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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財庫司這次估計要倒霉了。”

“早該如此,你們就瞧着吧,府主就是府主,他鐵心整頓財庫司,沒誰能阻擋。”

“哼,蜀州仙道的錢都敢截留,我倒要瞧瞧南宮名雄這下怎麼辦。”

“府主親臨,這事兒小不了了!”

……

之前那些被刁難的眾人全都興緻勃**來。

他們對財庫司是敢怒不敢言,要是敢不滿和挑釁,那財庫司會想方設法的繼續為難。

被為難的次數多了,他們也就麻木了。

誰想現在機會來了。

議事房。

陳南華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

一個個副司長和典丞們全都灰溜溜的進來,每進來一個便對陳南華彎腰鞠躬,然後不敢吭聲的找到自己的椅子坐下。

誰也不敢竊竊私語。

林乃西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景心跳陡然加速。

他已經收到消息,說陳南華就是在自己處理魏武事情的時候露面的,想到陳南華很有可能將自己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他就愈發緊張忐忑。

“府主!”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副司長鄭炳軒,他是財庫司在場的所有仙官中官位最高的一個。

他也不想這時候站出來,但沒轍,誰讓南宮名雄沒在。

“南宮名雄呢?”

陳南華冷冷問道。

“司長他……”

鄭炳軒遲疑着。

“怎麼?難道本府還沒有資格見他嗎?”

陳南華質問道。

“不不不,司長他臨時有事出去處理了,沒有在財庫司。”

“做什麼事去了?”

“他去游神司拜見梁熙山司長了。”鄭炳軒張了張嘴說道。

“是嗎?”

陳南華掃視一圈,語氣冷漠的說道:“鄭炳軒,你是財庫司的副司長,你要對自己所說的每句話負責任。”

“你說南宮名雄在當差期間出去做事,是去見游神司司長梁熙山,對吧?”

“對!”

鄭炳軒一咬牙。

“拿出你的仙鈴,現在就給南宮名雄傳訊,我要聽你們的對話。”

陳南華淡然說道。

“這……”

鄭炳軒臉色大變。

他沒想到陳南華竟然會這樣較真,這是要做什麼?擺明針對南宮名雄的嗎?你針對就針對吧,別摟草打兔子把我也給收拾了啊。

鄭炳軒心中充滿着後悔。

南宮名雄在游神司嗎?在個屁,他這時候應該是在城中勾欄之地聽曲兒呢。

鄭炳軒知道南宮名雄最近痴迷上一個花魁女修,這個時辰絕對是在那。

這要是說傳訊過去,肯定會暴露的。

我該怎麼辦?

我好難啊。

“鄭副司長,府主還在等着呢,還不趕緊拿出來仙鈴?”蘇牧跟着說道。

“好。”

事已至此,鄭炳坤也沒有退路,只能是默默拿出來仙鈴,打出一個仙訣後,仙鈴便發出了清脆動人的鈴鐺聲。

那邊倒是很快有個回應。

只是剛剛接通的瞬間,在場的人便全都色變,誰讓仙鈴中傳出來的是一陣陣銷魂蝕骨的琵琶聲,間或夾雜着些許女子的嬌笑。

“炳軒,有事嗎?”

南宮名雄不經意的問道,話音剛落地,便衝著旁邊嬉笑着說道:“寶貝,來,陪爺喝一個!誰喝了這杯酒,這塊靈石就是誰的!”“爺,奴家陪着你喝。”

“南宮司長果然是咱們烏涼仙府的財神爺。”

“財神爺,奴家也要靈石。”

“哈哈只要你們喝了這些酒,統統都給!”

南宮名雄肆意的大笑着,“我說炳軒,你趕緊說話啊,到底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這邊忙着那,顧不上和你閑聊!”

“司長,你不是去找梁司長談事了嗎?”

被陳南華目光注視的鄭炳軒只能哭喪着臉說道。

“找梁熙山談事?談什麼事?炳軒,你是不是喝糊塗了?我現在在春華園呢!你要是沒事也過來玩玩,這兒新來的這批女修不錯。”

南宮名雄樂呵呵地說道。

完蛋了!

這下是徹底完蛋了!

在場這些財庫司的副司長和典丞們都如喪考妣,如坐針氈。

他們知道南宮名雄這次是在劫難逃。

“司長你趕緊回來吧,府主來咱們財庫司巡視了,他現在就在議事房等着你那。”鄭炳軒是不敢再遲疑了,一股腦的點出來。

這時候就算是陳南華對他有意見,他也必須這樣做。

再不做南宮名雄指不定會說出什麼更加過分的話,要是那樣就徹底沒救了。

“什麼?”

猛然間聽到這話,南宮名雄蹭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推開身邊的嬌媚女修急聲問道。

“炳軒,你說的是真的?府主就在咱們財庫司?”

“南宮名雄,立刻給本府滾回來。”

陳南華臉色陰冷地大喝道。

“喏!”

南宮名雄聽到這話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就將仙鈴收了,然後噗通着跌坐在地,滿頭大汗的說道。

“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陳南華怎麼會在財庫司?”

“南宮司長,不就是一個陳南華嗎?有什麼好怕的,咱們繼續喝酒。”

看到南宮名雄失魂落魄的模樣,一直伺候着的花魁鳳仙,扭動着性感的腰肢,嬌媚地蹲下身體,抱住他嬌喘着說道。

“爺,讓奴家送你去極樂世界。”

一根漆黑無比的矛尖倏地在南宮名雄背後出現。

……

財庫司的議事房陷入死一般的靜寂中。

誰也不敢說話。

誰的後背都冒出着一層冷汗。

鄭炳軒的心臟更是在嗓子眼懸着,呼吸急促。

“鄭炳軒,這就是你說的南宮名雄是去游神司辦差事了?”

陳南華語氣冷漠。

“卑職……”

“哼!”

陳南華眼神譏誚的看着手足無措的鄭炳軒,鼻腔中發出一道冷哼聲,“你們財庫司真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合起伙來欺上瞞下,鄭炳軒,你可知罪。”

“卑職知罪,求府主寬恩。”

鄭炳軒連忙跪倒在地。

嘩啦。

隨着鄭炳軒的下跪,其餘人也趕緊跟着起身跪下。

偌大的議事房,眨眼間除了坐着的陳南華,站着的蘇牧,其餘人全都跪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看到這幕,蘇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就憑你們也敢對府主的鈞令陽奉陰違,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有多大的排面,一個個的活該如此。

“蘇牧。”

“卑職在。”

“傳訊監天司唐樵前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