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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費薩爾走了!”

瓦胡島珍珠港附近一片民宅的樹叢中,楊豐看着前方駛過的一輛坦途說道。

就在同時他拿出一套美國海軍中尉的軍服,以最快速度換上,就在換衣服的同時他的臉也在迅速改變,短短不到半分鐘時間,他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膚色略暗的白人,而同樣變形成坦途的小倩,也迅速變換外觀,一輛和剛才一模一樣,包括車牌和車身塗鴉都一樣的坦途駛出樹叢,重新出現在外面的道路上,直接向著珍珠港駛去,暢通無阻地駛入大門後直奔遠處最醒目的目標……

剛剛服役的福特號。

在碼頭的停車場停下後楊豐整理一下衣服,打開了車門。

“真他瑪壯觀!”

他望着這座鋼鐵堡壘感慨道

說完之後他拎着個公文包,大搖大擺地走向最近的登艦口。

“早上好,中尉!”

站崗士兵敬禮說道。

“早上好,威爾!”

早已經在大腦中接收到小倩傳來的信息的楊豐,一邊向里走,一邊漫不經心地還禮說道。

他就這樣進入福特號。

“前方右拐,這是霍華德上尉,和懷特中尉是特殊關係!”

他腦子裡迅速傳來小倩的聲音。

黑入美國軍方資料庫的小倩,不但擁有福特號包括圖紙在內的所有資料,而且還有艦員名單,甚至包括他們在情報部門的個人隱秘資料,回到現代後,因為四倍靈魂能量帶來的那些好處,楊豐的個人慾望正在急速膨脹,他已經不滿足於躲躲藏藏,他要搞事情,他要報復一下那些曾經給他帶來傷害的人。呃,這只是誇張的說法,實際上他純粹是閑得蛋疼,畢竟在當慣了皇帝後,他越來越難以在這個必須小心做人的世界裡尋找到樂趣,就像那些紈絝子弟們,錦衣玉食美女簇擁的生活乏味了,總喜歡尋找新鮮的刺激一樣,他現在也把搞事情作為自己無聊生活的興fen劑。

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

他只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當初美國人給他帶來傷害,所以他要進行正義的報復。

“上尉,你看見懷特了嗎?”

他一邊敬禮一邊問道。

“他應該還在彈藥庫!”

霍華德上尉有些意外地還禮說。

“謝謝!”

楊豐說道。

說完他拎着公文包,在小倩指引下直奔彈藥庫,霍華德上尉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但緊接着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而楊豐就這樣像真正的費薩爾中尉一樣,在如迷宮般複雜的航母內部穿行,不時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暢通無阻地走到彈藥庫。

幾名正在值班的艦員疑惑地抬起頭看着他。

“懷特,有件東西給你。”

楊豐對着其中一人說道。

那名軍官毫無防備地走向他。

幾乎同時他背後傳來驚叫,那軍官急忙回頭,然後就看見他背後的所有電腦突然全部一片藍色。

“病毒攻擊!”

懷特驚叫着。

下一刻一隻大手出現在他的脖子上,他下意識地回過頭,驀然間眼前一片黑暗。

十秒鐘後。

楊豐悠閑地走過遍地被擰斷脖子的美軍屍體,拎着公文包哼着歌走進了彈藥庫,在這座堆滿激光制導炸彈的倉庫內欣賞了一下,然後打開他的公務包設定好時間,隨手將這個裝了兩公斤炸藥的公文包塞進了裝炸彈的架子上,接着就像沒事人一樣拍拍手走了出去,順便幫裡面的懷特等人關上了房門,在因為遭遇疑似病毒攻擊全艦電腦癱瘓而一片混亂的戰艦中迅速穿行,很快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座價值一百三十億美元的鋼鐵堡壘。

“走!”

坐進小倩變形的坦途後,他用留戀的目光看了一眼這座工業文明的奇蹟,然後不無唏噓地說道。

坦途立刻啟動。

“費薩爾中尉回來了!”

緊接着小倩說道。

“不用管他!”

楊豐看着迎面駛來的坦途說道。

緊接着兩輛雙胞胎一樣的坦途交錯而過,對面車上的真正費薩爾中尉茫然地看着這邊,依然還是他模樣的楊豐臉上露出一絲xie惡的笑容,在後者依舊茫然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就在他駛出基地的一刻,看了看手上的腕錶,然後停下了車。

“轟!”

他在車內張開雙臂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一臉陶醉地在嘴裡喊道。

就看見矗立在他視線盡頭的福特號猛得抖了一下,緊接着爆炸的火焰從飛行甲板中部噴出,無數被炸飛的鋼鐵碎塊衝天而起,下一刻那天崩地裂一樣爆炸聲迎面撞過來,路上正在行駛的汽車紛紛停下,所有人全部衝出尖叫着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帝國標誌。後者此時正如抽瘋般,以極快的速度抖動着,爆炸的火焰伴着鋼鐵碎片,不斷在它那三百多米長身軀上噴射,熊熊烈焰不斷舔卷它那嶄新的軀體,滾滾濃煙正黑色巨龍般,在蔚藍色天幕上升騰着,共同構成壯觀的畫面。

楊豐迅速回到車裡,悄然轉進了旁邊的居民區。

“走,去找我們的新朋友,他們應該喜歡福特號的圖紙!”

他心滿意足地說道。

“發現新的相似靈魂,是否過去!”

正在啟動的小倩突然說道。

“呃,真不是時候!”

楊豐愕然地看着前方風擋上出現的星空圖,還有中間那個醒目的紅色光點,很顯然一個難題擺在了他的面前,去還是不去呢?按說他現在沒有什麼壓力,四倍的靈魂能量讓他幾乎是不死的,雖然永生還不太可能,但按照小倩的檢測,活個千把年應該沒什麼太大壓力,沒必要再去冒險玩什麼穿越遊戲,畢竟穿越就是要面對未知的危險,而隨意變換外觀的能力也讓他基本上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可不去?

那個紅點卻就像揮動翅膀的小惡魔般吸引着他。

“去不去?”

小倩又問了他一遍。

楊豐依然在糾結着。

“再不做決定就消散了!”

小倩說道。

“瑪的,去!”

楊豐咬着牙說道。

瞬間他的世界變了,由繁華的現代城市,一下子變成了無垠的草原。

“這是什麼鬼東西?”

楊豐一下子坐起來,驚悚地看着不遠處那些明顯不是自己同胞的古老騎兵。

阿拉伯馬。

這個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西亞人種。

這個他同樣很熟悉。

這些騎兵沒有火器,可以確定不會是明朝及以後,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鏈甲,札甲甚至還有皮甲,穿着髒兮兮的長袍,頭上戴着尖頂鐵盔或者大裹頭,武器有圓盾和長矛,還有弧度誇張的彎刀,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大食時代的西亞騎兵。

但沒有達到薩拉丁時代。

這個從盔甲上大塊鐵片的比例可以確定。

然而讓他感覺畫面極其違和的是,這支騎兵中有不少人居然還拎着他最喜歡的陌刀和馬矟,還有幾個軍官模樣的身上更是穿着山文甲和明晃晃的護心鏡……

呃,這些騎兵的另一邊,還有一隊身穿破破爛爛,沾滿血跡的麻布衣服,被繩子串起來正在鞭打中踉踉蹌蹌,艱難向前跋涉的漢人,身材魁梧,表情麻木,恍如一群移動的殭屍般跟隨着騎兵的戰馬。

緊接着他以最快速度看了看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

“還好,人種沒變!”

他頗為慶幸地自言自語。

就在這時候,對面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喊聲,幾名漢人停下來,其中一個抱起一名倒地不起的同伴,焦急地晃動着呼喊他的名字。

一名騎兵手中鞭子毫不猶豫地抽落下去,然後一邊呵斥怒罵聲着,一邊和另外一名騎兵下馬,揮動馬鞭抽開那些漢人,拖過那名因為傷重而無力前行的漢人,緊接着不顧後面的哀求和怒目拖到楊豐前面,直接將這個人扔在了他身旁,同時有些意外地看着坐起來的楊豐,其中一個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長矛直刺他胸前。

楊豐鄙夷地冷笑,右手閃電般伸出抓住長矛輕輕向後一拽……

楊豐的冷汗瞬間下來了。

因為他沒拽過後者手中的長矛。

可以把一噸重量當球踢的他,居然沒拽過這根長矛,好在他的反應也是極快,顧不上考慮這令人崩潰的情況,緊接着手上加大力量。

這時候那士兵手中長矛才脫手。

後者立刻驚呼一聲。

他的同伴緊接着長矛直刺楊豐。

楊豐向旁邊一閃,倒持的長矛甩手擲出,瞬間貫穿那士兵的胸口,幾乎同時一把彎刀划過他肩頭,但卻像是划過水流般,除了給他肩頭的衣服上留下一道破口,沒給他留下哪怕任何短暫的傷痕。

楊豐鬆了一口氣。

很顯然五倍靈魂能量還是增強了他的恢復能力。

既然這樣就好辦了,他立刻抬起頭臉上露出xie惡的笑容。

那騎兵卻像傻了一樣看看他,目光是那樣的茫然無助。

“完了嗎?”

楊豐一臉純潔地問道。

那騎兵崩潰一樣揮刀砍在他胸前,然而還是剛才那樣,刀刃劃開他的衣服卻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傷痕,這時候楊豐才發現,他不是恢復能力增強,而是那刀刃根本就沒劃開他的皮膚,儘管他的皮膚依然隨着刀刃凹陷,但當刀刃掠過的瞬間又彈了回來。

“那就該我了!”

他說著突然間上前一步,奪過騎兵的彎刀,順手捅進了他的身體。

“你,你是什麼人?”

那士兵抓住他的胸口,用薩拉森語艱難地說道。

“我?這很難說清楚!”

楊豐用宋朝的薩拉森語說道。

說完拔出彎刀,隨手把他的死屍向後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