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張虎見房門從裡面被鎖住,立馬就知道房間裡有人,頓時隱隱覺得不妙。
情急之下,他猛地一腳踹開臥室的房門,在牆上一陣亂摸,試圖找到開關把燈打開。
一番亂摸,張虎終於找到了開關,但在按下之後,卻毫無反應,顯然家裡的電線被燒燬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神色一動,手連忙往口袋裡一掏,取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火焰。
藉助微弱的光芒,張虎看到林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林大爺,林大爺!”張虎一副驚慌失色的表情,他趕緊喊道:“你快醒醒。”
見林山依舊紋絲不動,他知道林山應該昏迷了過去。
思量至此,張虎二話不說,來到床邊,將林山抱起來,從屋裡衝了出來。
剛一衝到外面,張虎嘶吼道:“快打120,林大爺昏迷了。”
“好!”
同村的老李頭聞言連忙掏出手機,當即撥打120的電話。
與此同時,張虎問道:“報警了嗎?”
話完,他看向眾人,再一次詢問道:“有沒有報警了?”
“沒有!”
“忙著救火,忘記了報警。”
“是啊……”
一眾同村人紛紛搖搖頭,表示沒有報警。
“快報警啊!”張虎焦急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沒有報警,簡直無語了。
一刻鐘之後,一輛警車疾馳而來,派出所的民警率先趕到了現場。
警車徐徐停下,從車上下來了三名男警,其中一名略微年長的男警說道:“各位,這裡什麼情況?”
“民警同志,是這樣子的,大概晚上十點來鐘的時候,我開車從外面回來……”
……
綠地小區。
“嘀鈴鈴……”
“喂!”一個女子接通了電話。
一名民警說:“陳警官,不好了,林山家失火了。”
“什麼!”陳紅唰的一下坐了起來,:“林山怎樣了?”
“林山昏迷不醒,已經送往醫院搶救了。具體啥情況,還要等結果出來。”
“昏迷不醒?”陳紅眉頭緊鎖,愣了一下,繼續問道:“小軍,你們到現場勘查,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沒有,我們詢問了一下林山家附近的居民,他們沒發現啥可疑人員,而且這裡是鄉下,也沒有監控錄像……”被叫作小軍的民警如實回答說:“想破案,比較難!”
陳紅聽到這話陰沉著臉,沉吟了七八秒,隨後說:“這個縱火案的兇手相當狡猾,本以為他不敢再下手了,沒想到……哎,是我太大意了……”
頓了頓,繼續說:“這一次真是人丟到姥姥家了。”
“陳警官,這也不能怪你,暗中監視了快兩個月,一直毫無進展……”小軍安慰道:“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主要是犯罪分子太狡猾了。”
“……”陳紅嘆息一聲,沒有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
雖說林山已經上了救護車,在趕往醫院的路上,但林家門口,依舊站滿了人。
這裡發生的事情,驚動了全村所有人。
“小軍,你拍一些照片。”派出所的隊長看向一旁的年輕民警,吩咐道。
“好的,丁隊長。”小軍說。
“張虎,你能和我們去一趟派出所,做一個筆錄嗎?”丁隊長說。
“好的,民警同志。”張虎點點頭。
“好,我們現在回派出所。”丁隊長說:“小軍,我們先回去,做筆錄和調查監控,你留在現場繼續勘查。”
小軍說:“沒問題!”
張虎從派出所回來,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他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猶豫要不要給林子瑞打電話,告訴他發生的事情。
“回來了。”張虎的父親披著一件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嗯!”張虎嗯了一聲。
張虎父親說:“怎麼還不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爸,你說…我要不要給子瑞打過電話,告訴他今晚發生的事情?”張虎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
“這個……”聞言,張虎的父親眉頭一皺,沉吟片刻,低聲說:“還是不要的好,畢竟孩子在外地上學,告訴他也於事無補,反而會讓他擔心……”
話完,從懷中掏出香菸和火機,點燃了一根菸。
“不告訴子瑞,他會不會怪我們?”張虎繼續問道。
張虎的父親抽了一口煙,再深吐出來,然後說:“沒啥事兒,等明天問問他爺爺,看他怎麼說,如果他爺爺要我們通知他,再通知也不遲。”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張虎嘆了口氣。
“小虎,快睡覺去吧。”張虎父親拍了拍他的肩旁,說。
“嗯,爸你也早點休息吧。”張虎說。
聽到這話,張虎的父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誰幹的呢?”張虎喃喃自語:“林大爺向來和善,應該不會得罪人,難道是子瑞在外面得罪人了?”
“……不至於吧,子瑞他一個學生,能得罪什麼人,竟然連房子都燒了!而且,似乎還想至林大爺與死地……”
坐在自己的床上,張虎無法入睡,滿腦子在胡思亂想。
……
早上五點,林山在醫護人員的搶救下,終於甦醒過來,脫離了生命危險。
“林先生,你知道是誰幹的嗎?”病房裡,派出所的隊長丁升坐在病床邊,嘴巴靠在林山的耳邊,問道。
“不知道!”
林山搖搖頭,淡淡的回了一句。
雖說他心中有懷疑對象,但他不能說,因為一旦說了,有可能結局會更糟糕。
“那你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呢?”丁生繼續問道:“先是縣城飯店失火,現在是老家房子失火,這應該是同一撥人吧?”
“民警同志,我真不知道!”林山說。
“好吧,既然如此,你先休息吧。”丁生見此情形,也就沒有再去追問什麼,他知道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如果你想到什麼,記住第一時間告訴我。”
丁生給林山留下了一張寫著自己手機號碼的紙條,然後離開了病房。
“隊長!”小軍一見隊長丁生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問出來什麼了嗎?”
“沒有!”丁生搖搖頭,說:“他什麼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林山似乎在隱瞞什麼。”
“隱瞞什麼?”民警小軍不動聲色的說。
丁生說:“嗯,似乎在害怕什麼?”
“林山會不會知道是誰幹的,但迫於對方的身份地位,而不敢說?”民警小軍說。
“你說的情況有很大的可能性,不過他什麼也不說,事情就不好辦……”丁生說:“你留下保護林山,我現在回派出所了。”
民警小軍說:“好的。”
上午六點多鐘,張虎和父親來到了醫院。
“林大爺,你還好吧。”張虎關切的問道。
“嗯,還好!”林山坐了起來,雖說臉上還有些蒼白,但已經活動自如了。
張虎說:“這樣就好!”
張虎的父親一把拉住林山的手,皺著眉頭說道:“老哥,什麼情況,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林山簡單的回了句。
“如今什麼世道,這些可惡的傢伙,也太猖狂了!”
“……”林山一默,聆聽著。
“老哥,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我會的,多謝提醒!”
……
閒嘮了一會兒。
張虎的父親話題一轉,說:“老哥,你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一下子瑞這孩子?”
“不,不要……”林山一口回絕,說:“子瑞在上學,馬上也快要考試了,就不要讓他知道了。”
“好吧,老哥,那你好好休息,我和小虎就先走了。”張虎父親微笑著說。
“林大爺,再見!”張虎起身,笑眯眯的說。
“再見!”林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