵硬地笑着說。

“那你幹嘛往我被子里放這個呢?”

楊豐隨手從被窩裡拎出一隻筷子長的土灰蛇說道。

那土灰蛇並沒有冬眠,很顯然是被以藥物刺激醒的,正處在一種極其狂暴狀態,被他拎出來後,毫不猶豫地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弩箭都不能刺穿的能量護盾自然不是那小細毒牙能咬動,不但沒咬動還把牙崩了,倒霉的土灰蛇痛苦地扭動一下。而就在同時那小婢女臉色巨變,緊接着她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對着楊豐眼睛扎了下去,然而結果沒有區別,能量護盾讓她的匕首在眼皮上再也不能前進分毫,匕首上一種怪異的味道立刻衝進楊豐鼻孔。

他的右手瞬間探出,一下子掐住了那小婢女脖子。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床下嬌喝一聲,一柄短劍刺穿床板的縫隙和床上的席褥直接刺在他後背,下一刻頭頂一聲巨響,無數泥土和瓦礫如雨點般落下,在這泥土和瓦礫中,一個黑影帶着一點寒光從天而降,一柄短矛瞬間到了他胸前。楊豐的另一隻手如閃電般抓住矛柄,那黑影緊接着撞在了他胸前,然後直接棄矛,一柄鋒利的淬毒匕首頂在他心臟處,楊豐扔開短矛的同時,單手按住她後背,猛得向下一壓按在自己胸前,兩團柔軟的東西立刻被擠扁。

“將軍,怎麼了?”

外面的士兵敲門問道。

“沒你們的事,別讓外人靠近!”

楊豐說道。

“大姐,深夜至此欲解小弟寂寞否?”

緊接着他笑咪咪對懷中美婦說道。

後者目光一厲,兩手各一柄匕首左右直刺他肋下,與此同時靴尖各伸出刀刃,蜷起腿狠狠扎在他腿上,甚至那嬌艷雙唇間還多出一個鋒利的小刀片,隨着她一扭頭在楊豐咽喉如細柳拂水般掠過。此時就連被他掐着脖子的小婢女都握着匕首兇殘地在他身上猛扎,而床下那位的短劍同樣不斷從床板縫隙向上猛刺,在這三人的兇猛攻擊中楊豐的左手下移,一把抓住那美婦的右腿,猛然向前一拽,後者驚叫一聲不由自主後仰,一下子變成騎着楊豐腰上。

這年頭沒有內褲的。

無論男女都是開檔褲的。

這樣結果就不用說了。

幾乎同時那美婦痛楚地尖叫一聲,臉色瞬間一片血紅,不顧一切地掙扎着,如避蛇蠍般試圖逃離,但楊豐腰一ting她的所有努力立刻付諸東流,她就像被一根長矛刺穿般,掛在那裡直接失去了抵抗力。

“妖人,放開阿娘!”

那小婢女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那美婦被重創的她,嬌喝一聲拚命拿匕首在楊豐身上徒勞地扎着,就在同時床下的,也就是哪天甩楊豐一臉毒蜘蛛的女刺客也鑽出來,拎着短劍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一幕。看起來得十七八歲的她肯定是明白的,一看楊豐和那美婦之間狂暴的戰鬥就知道後者已經廢了,她悲憤地怒喝一聲,拿過地上的短矛毫不猶豫地刺向楊豐,但床上的楊豐兩腿突然一伸,jia在她腰上同時猛得一扳,就像騎人脖子上的龍達魯西一樣把她甩在床上,兩腿牢牢鎖住然後繼續他和美婦的戰鬥。

一大一小倆女刺客不斷掙扎着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美婦。

後者已經廢了!

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職責,只是在那裡如波濤中的小船般跌宕起伏着。

那稍大的女刺客立刻流下了屈辱的淚水,倒是那稍小的依然不是很明白,被楊豐右手掐着脖子的她,茫然地看着自己阿娘,後者在迷亂狀態里看了她一眼,但卻依舊羞澀地低下頭繼續引吭高……

差不多十分鐘後。

“下去!”

楊豐把她推到一邊說道。

後者流着口水如同瀕死一樣躺在那裡有氣無力地喘息着。

就在同時楊豐兩腿向上一拋,一下子把那女刺客拋到半空,後者驚恐地尖叫着,他的左手瞬間抓住她右腿向外一拉,然後她就那樣從半空中跌落下來,下一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