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牌雖然只有半個巴掌大小,入手卻非常沉,仿若天罡隕石一般。
蘇牧差點沒能拿住。
全力催動仙力之下,他才算是勉強拿穩,沒有鬧個笑話,然後仔細查看起來。
仙牌正面雕刻着一隻展翅飛翔的銀雀,這是八品仙官的印紋。
後面則是兩個蒼勁有力的篆體金字:天庭。
金字招牌,獨此一家。
從來沒有誰能仿製出仙牌,也沒誰敢去仿製,冒充仙官可是大罪,當誅!
“每個品階的仙牌都是不同的,你之前的仙牌是九品的,是用百鍊玄鐵所制,而八品則是採用東海海底的玄晶煉製而成,足足有着一萬斤。”
“當然你滴血認主後,仙牌的分量就會輕如鴻毛。”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陽軒停頓了下。
“你既然煉化過九品仙牌,那麼八品仙牌也是一樣的流程,現在就可以滴血收下了。”
“喏!”
蘇牧立馬應承道。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仙牌實在是太沉了,拿着實在是太費力了。
滴答!
從指間逼出一滴鮮血落入仙牌,蘇牧腦海中轟然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整個人就像從裡到外被點燃似的,周身所有仙力瞬間沸騰起來。
一縷縷金黃色的仙氣憑空而起,不斷融入體內。
僅僅只是眨眼的功夫,蘇牧就感覺自己彷彿脫胎換骨般,舉手投足間就輕鬆掌握了比之前要強出數倍的力量。
上仙初階順利進階為上仙中階!
“原來這就是天庭的仙靈之氣!”
蘇牧剎那就明白了仙牌的功能。
這塊仙牌不單單只是身份的象徵,還代表着天庭對你的認可和賞賜。
只要得到這塊仙牌,那麼就能夠得到其中蘊藏着的仙靈之氣。
仙靈之氣只有仙官才能擁有。
這樣在突破的時候,就不會留下任何瑕疵和隱疾,簡單點說,就是這是天庭給麾下仙官的好處。
“我的印紋也換了!”
蘇牧左眼眨了眨,看到的是自己那枚官印。
凝視官印上面的靈鵲已經變成了銀雀。
雖然說還有些模糊,卻已經能看出來雛形。
陞官是王道啊。
只要我的官階不斷升遷,修為自然而然就會升上來,天底下還有比這種修鍊方式更快更穩當的途徑嗎?
答案是肯定的,沒有。
看來不管在什麼地方,仕途都是第一啊!。
“多謝司長指點。”
蘇牧將仙牌掛在腰間後恭聲說道。
“蘇牧,繼續好好當差,給府主分憂,相信八品官員對你而言,也是指日可待了。”
白陽軒點了點頭,笑吟吟的說道。
“喏。”
“行了,將這裡的文書都歸羅整理好後就去見府主吧。”
“喏!”
蘇牧原本做的就是侍詔郎的差事,所以眼前這些文書對他來說很簡單,在整理好後就去府閣面見了陳南華。
“卑職蘇牧,拜見府主!”
蘇牧進門後躬身說道。
“嗯,白司長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吧?”
陳南華看了眼說道。
“是的,司長已經叮囑過了。”蘇牧恭聲說道。
“以後跟着我當差,只要記住一點就行,知道是哪點嗎?”
陳南華淡淡問道。
“忠誠!”
蘇牧想都沒想便果斷說道:“我既然是府主的首席侍詔郎,那麼就會永遠忠於府主,不管面對何等威逼誘惑,都絕對不會生出二心。”
“嗯,說得好。”
陳南華滿意的一笑。
“只要你安心辦事,在這烏涼仙府內便沒誰能動你,去當差吧。”
“喏。”
就在蘇牧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府閣的門口突然間出現一道身影。
看到對方是誰後,蘇牧眼皮不由微動,連忙恭聲說道:“卑職見過晏副府主。”
晏君天深深看了蘇牧一眼道:“你就是想出那條解決修路難題計策的蘇牧?”
“正是。”
蘇牧不卑不亢地應道。
“好,很好,沒想到首輔司中竟然藏着你這樣一個好謀士啊。”
晏君天嘴角翹起,讚歎着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着本府出來做事?”
“我那裡正缺像你這樣的謀士,只要你願意,本府保證你能大展拳腳。”
“晏副府主說笑了。”
蘇牧語氣平和。
“君天府主,你回來了?”
就在這時,裡面陳南華開口說話,將話題給攬過去。
“是。”
晏君天便放過了蘇牧,轉身衝著陳南華走去。
蘇牧則退出了府閣。
“好狠的一招!”
蘇牧知道晏君天和陳南華是不對勁的,但再怎麼不對勁,你也沒必要說上來就對我用這樣的狠招吧?
當著陳南華的面,公然招攬我,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又將陳南華置於何地?
晏君天,你有點膨脹了!
難怪陳南華想要將你拿下,這要是說讓你繼續留在烏涼仙府,他的威信何時才能夠真正樹立起來?
府閣里兩位府主在談些什麼,蘇牧不清楚,也不會去打聽。
他這會兒在忙着整理文書。
其中一封文書引起了他的興趣,這封文書是鎮妖司遞上來的,說的只有一件事情,希望府主儘快將黑山老妖擒獲,能活捉最好,不能的話斬殺也行。
“鎮妖司的那群傢伙又在鼓搗什麼?”
鎮妖司掛着鎮妖的牌子,其實做的並非是斬妖除魔的事。
他們說穿了就是一個搞研究的衙門,和那種科研院所很類似,專門研究克制妖魔的仙法仙術。
或者說,就是一群學院派。
只是這群人怎麼會突然間對黑山老妖這麼有興趣?
難道說黑山老妖身上隱藏着什麼秘密不成?要是如此的話,游神司被鎮妖司的抱怨也就在情理之中。
不對!
蘇牧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鎮妖司的文書說的很清楚,就這事已經知會過游神司好幾次,可游神司卻總是找這樣那樣的理由給推卸掉,遲遲不將黑山老妖緝拿歸案。
難道說梁熙山知道黑山老妖身上的秘密?
他不是找不到,而是故意在拖延。
要是這樣的話,梁熙山你就其心可誅了。
就在蘇牧暗暗琢磨這事的時候,府閣的房門打開,晏君天走了出來。
和剛才的笑容溫和相比,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