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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咖啡廳里坐了一上午,胖子那貨拿着十萬塊,也不知道在賭場里待了多久,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他才打電話給我,跑了過來,看樣子賺得不少,心情挺不錯。

中餐不過是預備餐而已,還有許多人沒有來,所以沒有那麼濃重,這些富貴人家,一般都把宴會安排在晚上,所有,晚餐才是重中之重。

我們上三樓隨便吃了一些東西,陳佳本來是打算中午帶我拜訪一下她二叔的,可是當我們發現她二叔就是背後主謀後,陳佳哪裡還有心思去拜訪,只怕控制不住情緒,所以一直都沒過去。

回到咖啡廳後,我們也沒興趣去其他地方玩了,只有胖子那貨,拿着他的籌碼又一次擠進了賭場,我倒是沒有攔他了,他在賭場里也好,畢竟過不了多久可能會有一場硬仗,在賭場里還安全一些。

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也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反正有姜森澤在,只要那青寧子有所異動,肯定會告訴我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快睡著了,好像聽到陳佳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要往外面走。

我一個激靈驚醒過來,下意識的就抓住陳佳的手,皺眉道:“你去哪?”

陳佳頓了頓,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我二叔叫我過去一趟,說介紹一些人給我認識。”

“等等。”我拉了她一把,身子一讓,她順勢坐在我旁邊,然後我看了看錶,道:“現在四點鐘了,叫你去做什麼?你什麼時候出生的?”

“這個,我不知道,從來沒問過。”陳佳搖搖頭,然後笑道:“小飛,你不要緊張,二叔不可能對我下手的,你放心就是了。”

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要是陳浩斌的親人,都有可能成為青寧子的目標,這種人狠下心來,什麼人都敢下手,別說一個侄女了。

“你叫我怎麼放心?”我反問了一句,這句說說出來我就後悔了,然後下意識的一愣,我怎麼會這樣說?

陳佳也愣愣的看着,然後露出一絲笑容。

我為了掩飾尷尬,一拍桌子,關恆一本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立馬驚醒過來,我說:“關隊長,你跟着陳佳過去,一旦有什麼不對,就鳴槍示警。”

關恆一一聽就知道有情況了,連忙點點頭,然後站起來說:“表妹,你放心吧。”

陳佳沒說話,站起來看我一眼後,然後就走出了咖啡廳。

我目視他們離開,心裡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而且我還不能跟過去,自從知道那人是青寧子後,我如果跟過去,立馬露餡。

“希望不是吧!”我喃喃一聲,然後狠狠的喝了一杯咖啡,已經冰涼的咖啡真他娘的苦,讓我的睡意一下就全沒了。

我暗暗分析現在的情況,我唯一的優勢就是在暗地,但我並不知道青寧子的手段,也就是說,他一切底牌我都不知道。

要是岳霆飛他們在這裡就好了,如果和他們配合,拿下這青寧子是一點懸念都沒有的,可我已經和天戈鬧翻了,哪怕他們現在就在這裡,我也不會和他們合作的。

我正愁眉苦臉的時候,突然聽到下面的大廳喧鬧起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姜森澤,看下那青寧子在哪。”我低頭說了聲。

過了沒多久,姜森澤的聲音就在我耳朵邊響起,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往外面走去,既然姜森澤不在這裡,那我也好出去看看,反正在這裡也無聊。

我站在走廊上往下面看去,大廳里已經有很多人了,而有兩個人被那些人圍着,嘰嘰喳喳的我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麼。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輕煙和岳霆飛。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我本來不打算去管,直接回到咖啡廳里繼續等的,誰知道這時候我電話響起來了,我抱着無所謂的態度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

“誰會打電話給我?”我自語一聲,但還是接通了。

“喂,我知道你在華天,快點下來,岳霆飛快不行了。”電話那頭很吵,而說話的人是輕煙。

我眉頭一挑,低頭一看,果然發現輕煙扶着岳霆飛,岳霆飛雖然是站着的,但明顯狀態有點不太對,像喝醉酒了似的,我仔細一看後,發現岳霆飛的脖子和臉上竟然布滿了黑色的斑點!

難怪那麼多圍着看,岳霆飛身上的斑點太恐怖了。

我也顧不上和電話那頭說話了,掛斷就往下面跑。

剛跑下去,那平寧子就已經到了岳霆飛身邊,皺着眉頭看岳霆飛身上的斑點,滿臉的凝重之色。

我擠開人群,跑了進去,一把抓住輕煙問道:“他怎麼了?”

“好像是屍斑。”回答我的不是輕煙,而是那平寧子。

我點點頭,扶起已經神志不清的岳霆飛就往樓上走:“先跟我來再說,這裡不是救治的地方。”

輕煙沒說話,一直跟在我後面。

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那包廂里,老道士平寧子竟然也跟進來了,於是我就說:“道長,我朋友需要現在治療,請您迴避一下好嗎?”

誰知道平寧子笑了笑:“小兄弟說不上有用得上貧道的地方呢?”

看見他這副模樣,我也不好和他爭了,而且岳霆飛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我連忙拿出一枚銅錢,按那天的程序弄了一遍,他臉上的斑點終於消失不見了。

“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手段,竟然這般神奇!”老道士驚訝的說道。

我沒理他,而是問輕煙:“你們來這做什麼?還有,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輕煙搖搖頭,沒說話。

我一咬牙,沒辦法,只能說道:“這是殭屍斑,一般來說,是被詛咒的,上次在姜家的時候,我幫他壓制了一次,本來想回來後幫他徹底祛除的,後來我就被你們趕出去了。”

“對不起......你的腳......”輕煙輕咬下唇,擔憂的問道。

“現在沒事了。”我搖頭,看向那老道士:“道長,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只要是貧道能幫上的。”平寧子見我露了一手後,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你幫我守住門,不要讓別人進來,我需要找一找這詛咒的來源。”我對老道士說道。

老道士一愣,隨後也沒廢話,就走到門邊去。

我看見他走了之後,我一拍其中一個葫蘆,說道:“姜森澤,出來。”

白光一閃,姜森澤跑了出來,站在地上,說道:“余哥,咋了?”

“幫我找一下這詛咒是誰下的?”我冷聲說道。

“好。”姜森澤二話不說就盤膝坐下,然後張口吐出他那珠子,那珠子散發出柔白的光芒,把岳霆飛包裹住。

沒過多久,姜森澤臉色一變,睜開眼就張口一吸,迅速把珠子給吞入肚裡。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這詛咒好厲害,差點纏上我了。”姜森澤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這詛咒氣息,就是那天那個開啟棺界的那個人。”

“葉萬溪!”我雙眉頭一挑,果然是他!

沒想到,輕煙和岳霆飛都維護的人,掉過頭來,兩人都差點死在他手裡。而被輕煙和岳霆飛趕走唾棄的人,卻正是從他們維護的人手中救他們出來的人,真是可笑。

有時候,用胖子的話來說,我自己都覺得我在犯賤。

我看了一眼輕煙,她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然後我淡淡的說道:“如果我說,必須要殺了那下詛咒的人,他才能徹底恢復,你會怎麼做?”

輕煙沉默片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我冷冷一說,然後忍着痛,咬破食指,擠出一些鮮血,扳開岳霆飛的嘴,喂他喝了點我的鮮血。

“余哥,你想幹嘛,別亂來啊!”姜森澤看我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與此同時,我身邊白光一閃,接着葉淺靈也出現了,擋在我面前,說道:“小飛,你想幹嘛?”

“沒事的。”我笑了笑,把葉淺靈拉開,說道:“區區詛咒而已,難道還想傷到我不成?”

有半煞的體質存在,一切邪術對我來說都沒有用,因為煞這個東西,已經夠邪乎了,沒有什麼東西能污染得了它。

“可萬一......”葉淺靈擔憂的說道。

“沒有萬一。”我說道。

然後蹲下,打出幾道手訣,拿出其中幾枚銅錢來,一一按在岳霆飛眉心、胸口以及丹田的地方,低喝了一聲“起”,那三枚銅錢都出現一股黃光,那黃光好似形成了一個通道,大量的黑氣從三個銅錢里衝出來。

這些黑氣一出現,就好像受到了什麼指引一樣,快速的向我衝來,不到片刻的時間,就衝進了我的眉心。

隨後我就感覺一股冰寒之氣席捲了我的全身,我好似感覺不到了溫暖,全身冷得可怕,墜入冰窟了一樣。

不,或許用冰雕來形容我更恰當。此時此刻的我,就好像一個冰雕,不管是內腑還是外表,都沒有一丁點兒的溫度。

那一剎那,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因為溫度太低了,連呼吸都困難,體溫低到極致的時候,心跳變得特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