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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全助理離開的同時,舟橋設備從後方運到。

“開始行動!”

那上校在楊豐車外喊道。

他把自己的指揮所就設在了這裡以便向楊豐展示誠意,畢竟現在得伺候着這傢伙,一定要把他的毛捋順了讓他痛痛快快離開,話說他在俄亥俄州多待一分鐘對俄亥俄人民都是沉重壓力,別的不說光疏散造成的停產損失都堪稱慘重。所以現在楊豐吃着從哥倫布一家中餐館空運的美式中餐喝着茅台,聽着音樂看着前方美國人的行動,旁邊還有兩個主動請纓以紓國難的美少女在伺候着……

話說原本還有美女記者的,但這種事情畢竟不能見人,不但記者被拒絕就連電視台的直升機都被驅逐。

這倆美少女其實也女兵。

總得來說俄亥俄州政府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很令楊豐滿意的。

而就在此時,一輛剛剛用運輸機空運來的舟橋車,駛出七十號公路駛上一條剛剛用快乾水泥鋪設的通往河灘的公路,而在它頭頂十幾架重型直升機吊著舟橋組件待命。在這條簡易公路兩側,一個個沙袋構築的防線後面,數以千計換馬甲的國民警衛隊士兵趴在自己的武器後嚴陣以待,當然,在他們對面同樣無數槍口伸出,甚至包括自動榴彈發射器也在瞄準。而在這邊的防線後,就連六零迫擊炮也都架設起來,手持炮彈的士兵將一枚枚炮彈放在炮口隨時鬆手,不過沒有更重的武器了,雙方都很克制,就連大口徑機槍都沒動用,畢竟十二點七毫米子彈不是防彈衣能擋住的。

上校滿臉凝重地看着對岸。

舟橋車緩緩向前,此刻兩岸一片詭異的沉寂,只有天空中那些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

舟橋車很快到達河岸。

就在它即將下水的瞬間,對岸的防線上火光一閃,緊接着一枚四零榴彈打在前方水面,伴隨爆炸聲一道不大的水柱升起。

“繼續前進!”

上校堅定地說道。

舟橋車立刻衝進河水。

幾乎同時對面火光接連閃爍,榴彈一枚枚不斷在舟橋車前方炸開,其中一枚甚至正中舟橋車,伴隨爆炸的火光一名士兵捂着胳膊匆忙後撤。

“開炮!”

上校深吸一口氣說道。

不遠處的六零迫擊炮手們紛紛鬆開手,隨着炮彈的滑落,炮聲瞬間響起,而還沒等這些炮彈落下,對面的機槍開火,然後自動榴彈發射器繼續開火,甚至還有一枚火箭彈掠過河面打在舟橋車上,伴着爆炸火光兩名士兵倒下,而同樣六零迫擊炮彈也在對岸炸開。

戰鬥就這樣正式打響,雙方開始隔着五百多米寬河面不斷用機槍和榴彈發射器,迫擊炮,火箭筒之類武器對射,爆炸的硝煙瀰漫在俄亥俄河兩岸。

“命令突擊隊起飛!”

上校說道。

遠處一片臨時開闢的機場,三十多架民用的貝爾,EC,AW之類直升機迅速起飛,滿載全副武裝的士兵直接玩立體登陸,雖然這時候俄亥俄州國民警衛隊就是不換馬甲也行,但為了以後好相見還是演戲吧。畢竟國民警衛隊經常會和美軍一樣上戰場,萬一以後再和賓夕法尼亞州國民警衛隊並肩作戰呢?

繼續玩換馬甲哪怕互相心知肚明也會好說話些。

反正別說換馬甲,就是國民警衛隊真得不參戰全換純粹武裝平民,這種級別的戰鬥也足夠了,那些軍火愛好者手中輕武器不比軍隊差,雖然絕大多數州都禁止自動武器,但隨便找個街角就能解決這種小事,要是能找到子彈補給,信不信他們能把一戰的機槍抬出來?同樣民間直升機數量更是超過軍隊,別說運突擊隊,把俄亥俄州的民用直升機湊湊,空運一個步兵師都毫無壓力。

對方沒有對直升機攻擊。

實際上賓夕法尼亞州同樣也把國民警衛隊換了馬甲,這種覺悟大家都有,畢竟兩個州開戰終究有點過分,但兩個州的民間武裝互射就不值一提了,話說當年都有人朝白宮開火呢!這屬於刑事犯罪,那怕幾千人用迫擊炮互射那也是,雖然他們肯定有毒刺之類,但如果對這些直升機進行攻擊就有點壞規矩了,萬一這邊同樣升級戰鬥等級以報復反而不好。

很快這支突擊隊就在對岸降落並且向橋頭髮起進攻。

就這樣雙方圍繞着惠靈展開激烈戰鬥,不斷有傷亡的士兵被直升機運回,不過因為都很克制地沒有使用如大口徑機槍之類武器,也沒有戰車機關炮,除了六零迫擊炮以外也沒更大口徑火炮,依靠着防彈衣保護死的人很少,但受傷的越來越多。同時隨着直升機往返,越來越多的士兵被運到對岸,甚至上校又叫了一個營,不僅僅是國民警衛隊,就連真正的民間武裝也出現,畢竟在這個問題上俄亥俄州也是萬眾一心。

當然,賓夕法尼亞州的人民同樣也是萬眾一心,他們的援軍也在乘坐各種交通工具趕來,包括東部其他幾個州的志願者,不過這些傢伙戰鬥力有限,誰都知道紐約州人民肯定沒有德克薩斯人民的戰鬥力。

戰鬥規模就這樣不斷擴大。

到下午兩點的時候,俄亥俄河兩岸雙方參戰兵力就超過一萬,而且分成了幾個不同戰場,不但有俄亥俄州的空降對岸,甚至還有賓夕法尼亞州的乘船在這邊搶灘,然後向俄亥俄州的武裝發起反擊,

不過楊豐還是很不滿。

“為什麼不用大炮,難道你們沒有重炮嗎?”

他背着手拿着根自製權杖怒斥。

上校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重炮是肯定不能動用的,目前這種輕武器戰鬥死不了幾個,就那些小口徑步槍別說打不穿防彈衣,就算打穿了只要別打中心臟或者打進腦袋裡就都不值一提,送醫院過不了多久又生龍活虎,更何況後來趕到的那些志願者手中多數半自動武器,甚至還有人拿獵槍的,這些對於防彈衣的威脅更小,實際上到目前為止這場萬人大戰死了還不到五十,但動用重炮就不一樣了,他真要一頓一五五炮彈轟過去……

那就真是內戰了!

“一點魄力都沒有!”

楊豐不滿地說了一句然後回到車裡。

上校沒有理他。

回到車裡的楊豐借口心情不爽把兩個美少女全都趕了出去,然後從車座底下拖出一箱銻嗯梯,帶着一絲陰險的笑容搓了一枚一五五毫米炮彈,他把這個四十多公斤重的大傢伙升到空中,前方玻璃上自動出現一個射擊口,緊接着猛然向前一推,被調動起的氣流推着它瞬間飛出。

上校下意識地回頭。

楊豐面前射擊口已經消失,他坐在那裡磕着瓜子一臉純潔。

上校疑惑地轉回了頭。

天空中亞音速飛行的炮彈緊接着呼嘯落下,砸在了對面防線上,一團恐怖的烈焰驟然炸開,因為之前一直沒有動用重炮,所以雙方的陣型都有些密集,結果伴隨爆炸的火焰,幾十名打得正歡的賓夕法尼亞人被炸得粉身碎骨。

“該死,你們幹了什麼?”

上校的無線電里響起對岸指揮官氣急敗壞地咆哮。

他們當然互相熟悉。

實際上他們一直在保持通話,包括俄亥俄州政府和賓夕法尼亞州政府也在保持通話,只不過都根本談不攏而已,畢竟俄亥俄州方面堅決要把楊豐送出去,而賓夕法尼亞州方面堅決不讓他過俄亥俄河。

“不是我們乾的!”

同樣驚愕上校喊道。

“是不是你們帶了炸藥爆炸!”

他補充道。

這不是沒有可能,對面為了炸橋肯定攜帶大量炸藥,不小心被引爆在戰場上很平常,然而回答他的是一聲國罵,當然還有驟然升空的幾枚一二零迫擊炮彈,這邊立刻被炸得一片哀鴻。這時候上校也有點火大了,陰險的楊豐是低速打出去的炮彈,而且又不同於大炮射擊,不會有炮聲和膛口焰讓人看見,硝煙瀰漫的戰場上並沒有人注意。雖然也有破空聲,但終究不是那麼明顯,上校很難懷疑是這傢伙搗鬼,在他看來就是對面誰帶着炸藥爆炸了,而對方用一二零迫擊炮朝這邊轟就過分了。

“托馬斯,你再這樣我就報復了!”

他毫不客氣地喝道。

這一次他甚至沒注意到身後的異常響聲,然後他話音剛落,對面的陣地上第二枚一五五炮彈炸開,又是數十人被炸飛,於是回答他的是托馬斯怒不可遏的吼聲:“調M777。”

“調M777!”

上校同樣怒不可遏地吼道。

楊豐心滿意足地嗑着瓜籽,重新朝那兩個美少女招了招手,然而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天空中一支龐大的黑鷹編隊出現,楊豐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一臉憂傷地看着這些黑鷹在他視野中變大,很快就帶着美國陸軍的標誌出現在他頭頂。

而那些交戰的民兵同樣愕然看着天空,甚至都忘記了戰鬥。

就在這一片愕然的目光中第一架直升機降落,裡面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蜂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