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湖邊,胡塗發現那些野牛身上,還有一種黑鳥,當它們飛行時,翅膀上帶著白斑,於是指著問道:“舅舅,那種黑色的鳥兒,是什麼鳥啊?”
“這是八哥,翅膀上有白斑,它們與牛背鷺一樣,是牛的好夥伴,也能幫著清除寄生蟲。另外,當牛邊走邊吃草時,會驚起草叢中的蚱蜢等飛蟲,它們剛好可以捉蟲子來作食物。”
“王叔叔,我還知道,那些牛的身上,除了八哥、牛背鷺,有時還有黑卷尾,”姬瑤指著湖邊的一隻野牛,“你們看,那裡便有兩隻黑卷尾,正在爭著吃蟲子呢!”
胡塗看了一下,發現一種黑色的鳥兒,身子修長,尾巴後面開叉,像一把剪刀,身形靈活而飄逸,飛行速度很快,便說道:“哦,舅舅,我記起來了。”
“記起什麼了?”
“有一次,我跟您進神農架林海。遠處有黑黃兩種鳥兒,一起在驅趕雀鷹,您告訴過我,說其中一種鳥兒就是黑卷尾。”胡塗開始笑了,“當時,您還說,它是黃色鳥兒的小舅子呢,但我忘了名字。”
“黃色鳥兒?應該是伯勞鳥吧。”姬瑤搶著說,“這兩種鳥兒,喜歡將巢築在同一棵樹上,平時經常吵架,如果有烏鴉或鷹來了,就一起去驅趕,又好像是一家人!”
“姬瑤妹妹,你也懂得很多嘛。”
“我們生活的地方,鳥兒和動物可多了,長大以後,我還會知道得更多。”姬瑤說到這裡,拉著姬由的手,“叔叔,您說是不是?您得像王叔叔教胡塗那樣,多教我一些東西,別讓我丟臉啊?”
大家都笑了,姬由的粗嗓子響起來了:“好,那以後多教教你,但你也要保證,不能像以前一樣,每次我在火堆旁講不到幾句,你就開始打哈欠,然後就睡著了。”
“好,我保證。”
一行人來到湖邊,胡塗見溼地上到處是水鳥和野水牛,這些鳥兒和動物見了人,也並不害怕,或許是沒有人打擾和傷害過它們的緣故吧,因此對人還沒什麼印象,見了他們也沒有表現出驚慌,只是躲開了而已。
可是,它們卻怕犬,畢竟與狼長得有些像,便始終與五隻犬保持著一段距離。
野水牛的頭上,長著一對大彎角,個頭卻不大,只有一米五左右長,跟非洲野水牛比起來,明顯小了很多,更不能跟體型龐大的印度野牛比。
天氣溼熱,大家每天都出了一身汗,可好多天以來,都沒有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了,姬由早已帶著一群年輕衛士衝進溼地,跑到湖邊,隨後脫下衣服,裸身躍入湖中,濺起了很大的水花。
在水中,一群男人採用自由泳的姿勢,遊進了湖中心,嚇得野鴨在水面到底撲騰,水裡的野牛也趕緊遊遠了。
胡塗學過正規的蛙泳,對自由泳不是很熟悉,見姬由等人的姿勢雖不雅觀,速度卻很快,估計自己的蛙泳教練,用蛙泳姿勢跟人家比,也根本不是對手。
仙娥帶著三個女人和姬瑤,也去到一個相對偏僻的位置,下水開始洗澡了。
神農、姜成見狀,帶著王教授等四人,也來到湖邊,王教授開始問道:“神農大帝,這片溼地上,應該有很多蛇吧,可是一條也沒有看見,這是怎麼回事啊!”
神農大帝邊脫衣服邊回答:“王教授,這裡有很多野牛啊,早將溼地上的蛇吃光了!”
“野牛吃蛇?”連動物知識豐富的王教授,也是聞所未聞。
“蛇喜歡躲在草叢中,自古以來,野牛吃草時,便將蛇與草一起吃掉,從而養成了吃蛇的習慣。”姜成說,“連我們馴養來耕地的牛,也喜歡吃蛇,看見蛇也並不害怕,而是先用蹄子將蛇踩死,再銜進嘴巴里大嚼,那一幅吃相可饞了!”
見王教授和胡塗半信半疑,神農大帝接著說道:“放心吧,我們以前來過這裡,這片溼地上的普通蛇,早就被野牛吃光了,至於林中來的大塊頭蟒蛇,則不好說,野牛是吃不了的,反而可能被蟒蛇吞掉。”
王教授這才相信了,便與李教授一起,將相機、攝像機放在一塊乾躁的石頭上,穿越而來的四人脫了衣服,只留著褲衩,在一群裸身的男人中游水,顯得有些另類。
姬由等人遊了一會兒,見五隻犬在岸邊看,於是上岸來,將犬也趕進了湖中,讓它們也洗洗澡,好除去身上的蝨子和跳蚤。