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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明月走回家門。

簡建國和劉秀娥他們都沒有回來呢。

把耙子擱下。

把背簍放進自己睡覺的屋子,關門,拿出背簍里的匣子。

因為埋得時間長了,匣子外面有些已經腐朽。

顏色已經掉了很多,漆皮的外表都斑駁陸離。

簡明月打開匣子,盒子里躺着三隻精巧的金元寶。

有些失望。

不是說是四五隻金元寶嗎?

怎麼會數字有錯。

這個是報紙報道過得,理論應該沒有錯。

簡明月翻了翻匣子,除了三隻小元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她不死心的用手到處敲敲打打,不是說古時候的首飾盒子里都會有夾層什麼的,也不知道這個匣子有沒有。

意外的在底層發現了一條紅色的絲繩,拉開,結果才發現匣子底下還有一層。

嘿嘿!

果然,狡兔三窟啊!

這就是智慧!

不過底下的東西倒是沒有多麼驚人,只有一對碧綠的玉鐲子,然後什麼都沒有了。

簡明月雖然不是很識貨,可是就是這樣也不會妨礙她意識到這東西的價值。

金元寶少了兩個,卻多了一對玉鐲子。

簡明月有點懵。

這是出了什麼狀況?

當初的報紙是騙人的?

不會!

既然登報,就不會存在騙人一說。

這只能說明一個情況。

那就是當初這個匣子里的確還有一對玉鐲子!只不過要麼是被人私吞了,要麼就是發現的人沒有發現這個夾層。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說好的四五個金元寶呢?

簡明月驚悚的想,不會是還有人知道這裡有寶藏,也挖了出來!拿走了兩個金元寶。

這說不通啊!

既然大費周章的挖出來金元寶,就沒必要只拿走兩個金元寶,乾脆一點拿走全部的金元寶不就好了。

反正拿一個也是拿,都拿走也是拿。

所以這麼一想,簡明月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反正,現在已經拿回來了。

看着手裡金燦燦的金元寶,好吧其實說起來一點都不是金燦燦的,看起來顏色暗淡許多,不過好在黃金還是金色的。

暗金色。

三個拿起來也沒有多重。

一個恐怕連一兩都不到。

簡明月把這三隻金元寶拿一塊破布包,重新塞進炕洞里,外面塞草和磚頭。

把匣子藏到了屋子裡水缸地下,在那裡挖了一個洞,把匣子和手鐲一起埋進去,把土壓瓷實,然後把水缸壓。

拍了拍手和身的土。

簡明月鬆口氣。

大功告成。

這個鐲子有很多年頭了,這個的價值肯定遠在金元寶之,隨便拿出去,簡明月怕惹來什麼事情。

當年鐲子被人昧下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簡明月決定不到萬不得已,這個鐲子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

剩下就是明天要去縣城想辦法把這金元寶賣掉。

問題是到哪裡去賣啊?

去了再說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

簡明月走出去把背簍放到牆角,看着不時路過的已經回來的人們,看到簡明月時,都是指指點點的,心裡就覺得還是要先把大門修起來。

院子里這麼四暢八仰的,誰路過都能看見,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以後家裡要做生意,一麻袋一麻袋的襪子總不能就這麼在院子里擱着,到時候,恐怕一村子的人都要眼紅啊!

今晚要和三個哥哥商量一下,自己的生意之路需要人啊!

簡建國和劉秀娥他們已經從地里回來,今天玉米就算是收完了,在晾穀場那裡晾着呢。

只要兩天就能回來扒玉米了。

明天開始收拾穀子。

應該也要兩天。

簡建國扛着鋤頭和劉秀娥一邊走一邊說,雖然簡明月今天中午話說的的確是頭頭是道,可是日子嗨氏要過啊!

簡建國和劉秀娥商量着晚吃了飯還是要去找隊長借點錢,再找簡老爺子借點糧食。

不借不行。

這家裡最多三天就要揭不開鍋的。

總不能真的讓一家大小喝西北風。

自留地里是有些菜,可是那也不能頂糧食啊!

劉秀娥是有些擔心。

隊長那裡還好說,多了沒有,少總能借出來一些。

家裡發生這些事情,全村人都知道,生產隊長就是想裝不知道也不行,肯定會借錢的。

不過不會很多。

總不能誰家出個什麼事情,都找隊解決啊!

最主要糧食不好借。

簡老爺子那裡不好說話,這老兩口對小兒子偏心太多,已經嚴重偏離了偏心的範疇,沒個邊兒啊!

簡建設又是個只進不出的主兒,簡老爺子和簡老太太又和老三住在一起,在這糧食可不好借啊!

剛到院子口,還沒有來得及走進去,就被人堵了。

賀翠花捂着紅腫的臉一見到簡建國和劉秀娥,那是直接一屁股就坐到簡建國家大門口,雙手捶腿,拍地,扯開了嗓子哭嚎了。

“我的個天啊,老天爺啊,簡建國家的閨女成精了,敢動手打我這個嬸子了,怎麼說我也是個長輩,來就打我啊!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看把我打的。讓我怎麼見人啊!我要一頭碰死在簡家大門口,讓人們都看看簡明月逼死人啦!”

嗓門高,腔調拿捏的恰到好處,本來一路走過來,就賀翠花的那副樣子,撒潑打滾的樣子,不少人下地回來就看到賀翠花的樣子,看熱鬧的心思的人不少,於是一會兒功夫,簡建國家門口就圍了人,連樹,牆都站去人,不少小孩子都騎在牆興奮的不行。

這種打架罵人的事情都是村裡人的最愛,幾乎是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簡建國家裡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已經是簡家村的最熱門話題。

現在還沒出一天,就有村裡的有名的潑婦門撒潑,這種熱鬧怎麼會不來看。

簡建國怒了,賀翠花就是個潑婦。

到自家門來撒潑,這是要幹什麼。

劉秀娥拉住簡建國,搖搖頭,這就是個潑婦,簡建國厲害,那是對男人,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去打女人,對付賀翠花這樣的潑婦男人是沒用的。

劉秀娥走去拉住正在打滾的賀翠花,好聲好氣的問道。

“翠花嫂子,這是怎麼啦?有什麼話好好說,要是我家明月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可是當嬸子的,總要原諒她一二吧。小孩子不懂事,哪裡做的不對,你就多擔待啊!”

現在正是風言風語的風口浪尖的時候,不能讓自己女兒被人這麼污衊。

到時候明月怎麼找人家啊!

想着息事寧人,起碼不讓村裡人都看熱鬧啊。

賀翠花打了劉秀娥的手一下,怒目而視,“你也不是好東西,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敢動手打人了,你看看我的臉,都被你女兒毀了,你說,你說怎麼辦?賠錢!立馬賠錢!”

伸着手,一幅氣勢洶洶的凶神惡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